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老公快死了_分卷阅读_66
  只见光板上光芒一闪,就出现了西瑞尔那张英俊无比的脸,看见周煜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疲惫一扫而空,“宝贝?”
  背景里的威特教授做了个装死的动作,然后非常没有演技地趴在了一边,还顺便晃了晃手里的安神包。
  周煜:……
  “宝贝,我……”那边的西瑞尔似乎很着急着说点什么。
  而周煜不知道是被他突然出来的脸吓到了,还是太出乎意外大脑当机,瞪着一双眼睛,突然非常迅速地伸出手,想也不想地狠狠一按,“啪叽”一声,就把视频给关了。
  末了还拍拍胸脯,太可怕了,他一定是产生了幻觉!
  第53章
  周煜果断挂掉之后,人就开始神游了,没多久威特那边就发来了消息,说是一切准备就绪,周煜这才回过神来。
  当天下午琢磨了一个下午的药丸,最后还只是成功地把三味药做成球一次而已,眼睛都发酸了,休息之余看了看星际网上的信息,蓝卡区的事情似乎已经被压下去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想到西瑞尔这次出征,周煜顺便又去搜了搜有关远行星的新闻,然而一条都没有。
  想想帝国尚且没有把女王蜂可能卷土重来的消息散播出去,而这一次远征却又是和女王蜂有关的,怎么看都不太可能有什么消息。威特教授走前倒是给过他一份资料,也大致讲解过,说这次远征的主要目的,就是试试能不能查的出来,当年的女王蜂究竟去了哪里,以此算出它下一次袭击的大致时间,以及据说根据他们的引擎分析,当年很有可能留下了点什么在远行星上。
  那是受虫毒污染最为严重的星球,他们事后做排查的时候因为受感染以及死亡人数实在是太多,所以并没有往这方面进行过深入研究,所以这一次去,就是要好好地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
  周煜伸了个懒腰,看了眼窗外的阳光,想了想,忍不住起身走到了前院里,准备活动活动身体,放松一下坐了一个下午僵硬的身体。而当他看到旁边的种的一排花草时,忍不住走了过去。
  前段时间塞宾就开始往家里搬草了,据说地下一层一整层都已经被掏空,就是还没有建好,塞宾忙这个事忙了有一阵子了,不过虽说地下没有建完毕,但前后院的花是已经多了不少了。
  陈老还专门在1楼建了个储藏库给周煜用,经过测试,储藏的方法得当的话,那里面的能源也是可以保存下来的,但他目前只研究出了一小部分的储藏条件,大半的还在研究中,所以有个种植的区域,也是很重要的。
  周煜迎着风一走过去,接着就看见那些花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往他这边蹭,昨天半夜下过一场雨,柔软的花瓣上像是含了水一样,周煜伸出手去点了点,那花瓣就像是被戳了痒痒肉似得往回一缩,在空中画出一道弧度,然后又弹回到周煜手中,轻轻地一蹭,其他的花也立刻凑过来,还有不少树叶枝叶也通通往周煜身上挠。
  周煜是怕痒的,没多久就被这群小家伙们给弄得缴械投降了,一边笑一边退出来,最后还被排在最外面一黄一红的花拉了拉手。
  “好啦,我还得……”周煜眼带笑意,他最近事情很多,得争分夺秒地做不少准备。可话还没说完,就突然一顿,接着浑身一僵,头皮发麻,克制住了情绪把那段话说完,然后头也没回地进去了。
  猛地把门关上之后,周煜抵在门板上粗喘了几口气,那种发麻的感觉没有丝毫缓解,全是因为刚刚站在外面的时候,他总感觉好像有一双犀利的眼睛,正牢牢地盯着他看。
  那感觉真的非常不好受,周煜抹了把汗,冷静下来,正打算走到窗子那偷偷往外看看时,楼上却突然传来了声音,“阿煜。”
  他脚步一顿,抬起头来,是欧蕾夫人,只见她坐着轮椅,在三楼的走廊上冲周煜摇了摇头,一边用凌厉地目光朝窗外扫了一眼。
  周煜在她的目光下收回了步伐,转而朝楼上跑去。
  “妈。”扶着欧蕾夫人的轮椅,周煜轻声道。
  “已经走了。”
  周煜点点头,他也感觉到了,不过刚刚那种压迫感却似曾相识。有点像那时候的隐游隼,却又好像比当时的隐游隼威力减弱了不少。
  周煜不由得皱了皱眉。
  远征队。
  出发已过十二个小时,整支队伍两艘母舰,三十个机甲全部都已经通过了空间跳跃,前往远行星的路途也已经走过了三分之一,与此同时,东部远行区的达蒙中将,也正朝远行星出发,预计会比首都星出发的舰队晚一个小时到。
  刚完成跳跃和指挥以及和达蒙对接确认的西瑞尔回到了母舰的上层,他已经超过48小时没合眼了,正准备回去休息,可一推门,就看见威特教授正坐在一个松软的沙发上看着报告,桌边放着一杯能量液,和周煜准备的小零食之一。
  “啊,你来了啊,这沙发可真舒服,完全不想起来,哪订做的啊?”威特教授深深地陷在那沙发里,整个人都好像没骨头似得,都快被吞进去了,看见西瑞尔进来,才抬了抬眉问道。
  西瑞尔看了眼桌上的小零食,周煜给威特教授准备了两个超大箱的零食,还配备了一个小冰箱,里面各式各样的东西随便搭配点营养剂,足够他一路从首都星吃到远行星,再从远行星吃回首都星,而且是整整两大箱,绝对还有多。
  这要换在过去,西瑞尔肯定直接发挥哨兵流氓准则上调教了,可他现在没心情。
  已经接近三天没有跟周煜说一句话,这使得西瑞尔变得非常暴躁,他不介意周煜不给他准备东西,但当他意识到这份待遇不是没有,只是没有给他时,那种暴躁就好像随时能被点燃一样。
  从远离首都星的那一刻起,西瑞尔就开始后悔,恨不得干脆转个身直接把人捞到身边,强行带走。而那两天每天面对着周煜紧闭的门时,西瑞尔也不是没有反思过,他那天的语气是不是太凶了?
  那是周煜想做的事,虽说确实是危险,可对哨兵而言,保护向导不应该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职责吗?
  可后来,周煜说要随军的时候也确实是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惊吓,想象一下当初在女王蜂的时候,他的机甲里还坐着周煜,他能做到那么不假思索地继续往前冲吗?
  西瑞尔不由地垂下了眼帘。
  在醒过来之前,在周煜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之前,西瑞尔从来没想过要找一个向导,尽管优秀的哨兵而言,向导是那么的不可或缺。
  他对帝国的忠心毋庸置疑,这样的一个哨兵,对向导而言是不公平的。
  所以西瑞尔有时候会想放弃给周煜一个最终标记,至少在虫星完全被解决之前是这样的,周煜会是个很有潜力的向导,他不应该被禁锢在自己身边。
  天知道这样的想法对西瑞尔而言是多么的不容易,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才得出这么个结论,可一想到他拼命换来的国家安定会让周煜和另外一个哨兵在一起,西瑞尔就觉得心脏像是被撕裂了一样难受。
  他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就看见了少年,从此以后这个人就被印在了他眼底,心底。
  西瑞尔沉溺在这段时间周煜回应给他的感情里不可自拔,但却清楚地明白,他总有一天是要放开这个人的。
  死亡黑暗而寒冷,在周煜面前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喂。”见西瑞尔不回答,威特教授嚼小饼干的动作顿了顿。
  “问维吉尼亚。”西瑞尔简单地抛下了一句之后,就绕过他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威特教授手上的报告一收,另一只手背到脑后,瞄了西瑞尔的背影一眼,“你不给你家小向导拨个视频?”
  刚刚那个被突然挂断的时候,西瑞尔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看上去似乎还有点失落,对面那小家伙原本还晕晕乎乎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看到他就跟受了什么天大的惊吓一样一把关掉视频的样子,看上去是真的给西瑞尔造成了不小的创伤。
  西瑞尔没说话,动作也没停,看样子是彻底不打算搭理他了。
  门口走进来的维吉尼亚冲他摇了摇头,做了个无奈的动作。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安神包,丢了丢,威特教授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周煜那家伙在他这放了安神包和零食,他猜应该还在维吉尼亚那放了不少以防万一用的外伤药,或者是有什么神奇功能的东西,之前蓝卡区的动静他都看见了,实在是有些惊讶。
  他之前就从亨利爷爷那的确是知道了一点有关周煜的事情,后来欧蕾夫人的伤口慢慢转好,再加上西瑞尔除了能量核以外,以前留下的旧伤口都好的不留痕迹,不难让他联想到那个小家伙有什么样的能力,但听来的东西那种冲击到底是要小点的,何况无论是欧蕾夫人还是西瑞尔,都是体质一等一的异能者。
  这不由地就让他惯性地从体质这方面出发,将其算作痊愈的功劳之一。
  这安神包也非常好用,当天晚上他就用了一包,之后难得睡得很沉,而且第二天醒的时候浑身都觉得轻飘飘的,非常舒服。他身上只带了三包,剩下的给研究学院里某个天天睡不着觉啃小鱼干啃的上火的傻子哨兵送过去了。
  这算个开端,直到亲眼看见蓝卡区的视频,他才终于明白周煜的能力究竟可以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威特教授眯了眯眼,这对整个帝国无疑是个喜讯,而且是巨大的喜讯,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答应周煜那个看上去很有风险的计划的原因,跟周煜能做到的事情比起来,那些风险实在是太小太小了。
  哪怕是最坏的成果,他都完全乐意承受。
  又在沙发的温柔乡里躺了一会,威特教授才慢悠悠地爬起来,发了几个非常具有研究难度的课题给正在刷片的某哨兵,然后晃进了自己的房间,捣鼓了半天,才用自己做出来的“多维变换”临时变了个精巧的小拖车,然后在维吉尼亚讶异的目光下,慢慢地拖了一个大箱子出来。
  “让人羡慕吧?”威特教授转过头来冲她一笑,指了指那个大箱子道,“我也就是沾了点光,这里面的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呢。”
  他说完,不等维吉尼亚回答,就推开了西瑞尔的房门,后者也没锁,于是他很轻松地就这么走了进去。
  “虽然不知道你们闹了什么矛盾,不过小家伙给你准备了这么多好东西,别说挂你几次视频了,揍你几顿也完全是可以的嘛,看你皮糙肉厚的。”威特教授开门见山地说道,然后在西瑞尔惊愕的目光下,指了指大箱子,“这么多,你要是不珍惜点,改天可别真被人给抢走啦,哭都没用的哦。”
  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另外一个小箱子,往西瑞尔那一丢,后者立马就跳起来接住了,眼神变得都和平时不一样了,盯着大小箱子像是能发光,完全不想管跳起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桌子的腿。
  “他的意思是叫我委婉点给你,我觉得我差不多也完成任务了吧?”全程没提名字啊,威特教授想着,挠了挠头,对自己的一番举动非常满意。欣赏了一会西瑞尔看上去感动的要命,又好像在犯愁,在外人面前还不得不憋着的纠结表情之后,才潇洒地一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