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安然_分卷阅读_38
  “那也不行!他高远敢对你当面挑衅,就是没把我盛家看在眼里,这事你不用管了,舅舅必须给你撑腰。”
  “舅舅,我知道你心疼我!”白奕辰闻言哭笑不得的道,“但是我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在外面跟人吵架还要回家找家长吗?”
  他搂着盛博的肩膀道:“再说我白奕辰也不是好欺负的,看着吧,过些日子我就让他尝尝什么是心疼的滋味,得叫他知道,在我面前乱说话代价是很‘贵’的。”说完,白奕辰面带骄傲的笑道,“再说,小安都帮我报复回去了。他偷偷给高远下了药,估计那小子几个月之内都不能出门见人了。”
  “哦?小安给他下的什么药?”盛博闻言有趣的挑挑眉看向安然,这小孩鼓着嘴巴一嚼一嚼的样子真可爱。
  安然正在努力吃苹果,现在见两人突然将话题转向了自己,赶紧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有些脸红的回答:“呃……是我和师父一起做出来的失败品,吃了的人,在一段时间之内,只要闻到化妆品的味道,便会浑身起红疹子。我平时都不乱用的,只是那天看他实在太讨厌,所以才给他下药的……”
  盛博见安然那急急忙忙解释“自己不是恶作剧,是那人罪有应得”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便出言安抚道:“小安你做得对,对付这种人就是不能手软!不然他就会一次一次的得寸进尺!”
  表扬完小孩的“成绩”之后,盛博有些好奇地刨根问底道:“那你说的一段时间大概是多久呢?”
  “这要看那人的体质怎么样了。”小孩认真的回答,“当初我在隔壁街那个好色的周麻子身上试的时候,他大概是三个月没出门……”
  “小安真厉害,小辰这会可是捡到宝了。”盛博听了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那算什么啊!”听舅舅夸奖自家小孩的医术,白二少也与有荣焉的开始得瑟,“舅舅,你没发现我今晚没戴眼镜吗?”
  “是啊。”盛博点点头,“怎么了,你平时不是偶尔也会带隐形眼睛的吗?有什么不对的?”
  “我的眼睛已经不近视了。”白奕辰骄傲地说,“是小安扎针灸帮我治好的,只用了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你说他厉害不厉害?”
  “真的呀?”盛博闻言捧着白奕辰的脸看了又看,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你那时候拼命念书累坏了眼睛,又不肯去动手术矫正近视。害我每次看见你鼻梁上架着眼镜就觉得内疚。”说着,这位高官居然微红了眼眶,“都是舅舅不好,姐姐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可我那时候却无能为力……”
  白奕辰见他这样不由得慌了手脚:“舅舅,那些事都过去了。您可千万别再想这些没用的了,回头沈…舅舅看见了,下次该不让我上门了……”
  “他敢!”盛博闻言一瞪眼睛,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随即便笑了出来,“他要是不让你上门,我就把他赶出去,吃我的住我的,还敢赶我外甥走?反了他!”
  =。=!!
  见自己舅舅一提起沈擎,便一副隐形女王的模样,白奕辰也稍稍放下心来,开始插科打诨道:“舅舅,其实小安那里还有很多好玩的药,我都见过。什么让人身上发痒啦,一直打喷嚏打嗝啦,让人说不出话……之类的。回头我让他给你一样送过来点。你带在身上,到了单位看谁跟你作对,直接放倒他,让他到一边休病假去,也省的那群家伙给你惹气添堵了……”
  “胡说八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净出馊主意。”盛博笑骂道:“人都回家去了,你来干活啊?”说完,他话锋一转,有些严肃的道,“小辰,你跟舅舅说句实话,你到底想不想走从政这条路子?你不用顾忌白家,只要你想,舅舅一定支持你!”虽然现在扳倒白家不太可能,但是正面抗衡的力量,他还是有的。
  白奕辰也收起了笑容,认真的看着盛博的眼睛回答道:“舅舅,我还是那句话,无论是正规的军队还是政治,我都一点也不想沾。我算是看透了,人一旦踏入那个圈子,会越来越身不由己。所谓欲壑难填,生命只有短短的几十年,我真的不想浪费在这些东西上,我只想逍遥的过自己的日子。”他不着痕迹的看了同样认真听自己讲话的安然一眼,“现在的生活,我很满意。至少不会因为自己的**去伤害身边的人……”
  盛博知道他说的是父亲白振林和母亲盛洁,便叹了口气不再劝说——自己这辈子跟沈擎在一起,是注定没有孩子的了。白奕辰是姐姐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便是唯一流着盛家血脉的第三代,也就相当于是自己的孩子。他想干什么都好,反正只要自己在,总能在关键的时候帮他一把。只要他能过得好,那其余的事情,自己就不强求了……
  至于高家嘛……小辰要报复,是他自己的事情。可自己身为舅舅,也必须要让他们知道,盛家的外甥,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够惹得起的……
  34
  就在几人聊天的功夫,沈擎已经在厨房麻利的弄好了五菜一汤,然后招呼聊得正欢的三人吃饭,他身上的浅蓝色小熊围裙和那张木板脸所形成的强烈视觉反差,看的安然心里直抽抽——这种样子的人做出来的饭真的能吃吗?
  不得不说,沈擎虽然看起来吓人,但做饭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饭菜的味道比起称得上大厨的安然来说,也差不到哪去。所以虽然对面坐着一个连吃饭都面无表情的严肃分子,但是一顿饭下来,安然仍旧吃了不少。
  饭后,沈军长赶跑了前去帮忙的安然,坚持自己一个人收拾桌子并刷碗,用盛博的话说,就是:“饭是他做的,碗自然也要他来刷,这叫有始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