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_分卷阅读_22
  萧守坐在凳子上看着望向自己如狼似虎的夜祁,如狼似虎是他自己脑补的,抬手哼哼道:“今天先别急……我还有事情要办。”
  夜祁以为他还不死心想要去麻烦“别人”准备说服自己,便撩了下衣摆坐在他对面,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不知何干的萧守。
  萧守被看的一脑子们虚汗,出声耐心地解释道:“我最近配出了一味药,想试试能不能控制住我身上的毒,所以你先等等,别着急进入正题。”哥啊,成败在此一举。
  这话说的含蓄,但隐隐在表达“夜王你表每次解毒就直接上床好伐”这类深层次含义,敏锐如夜王,似乎为了表示已接受到这层含义,只露出一抹耐人寻味地神情,对面的萧守小心肝抖啊抖的掏出小药瓶,用任重而道远的凝重眼神死死看着手中的东西。
  萧守身上的毒其实也不怎么的准时,要么迟一天,要么晚一天,而且第一次可能是上午发作,下次也有可能是吃完晚饭,要么正洗澡就开始发软,前头那一次就是,萧守正在洗刷刷,嘴里哼着歌,不等披衣擦干去床上就坐在浴桶里喘气,还好发现异样的夜祁发现的及时,不然突然暴毙也说不定。一直以为或多或少因为这些原因,萧守对夜祁还是比较客气的,比起夏王,夜祁的待遇那不要太好好么?
  当坐在椅子上的萧守感觉到身体有些微微的不对时,忙打开药瓶倒出几粒黑色药丸,随即一股淡淡清香的气息飘然而至,他慌忙吞下,紧张的放下药瓶等待药效发作。
  夜祁看着他紧张的神色,不由心思一动,下意识长臂一伸,直接将他圈入怀中,萧守全身心都在感受药效的重任中,也不在乎圈不圈抱不抱这点小问题,如果制作的药有用,就是这会儿被就地正法,操的下不去床,他都会笑出声来。
  不要和他提节操。
  当身体里的骚动渐渐平复时,萧守猛地跳起来,还好夜祁身法快,头侧开才没被他撞到下巴,他看着萧守激动地双手摸身体,又蹦又跳,跟着露出笑容。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开心。
  “窝槽!”竟然解了,萧守差点喜极而泣,好在还没那么弱,停住身体,看向夜祁,裂开嘴冲他砸了一拳,嘴角开心的哆嗦道:“我成功了……”
  “若是我说真失望,毒竟然这么解了,你待如何?”夜祁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不太听得出情绪道。
  萧守看他和自己开玩笑,哈哈笑起来,自己跳了下确定身体无异样没复发后,也坐到他旁边,接过茶壶自顾自倒上一杯说:“尼玛,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恭喜恭喜?”
  “尼玛?”
  “表达情绪的一个家乡词语,不用在意。”什么破无解之毒,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让老子给找到了解决之法!老子就是个天才,哈哈哈哈。
  喜不自胜的萧守拿起茶杯正准备用豪气万千的姿势一饮而尽,谁知浑身陡然一股燥热,茶杯掉落在桌子上,一滚一滚掉了下去,身体向后倒去。
  发觉不对的夜祁神色一凌,连忙接住萧守倒下的身体,另一只手揽在他的腿弯处,将他放向床上躺好。
  老子信了你的邪!萧守被放在床上干瞪着眼。
  意识到药只是推迟了毒性,并没有解毒的萧守犹如霜打了的茄子,瞬间焉了。
  夜祁低下头看他,将湿巾拧干擦拭他脸上冒出的虚汗,迟疑了下,才低声询问他:“毒没有完全解?”
  “是根本就没有解!”萧守虚弱地咆哮,眼睛似是想瞪出血来,萧守此时气得浑身乱颤。
  夜祁看他隐有魔怔的神情,捏起他的下巴,与他对视,而后慢慢倾下身,直接吻著他咬牙切齿的丰润双唇,咒骂的声音全部淹没在了口舌之中。
  萧守不知道衣服是被什么时候脱光光,只知道,当力气恢复些时,他开始迎合夜祁,从未有过的主动。
  这样虽说会更有情趣,应当是夜祁乐见其成想要看到的,但察觉出他的悲愤后,慢慢放下他的身体,耐心的引导他,伤害自己的身体并不会为你解除多少愤恨。
  恢复清明的萧守头向后侧,他认真的看向夜祁说:“谢谢你。”
  仿佛一直在等他找回自我,夜祁看着萧守,点点吻着他的眼角,下身毫不犹豫顶了进去,那里已经被耐心涂上了软膏,并不似以前的刺痛。
  萧守温热的内壁紧紧包裹着夜祁的分身,当又挤进去一点时,那处仿佛吸的更紧,耐性十足的夜祁这一次做足功夫,想要令他在清明时觉得愉悦。
  萧守能感觉到他的心思,自残可不是自己的爱好,为了让自己不至于事后太痛苦,也为了彼此在这件事上获得更多的愉快,他良心发现,配合着夜祁的每一个动作,当那巨物全部没入时,萧守咬着牙笑着说:“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回答他的是没顶的撞击带来的快感,一波一波袭击着他的神经,眼前像是在齐齐绽放烟火,璀璨无比。
  他双手掰住夜祁的脸,看着他深邃此时格外迷人的双眼,他决定找点刺激的,旋即呲牙冲夜祁笑:“喜欢本公子就直说吧,害什么羞?”
  “我只想让你觉得快乐。”久久后,萧守感受到内里有一股热意猛烈一击,随着这热意而被快感击垮软成一团的萧守听到这句话,闭着睫毛沾着晶莹汗珠的眼睛,嘴里低声嘀咕:“那你看来真没救了,竟然想让本公子高兴,一看就喜欢本公子的无可自拔,不然怎么会想着让本公子快乐。”左一句本公子,右一句本公子,有点像是在自说自话。
  夜祁没有接话,只是珍而重之地吻上被累意席卷而睡着的萧守的额头,嘴角,脸颊,鼻尖,浅且轻柔,温柔缱眷。
  刺客太不知趣
  自那日后,又过了几天,萧守没再见到过夜祁,每每想起那些不经大脑思考冲口而出的话,他都觉得自己在引诱一名正直好青年走入歧路,这让他充满了负罪感,当然,负罪感只能维持那么一秒三秒便烟消云散。
  夜祁本就不常见到,所以这也没什么可奇怪,但连他身边那平日里隔三差五都会被他遣来给萧守送些稀奇玩意和吃食的贴身侍卫都跟着消失了。
  这实在令人深思……
  侍卫没来,没得机会蹭食的红药青竹二人比萧守还失望,萧守没有太多想法,他现在待在药园里cos过境千帆的老人,看日出日落的美丽,听落花飞叶坠地的声音,就连曾经兴致勃勃爱出去采买的工作都换成了红药陪青竹一起去,他只顺便从采买回来的青竹那里打听外面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到他眸光不似一汪死水,恢复从前的光芒。
  解毒无望,让萧守心灰意冷,醉心于解毒的劲头暂时尽失。
  萧守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和采买回来的青竹探讨时事政治,青竹还没见过像萧守这样百无禁忌的人,竟然连各个国君的名号都可以随便道出,别的不说,就凭他不当回事地和他讨论蜀国国事的大不敬样子,被人知道的话,不用怀疑腰斩或者车裂再被鞭尸,将是他最终的归宿。
  还好,心思纯善的青竹不在意他的大不敬。
  萧守问完后会分析分析消息的真假和事件的利弊再论述个自己想出来的解决之法,仿佛嘴皮子随便一动,便预言了各个国家的命运。有时候一旁磨药听他说话的红药和青竹会将萧守所说而想不通的问题道出,坐在廊下偷懒的萧守便会像教学生一样指出问题的症结,别说,指点江山的样子挺有范。
  闲适太平的日子就这么又过了三日。
  直到国师承影到来,他神色凝重地来见羽影,廊下煎药试药的萧守看到他下意识想起了不知踪迹的夜祁,不知为何,突兀地产生不好的预感。
  当绿枝来叫他说小姐唤他过去,萧守的心慢慢跟着下沉。
  来到前厅,听到承影的话,萧守迟疑地开口:“你说他为了我才去的?”
  承影白色的云纹宽袍随着他的动作升起波澜,他没有回答萧守,而是凝眉说起旁的:“蜀国民间传闻先祖皇陵内常年驻守九九八十一鬼将,不通人情,面若厉鬼,经年驻守在皇陵深寒之处守护先皇圣体不容侵犯,其实不然,这九九八十一将的存在并不单单如此,皇陵内有夜氏皇族最珍贵的圣物——猺夙。”承影扫了一眼萧守,顿住。
  羽影适时出声,上去拍拍萧守的肩膀,徐徐道来:“猺夙,乃是道祖灵诩子炼制的丹药,先皇祖的弟弟灵诩子,十五岁时远游遇到云霞宗师,随之步入道家。修为大成那日,又闭关在炼丹房不眠不休炼制出三粒丹药,一粒赠与他的师父云霞宗师,两枚皆送与了先皇祖。其中一粒,先皇祖青帝为救帝后,用去一粒,另有一粒,随着青帝宾天被安放在皇陵中,由鬼将把守,就算是皇子皇孙想要取之用之也得将这八十一鬼将斩于刀下才可,猺夙能解你身上的毒。”
  萧守托下巴,这先皇祖也忒小气,不将圣物传于子孙,死后还霸占,连后人想要取用也得过这劳什子的八十一鬼将,好生无情。听着羽影的话,他又想起国师说夜祁去皇陵是为了自己,萧守的心像是被什么凉飕飕的物事击中,,不由自主心间一动,但只一瞬,他苦笑,原来并不是那么没良心啊。
  此时此刻,萧守倒宁愿自己是个没良心的。承影突然到访,绝对不是来和他话家常论皇族秘史,对于他是否听完这番话后感激涕零也没甚关联,他来纯粹是为了夜王,萧守捧着一杯清茶,有些无奈道:“鬼将……看来不好对付。现在他人如何了?”
  “以夜王的武功,想要将这八十一鬼将拿下,顶多损伤些经脉,将养几月后勉勉强强恢复。”承影似乎对夜王的一意孤行颇为气恼,说这话时也连讽带刺,难得一见,萧守还是第一次看到国师这般将情绪流于表面,看来这皇陵鬼将并不似他说的那么简单,将养几月……
  蜀国国君才干一般,胆小无能,诸事皆依附于胞弟夜王决断,若是夜王出现什么闪失,在这五国纷乱之时,灭国也不无可能,思及此,萧守摇摇头,听承影接下来的话。
  “但在去皇陵的路上,夜王被伏击了。”
  果然,不会那么顺利,萧守浅呷一口,不动声色,心道,你家夜王被伏击了你却能在这里出现,猜得没错的话,对方的伏击失败,夜王无事。”
  承影说完看到萧守面无他色,无动于衷的样子。目露错愕,想起命他保密的夜王,原谅下臣恕难从命,他收起情绪暗暗叹气,道:“虽然刺客尽诛,夜王却也受了伤。”
  “想必受伤的夜王想要把鬼将这关过了,凶多吉少。”萧守一字一顿说完看向承影。
  承影垂下眼睑,缓缓转过身,一手背在后面,不去看他:“我想请萧公子前去阻止夜王进入皇陵。”
  萧守身上的毒,若是用夜王的命来博,萧守也绝对无法独活。
  “好。”萧守放下茶杯,一口答应,脸上很平静。
  这刺客也太不知趣,乱伏击什么,搞得现在夜王受伤了,老子还得失去生命的危险违心地去阻止他不要进皇陵,为了家和国,夜祁君万万三思啊!
  天晓得,老子多想吃了什么猺的,身体倍棒后杀回西晋刺激死那卑鄙歹毒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