重生算什么_分卷阅读_144
  “尊者?”
  “无事!”释沣又恢复了平常模样,“向万春接手浣剑尊者麾下所有势力,与裂天尊者结盟!”
  这是早已预料到的事情,众魔修急着想问的说:那我们呢?
  ——不都说干掉浣剑尊者是三方出力,怎么结盟就不带这边了呢?
  可谁也不敢问释沣“浣剑尊者之死,是不是有你一份功劳”,这话不好说啊!向万春是犯上,裂天尊者弑师,这场命案与他们脱不了关系。血魔释沣就不一样了,他既然不提,说明释沣至少是不想承认。
  这样一来,当面质问岂非找死?
  扫一眼众人各自古怪憋屈的神情,释沣没说什么,拂袖就走。
  他原本可以说一句,稳定人心,好让这些魔修不要想太多想太偏,奈何心中浮躁,怒意缓缓涌起。
  这张信笺,正是浣剑尊者的神念传书。
  没提丝毫魔道局势之事,只是零星几行关于鲛人的句子。
  世人只知鲛人貌美,秉性善良柔弱,泪出成珠,却并不知道还有一种血鳞鲛人,区别在于眉心与咽喉脖颈均有一块鲜红鳞片。
  这种鲛人性情歹毒凶残,属于半妖之身。
  饮下凡人或修士鲜血后,就能短暂化为受害者的样貌,鱼尾也转为双腿。若是喝下对方心头血,再吃掉心脏,这形态可以维持数年之久。
  由于血鳞鲛人很罕见,寻常人又难以分辨,加上打鲛人主意的也不是什么善类,海外散修更不乐意说出真相,这才连释沣都没听过这番秘闻。
  释沣已经不记得送到陈禾院内的那条鲛人模样了。
  但浣剑尊者自然不会无的放矢,他的意思昭然若揭——被转送给他的那条鲛人,正是这种血鳞鲛人。
  那不是一份重礼,而是用心险恶的谋害。
  释沣回去后,哑着声音吩咐傀儡;“查!把这件事给我差得清清楚楚,将那个指使低阶魔修送礼的人抓来,问他到底从哪里买的鲛人!”
  如果查到鬼冥尊者头上倒也罢了,倘若不是…
  释沣又想起了八尾狐。
  它与血鳞鲛人一样,这等妖物极其罕见,绝不是随意就能碰上的!这其中必然有鬼!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早已预料到的事情,众魔修急着想问的说:那我们呢?
  ——不都说干掉浣剑尊者是三方出力,怎么结盟就不带这边了呢?
  翻译:
  那我们呢?
  ——不都说干掉浣剑尊者是三方出力,怎么结盟就不带这边玩了呢?血魔,你们不是杀人放火的好伙伴吗释沣:鬼才跟那对师徒一起愉快玩耍
  詹元秋:躺枪_(:з」∠)_
  滕波:躺枪+1_(:з」∠)_
  第97章 处心积虑
  释沣这边还没查出个究竟,陈禾就出事了。
  修炼完后,他照常握笔认认真真的学写符箓,正全神贯注之际,忽觉灵力猛然自指间急速流失。
  陈禾大惊,抬手掷笔。
  几张写好的符纸散发出幽幽蓝光,一些本来没有的花纹悄悄浮出,紧跟着桌面与镇纸上也出现了相同的纹路。
  陈禾反掌一看,压住纸的手掌侧面也赫然出现了这种东西。
  数个傀儡齐齐扑至,还是晚了一步。
  房内一声轰然巨响,因为院落里重重封锁的阵法,半点声音都没传出去,但这瞒不过释沣。他神色大变,急急赶来推开门一看,烈焰扑面而来。
  这是石中火的余焰,释沣强行将它收走,房内只剩下碎成数块的桌子,傀儡化成了原形,灰烬四散飞开。
  释沣抬手,烧掉一半的笔就从灰烬里飞出来。
  这支笔是他为陈禾亲手制的,在豫州铺子里买的上好紫毫,又经过释沣细细加符箓,稳定又顺手。因陈禾初学,不适合用什么法器灵器级的好笔,释沣隔几日来给这支笔补一下磨损的符箓。
  笔不可能有问题,那么又是谁公然在他眼皮底下劫走陈禾?
  到处都是烧焦味,房内空空荡荡。
  半晌后释沣才在只剩下一半的床榻下面,捡起小半张纸,上面除了陈禾写过的字迹外,还有浅浅的花纹,就像那些诗情画意的信笺一般,若隐若现,仅剩的灵力正在缓缓散去。
  释沣无声的对着日光分辨纸上的纹路,眸中蕴藏惊涛般的怒意。
  ——有人不惜耗费真元,制出了这种纸,看起来平平无奇,也发现不了问题,其中有些是用珍稀的妖骨粉涂抹,暗藏不同的符箓花纹,多张合在一起就是五鬼搬运之法的关窍,因为太分散,除非陈禾恰好在一日内选了那几张连续写完,否则不会发生一点变化。
  偏偏陈禾最近写得太用心。
  开启阵法的灵力,正是陈禾写在上面的符箓,被尽数吸入纸内,使人猝不及防。
  这种种用心,极巧,又十分阴险。
  要知道人们只对笔十分用心,至于写符箓的纸,特别是简单符箓的黄裱纸,去凡人开的阴德铺子里,连同香烛纸钱一类随意买。
  这些纸,自然也不例外,就是在芦水县买的。
  释沣随意挑的一家,亲手所买。
  能瞒过释沣眼睛的纸,意味着制出它的同样是一位大乘期高阶修士,这让释沣如何能不惊?不怒?
  连同数个时辰前发现的鲛人之事,更让释沣强烈的感觉到,如同那次季弘暗中让八尾狐潜入豫州的那种恶意一样!
  有人潜伏在暗处,想杀陈禾。
  不是对付他,更不是为了北玄密宝,只是针对陈禾。
  ——这当然不会是鬼冥尊者做的,如果他有这种能耐,大可以用来对付释沣。
  血魔才是鬼冥尊者的心头大患。
  同样,如果再狠毒一些,在这些纸上隐藏更厉害的符箓,释沣推开门,就不是发现师弟失踪,而是重伤的陈禾,或者是尸体了…
  思及此处,释沣眼前一阵发黑。
  这种感觉他曾有过,在知道自己徒弟买来的酒,害了南鸿子时。
  都在他眼皮下发生,是他的疏忽,他一无所觉,直到出现不可挽回的危急情势。
  释沣脚边的水磨石地面,悄无声息的裂开多道数尺长的裂缝。
  足底抬起,碎块就化成了一滩粉末。
  从这个小院走回他平日所在的住处,短短一段路,释沣心绪几经起伏,最后停住脚步,仔细将残破的那半张纸收入芥子法宝,随即召来了待命的魔修。
  “尊者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