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病大学_分卷阅读_208
  这样的情形有三种可能。一,像困在图书馆的那些同学一样,获得安全后的人们由于断水断粮,没有坚持到最后;二,逃进来时已经有人被咬了,但还在潜伏期,等锁好门窗,以为安全时,被咬者才发病;三,幸存者放弃保安室,躲在了礼堂别处。
  小伙伴们希望是第三种,但也做好了应对第二种的准备。
  “破。”
  戚言一声令下,早跃跃欲试的赵鹤大长胳膊伸下去,一锤子猛力往透气窗边角上敲!
  就两下。
  只听“咔啦”一声,裂纹以锤子敲打点为中心,四散开来,最终让整片玻璃成了蛛网。
  赵鹤把锤子挪到玻璃中央,再一下。
  整片玻璃碎成渣渣。
  已有丧尸闻声而来,奈何透气窗高高在上,它们只能望空洞而兴叹。
  屋内亮着灯,探头下来的戚言借着光亮,将保安室里看了个大概。
  从他的角度,基本能看到三分之二的室内,剩下三分之一也就是靠透气窗这一侧的下方属于视觉死角,戚言无能为力。
  但对着透气窗的门是看得一清二楚的——门扇大敞着,从透气窗可以直接看到亮着灯的门外礼堂走廊。
  走廊上仍空荡荡的,一如他们在正门爬绳索时看到的那样。
  礼堂走廊成圆环形,走廊外围是礼堂外墙,内围则是全封闭的会场。也就是说随便从走廊的一点出发,一直向前,都可以走回起点,也就是沿着真正的礼堂会场外部绕圈一周。
  这样的设计与很多音乐厅相似,相当于把舞台、观众席包裹在一层隔音的罩子里,然后罩子外面又罩上一层光明透亮的装饰外墙。两层罩子中间,便是走廊。当然会场的后台是与外部相通的另一方天地,以便让演出人员和观众从始至终区分开。
  小伙伴们没办法确认整个环形走廊都是安全的,起码触目所及这段无恙,于是再不耽搁,顺着透气窗鱼贯而入。
  第一个落地的是戚言,脚一沾地便瞬间向后转。
  万幸,视觉死角里也没有人。
  下一秒他飞速将保安室的门关上落锁,发现锁是好的,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一分多钟后,小伙伴们全部安稳入内。
  保安室里只有一个置物柜,两张拼着摆放的办公桌,还有两把椅子。桌上除了记录本,就只有一部电话,两部对讲机充电座。充电座的插头还插在电源上,但上面空空如也,并没有对讲机,看着像是常年这样连着电源,以便对讲机一坐,即刻充电。
  但没有保安,也没有对讲机,没有打斗现象,也没有长居痕迹。
  这就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保安室,看起来就像是保安们都出去巡逻或者上厕所了。
  风从透气窗呼呼往里灌,但比屋顶树梢强了许多。
  小伙伴们躲开风口,缩到角落,逐渐恢复了些许体力,但身上还是冷。
  饮水机上还剩下半桶水,也不知道多少天了,小伙伴们把桶卸下来,仔细检查了饮水机内部,看着好像没什么问题,这才重新把桶放上面,按下加热。
  虽然大家也各自背了水,但一来太冰,二来资源有限,能节省就节省。
  没一会儿加热就自动跳转到保温。
  小伙伴们便压下出水阀,也不接着,任由水流到地上。
  大约放了一会儿,觉得应该把水流经过之处都烫得消毒差不多了,这才重新加热,等到再次加热完毕,用唯一从食堂顺出来的搪瓷缸接了热水,分而喝之。
  滚烫的热水终于让大家恢复了一些热乎气,感觉力量也回来了。
  赵鹤挪了桌子到透气窗底下,踩桌子上探头往下看,末了传回外围战报——丧尸还没走。
  小伙伴们原本也没指望这个,丧尸能自动散固然好,不能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
  进礼堂就为了缓缓,现在缓差不多了,自然还要前行。
  但——
  “能不能等会儿再走?”
  宋斐的要求打断了正准备第一个往透气窗外窜的赵同学的脚步。
  “你想干嘛?”赵鹤警惕地问,总觉得不像有好事。
  宋斐友善一笑,语气温柔:“反正都进来了,探索一番再走呗。”
  果然。
  赵鹤愈发谨慎:“外面走廊还是里面会场?”
  宋斐倒无所谓:“走到哪儿算哪儿。”
  赵鹤黑线,乔司奇比他还绷不住了,一把薅过宋斐,面对面,眼对眼:“你到底咋想的?亮着灯,没有人,探索出来的不是尸体就是丧尸啊我的哥。”
  “Johns,你进步了。”宋斐这话是真心的,言简意赅思路清晰,要不是最后三个语气字,他还以为是戚言在说话呢。
  乔司奇一屁股坐下,浑身上下散发着拒绝:“我以前看恐怖片的时候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为什么电影里的人哪里诡异偏往哪里去。比如一个房子有奇怪动静和现象,怎么看都邪门,正常人不就应该赶紧跑吗,往里冲是什么神逻辑啊!”
  宋斐乐,连忙过去拉乔司奇:“行了,不逗你了。”
  后者皱眉,一脸茫然:“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想去试试能不能找到对讲机。”戚言看不下去,直接给了谜底。
  保安很可能还在礼堂之内,即便是最坏的结果,成了丧尸,对讲机总该还挂在身上。这样的通讯设备对于现在说话基本靠喊万不得已还需要专人操作飞行器的武生班来说,简直是及时雨。
  一旦出现找收音机时的人员分散情况,再不用擂鼓吹箫,甚至,他们还可以依托对讲机主动在某些必要时候采取兵分两路策略。
  乔司奇愣了会儿,脑子快转冒烟了,终于在瞅着桌上的对讲机充电座时,恍然大悟。
  可道理是这个道理,危险却还是那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