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
  因为他刚刚竟然幻想……心里想到未来与自己相伴一生的女子应该是……应该是白微微这样的人!
  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啊!
  单说与公子的情谊也不能想这样的事啊,公子之与他,亦师亦友亦恩人,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便是想想也不可以啊!
  这是一种背信弃义!
  他一向善恶分明,这厢觉得自己这样的念头更是无法原谅。
  可是心思一旦明了,就像一颗花生打开了壳,任凭你怎样想关闭合拢回原样,都再也回归不了。
  他拼命压抑,也阻止不了大脑的运转。
  他的脑子里不禁回想起这数月以来的时光,脑子里想到的只有两张面孔,一张顽皮可爱巧笑嫣然的脸,一张便是公子知道后盛怒的面容。
  他太过懵懂,还没经历过情爱,还不知道如何去哄得一个女孩子的芳心。
  现在他突然明白自己为何有时候爱在她的面前耍小孩子气,为何喜欢故意挑她的小毛病,为何喜欢看她因为他而气急的样子,为何挨了她的敲打心底偷偷的甜滋滋着,为何每天都要拌嘴却依然乐此不疲,为何又能够昼夜不离的甘心守在她的身旁……为何,为何……
  他一直觉得是因为公子,因为公子的交待他才这样尽忠职守,可是现在,他才发现他有些偏离了。
  以前他疑惑不解,公子那么俊逸非凡的人,要什么样的女子还不是手到擒来。明明娶她之前是抱着利用完便杀了她的心思,为什么娶了她之后没多久,就喜欢上了她?
  他不明白。
  现在他知道了,这样的一个女子,灵秀,乖巧,懂事,可爱,善良,不张扬,不聒噪,甜……
  公子怎会不喜欢呢?
  但是她永远不会是他的。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沉闷加苦恼。
  文泰继续策马而行。他的马蹄疾速跑过。不一会儿便在这稠密的深林雪地里留下了长长的一道印记。
  白微微刚把帘子放下,从一颗高大的杨树上又高高的掉下一枝大大的树枝,震的她的马车发出咚的一声。然后树枝蹦窜了几下落在雪地上。
  几个侍卫略略顿住,抬头看了下树顶,枝枝杈杈覆着白雪皑皑,层层密密,冰天雪地,地面上也只有一道文泰单匹马跑过的痕迹,毫无特别。
  他们继续往前走。
  突然后面跟着的几个侍卫有一个轻轻的“氨了一声。
  白微微刚刚慵懒的躺下,怀孕了,就娇的很了。就算不累也想躺下,便侧过身伸臂打算拿本书消遣的翻阅下。
  这几个侍卫,他们平时是沉默的,很少发出古怪的声音。
  听到这声‘隘,白微微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映。
  就又听到后面好像有侍卫从马匹上一个使力凌空跃起的声音——与此同时头顶上空,一把泛着寒意的大刀毫无预警的从马车棚顶直插而入!将将在还差几毫米就挨到白微微的鼻尖处停了下来。
  接着便是有人站在她的马车棚顶打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