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阴阳师茨木童子_分卷阅读_55
  食梦貘五兄妹来了大哥,很快施展了昏昏欲睡,茨木童子脑中感受到的疼痛等刺激情绪被吸出,很快头一歪便睡了过去,醒来后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食梦貘最小妹子的脸。
  食貘笑容灿烂,手中举着一杯灰黑色的药剂,还在冒着气泡,茨木仿佛听到了有什么嘶嘶作响,他接过了那杯子,味道有些可怕。
  “这是生骨剂,喝了后睡一晚,明天就能走啦,后天就能够全部恢复了。”
  茨木感受了下自己压根没有半点反应的腿,它软绵绵的,仿佛一条橡皮管。
  “骨头呢?”
  茨木淡定地询问道。
  “基本都碎啦,阿食大哥觉得处理太麻烦,干脆直接清理掉啦。”
  食貘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你先把药喝了,今晚就会长骨头的。”
  茨木还是第一次体会这种长骨头的感觉,然而这也是他喝过最为可怕的东西,药水不仅闻起来凶神恶煞,味道更是难以形容,在他嘴里似乎依旧沸腾不息,四处乱溅,最后寻找到了喉咙与食管这个出口,争先恐后地钻了下去。
  茨木觉得自己生吞了一窝活的东西,他有些犯恶心,面色糟糕,食貘一看不好,下意识施展了昏昏欲睡。
  他手中的杯子落地,茨木瞬间倒回了枕头上,面色安详,嘴角还流出了一行药剂来。
  食貘将杯子捡了起来,左右窥视,发现没有人发现了她刚才做了什么,迅速地拉下了茨木床边的帘子,施展了个无声无息。
  骨头自己生长起来的过程着实太可怕,食貘的昏昏欲睡还不是非常到位,茨木半夜挣扎着醒来,看着自己腿疯狂抽搐扭动,从一截橡皮管变成了有棱角的活物。
  他清楚感受到骨头在他皮肉中的扭动,一点一点成形,而触碰着皮肉又痒的可怕,恨不得将那肉直接抓下来。
  茨木觉得自己躺下来也浑身难受,坐起来更加难受,有些绝望,最后给自己扔了个昏昏欲睡。
  在沉入睡眠前,他恍惚想到这应该是继速干咒和美容咒之后,他拿手的咒语了。
  妖刀姬第二天早上就带了全部的队友来看他,她仿佛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己队友从半空中摔下来,山兔还骄傲回答说宝宝曾经这样摔下来,醒来后发现两个耳朵都没有了,过了几天就长好啦,一点事情都没有。
  妖刀姬点了点头,说还见到过摔断了脖子的,血溅了一地,最后血跟骨头碎末都被收集起来,熬了一锅生灵药剂,放在里面成了形,然后嫁接到脑袋与身体之间的。
  她最后安慰茨木说作为一个魁地奇球员,胆小怕事,恨不得就在地面上徘徊做不了大事,这是一项疯狂的运动,值得球员为之而疯狂,明天你先试试低空飞行,后天继续训练。
  队友之后便是提着早饭前来的酒吞童子,茨木尴尬表示自己断的是腿不是手,并不需要喂,酒吞童子嗯了一声,他有点找不到话题,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昨天我也选了随便,今天名单出来,我看到你也在第一个选项,我也在。”
  茨木哦了声,回思了片刻,才想起是第一个选项是钱汤小镇。
  ——钱汤。
  茨木估摸着下周日,他身上那些褪不去的印子应该是能自己消退了,届时就不会有人提出怀疑。
  酒吞童子怎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但还要装作不知道,心中却已经盘算着旧的褪去不要紧,新的很快就能增添上去了。
  钱汤,温泉,气氛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木有加更啦木木哒,白天去了医院,晚饭时刚回来,下个约会地点就是千与千寻中的那个小镇,感觉又是大家说的婴儿车呢【微笑】
  第68章 魁地奇比赛
  自酒吞童子后又有陆陆续续不少学生前来探望,茨木的右腿腿骨已经连接在了一起,有些脆弱,但好歹并不是如同昨晚般软绵绵施展不上力气。
  他又喝了种稳定骨质生长的药剂,这回药剂变成了火红色,从他口中持续喷出火来,仿佛朝着帘子吹一吹,就能燃烧起大片。
  经过一日的修养,右腿骨头终于成长完毕,茨木服用了最后的一杯药剂,被打包遣送出了医疗室。而比赛时间也从下周六,变成了本周六。
  时间越紧迫,魔法所里的气氛却越热烈,茨木童子加入了鹿屋野魁地奇球队的消息已经传开,不少人将手中的钱都砸入了都比古镰鼬三兄弟开的赌局中。镰鼬三兄弟的口号打得十分热血,仿佛是直接从某部动漫中拉扯出来的名号,天谴之羽翼大天狗对战罗生之恶鬼茨木童子,究竟是大天狗的翅膀被拽落,还是茨木童子失去他唯一的胳膊。茨木在寝室另外三人的怂恿下,投注了自己。
  在熬过了艰难的学习日,和每晚无穷无尽的训练,茨木几乎是一回到宿舍就想瘫痪在床上,毕竟一直骑在扫帚上紧张刺激地飞行,一下扫帚,那两条腿仿佛就失去了行走功能一般。周日的天气不错,天空覆盖着大片的阴云,通常过于强烈的太阳会让球员们的视线受阻,而这种阴凉的天气便是上上选择,作为背景板的火山岩浆又在持续不断地喷发,无形之中增添了不少热烈气息。
  迦具土和绵津见安详地坐在自己的学院看台上,纯粹是为了自己的金钱而加油,而鹿屋野和都比古却相视如同仇敌,各自挥舞着绘有学院图案的旗帜,甚至还有学生将大鼓搬上了看台,敲得不亦乐乎,双方院长坐在了教师看台最高处的左右两边,在这一周内疯狂签下了无数训练场地允许书的手在比赛开始前还是象征性地握了握,又飞快松开。
  茨木在更衣室里换好了魁地奇球员的衣服,金色长袍外象征学院的紫色披风,披风后绘着学院图案、皮质护腕与手套,最后还有面罩护具,护住整个后脑勺和基本大部分脸,茨木的那个考虑到头上的角,还留出了一个洞来。
  妖刀姬站在了众人面前,她手中托着面罩,双眼璀璨发亮,显然正在兴致高昂的时候,“好好干,干死都比古!是我们复仇的时候了!”
  队员们纷纷表了决心,最后当茨木站在了妖刀姬身边时,妖刀姬有些犹豫地转过脸来,悄声说道,“我买了你赢。”
  她的声音小的很,然而队员们的听力也不差。
  “……我也买了。”
  “我也是……还买了不少钱。”
  为了金钱和学院荣誉,决心奋战的队员们站在了出口的帷幕前,此时耳边已经灌注了场地内疯狂的尖叫声,和似乎有些熟悉的一道声音。
  被施展了声音放大。
  “欢迎鹿屋野的魁地奇球队!众所周知的疯狂七人组……小心,你就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妖刀姬掀开了帷幕,看台上飘浮了不少照明光源,此时配合留影球齐齐照向了他们,队员一个个出场,而坐在了教师看台上的新任讲解员妖狐御前挨个喊出了名字,学生们舞动着手臂,给予了他们惊天动地的呐喊声。
  “队长妖刀姬!缔造了疯狂队伍的女人!击球手山兔!蛤蟆!红色的双胞胎二人组——还有鹿屋野的新人!六年级级长!当然,还是我们的小天使。”
  御前显然乐在其中,一手搭着被抢走工作的上任讲解员首无的肩膀,一边不忘随口抛出各种梗来。
  他在国外的魁地奇比赛中混的如鱼似水,重点在于讲解员,魔法所的讲解与国外比起来,难免有些中规中矩,首无向来关注比赛,哪有妖狐御前这样乐衷于调戏球员。
  “鹿屋野,是时候喊出你们小天使的名字了,茨木、茨木、茨木——”
  茨木越发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他站在底下,望着四周看台上涌动的面孔,有熟悉的,有陌生的,有曾经对他露出畏惧神色的,有曾经与他交战打到至死方休的,但这一切现在都变化成了追捧爱慕的目光,所有人都在大声喊他的名字。
  双方队员都已经出场,队长们礼貌地握手,速度快到连留影球都捕捉不到,队员们友好致意,大概包括你们会输的倾家荡产,不你们会输的倾家荡产,呵呵那就看一看到底谁输,结束了比赛前短暂的交流。
  裁判吹响了哨子,队员们跨上了扫帚,第二声哨子吹响,队员挨个飞起,以裁判为中心,绕成一个圈,而找球手飞在了最上方。
  游走球和金色飞贼被放出,随着最后一声哨响,鬼飞球被扔到了半空中,比赛正式开始。
  按照妖刀姬暂定的计划,原本找球手只要盘旋在外部球场,等待着金色飞贼的出现,然而茨木童子这样好的技术不去做干扰真是有些可惜,于是茨木一开场便跟在了对方镰鼬三兄弟身后。
  妖刀姬倒也不需要他确切做些什么,只是希望他能给那三个镰鼬新人造成点压力,然而造成压力范围可大可小,茨木全场跟进了镰鼬上飞下蹿,还有空闲在周围寻找一圈金色飞贼的去处。
  妖狐御前惊喜地将之称为是妖刀姬的新发明,镰鼬三兄弟的队形被茨木搅乱,根本无暇顾忌鬼飞球,鹿屋野抢先得了分,随后山兔与蛤蟆拎着球棒,欢快地从茨木身旁擦肩而过,各自还分出了手拍了拍茨木的肩膀。
  他们带着游走球冲向了镰鼬三兄弟,横冲直撞,镰鼬二郎险先握不住扫帚柄,一个翻身就要从上方摔落下去,他们的队长大天狗及时伸了一把援手。
  妖狐御前用着各种热情洋溢的词汇称赞茨木童子,然而绝口不提大天狗,首无不得不接过了另一半的讲解,从口中吐出一个又一个的专业术语,甚至不忘还提及一把去年的比赛事迹。
  现在半空中,茨木与大天狗几乎同时停留在了某个柱子旁,双方透过面罩上的空隙,相互对视了几秒,随后彼此擦肩而过。
  茨木选择了一个制高点,他半眯着眼睛,几乎是满球场的搜索那一个闪光的金点,或许是来自底下的反光,或许是对方的假动作,大天狗几乎是重复了一遍上次酒吞童子与他练习时,冲向地面的那个假动作。
  他敢直直往地面冲下去,茨木自然毫不示弱,双方对准了一块地面迅速俯冲,学生们纷纷以为他们发现了金色飞贼的下落,倒吸冷气声一片,纷纷站了起来,手中举着望远镜,企图在两人身影的覆盖下寻找到那一点——
  大天狗最后还是提起了扫帚,而跟随在他身后的茨木童子竟然比他还要疯狂点,拨动了扫帚柄,就直直冲着他前进的方向撞了过来。
  双方的动作极力考验着扫帚飞行方向的精度,在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勉勉强强算完成了第一次的交锋,各自撞击了手肘,收到了个警告,又重新飞向了空中。
  第二次的假动作由茨木带头,确切说来他真是看到了一点金光,停留在游走球正疯狂盘旋的地带,山兔压根放弃了对扫帚的控制,她双手握住球棒,三百六十度回旋击球,恨不得自身也化成一只游走球,茨木几乎是花了几秒时间考虑了下生命安全,随后又确认了遍金光——金光躲在游走球身后,或许是贴着它,茨木不再犹豫,朝着那游走球冲了过去。
  大天狗原本处于观望状态,他见着茨木童子简直不要命地冲向游走球,或者说快要与那球相互对撞,这个假动作太过于高难度了,他迅速改变了方向,也朝着那个游走球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