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吃了个大瓜
  “我还以为这里会有官兵把持呢,没想到那群饭桶根本就没走到这最深处,还真是一帮废物。”柳五娘顺着严敏的声音找了过来,嘴里嘟囔着。
  奇怪的是,他们再往里面走,走到那别苑门外的时候,浓浓白烟竟然没有了!
  白烟是顺着风一道往南边儿刮过去的,究竟烟从何处来,这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有人蓄意为之。
  苏允弦轻轻地拍了拍严敏的肩膀,对她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还没等到严敏反应过来,这小子便三两步往前跑去,脚踩着那别苑门外的石狮子纵身轻轻一跃便直接上了那别苑的房檐上。
  就在此时,严敏怀里的小肉包儿却异常的狂躁不安了起来,根本不顾严敏阻止顺着苏允弦方才踏过的地方直接追了过去。
  苏允弦的耳畔传来“嗖,嗖”几道声响,还好他的身手足够敏捷闪的也足够快,否则这乱箭射来,可不得直接给他打成刺猬了。
  “究竟是何人在此装神弄鬼?”苏允弦紧蹙着剑眉。
  院儿里的大门忽的敞开,里面传来了一声哀嚎:“男人,都去死吧!”
  “这世上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里面一道白绫从正前方袭来,看似是一道轻软的白绫,可身后掌控那人的功力来看,这道白绫的力度根本不亚于一把剑!
  “允弦,小心!”
  苏允弦轻轻一闪,紧接着取出了腰间带着的那把小匕首,也不过只是使了三成功力,便直接将那白绫给削为几节儿。
  见到此景,严敏这才长吁一口气,她着实没想到,允弦这小子的功底可是比她现象中的更要深厚。
  她现下若是想跟苏允弦切磋起来,那简直就是要被允弦吊打的料。
  “小姐还真是把自儿个的毕生所学全都交给了她儿子啊,啧啧,果然的亲生的,年轻的时候我想跟小姐学,她都不教我呢。”柳四娘一把扯掉了自儿个脸上蒙着的黑布,酸溜溜的小声嘀咕着。
  一旁的严敏拿出了手中的短弩,弩箭已经上膛,她瞄准了院儿里一会儿一闪而过的白影,正做出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
  “你若出来我们好生详谈,方能放你一条生路,你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苏允弦低哼一声,撇撇嘴,一把将那把短匕首给收了回来。
  眨眼间的功夫,也不知道苏允弦是打哪儿变出来了一把银针,他瞄准了院儿里移动的身影。
  “哈哈哈哈,还放我一条生路,我都已经是死人一个了,我还在乎什么死不死的,倒是你们,不如给我的黄泉路上,做个伴儿啊!”说着,那人从暗处袭来,她原是打算趁其不备之际直接击中苏允弦的要害。
  可那人手里的长鞭还没有挥出,就已经被苏允弦手里的银针先发制人。
  “若不服用解药的话,半个时辰内绝对毙命,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是就这么死了,还是交代一切,让我们帮着你一并报仇雪恨?”
  空荡荡的大院子里飘荡着苏允弦的回音。
  此时此刻,严敏这才意识到,自儿个好像是上套儿了。
  怎么听起来允弦这小子好像是早就已经摸清楚了这个‘女鬼’的底细呢?
  “容烟,我知道你谁。”苏允弦的话音刚落,院儿里一声哀嚎。
  “我已至此,为什么你们还要对我赶尽杀绝,你们这些男人,你们这些男人都没一个是好东西!”
  听到这儿,严敏这才小心翼翼的迈出了步子朝着允弦的身边儿走去,她小心翼翼的拽了拽苏允弦的衣袖,给他丢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害你的人,根本就不是当今圣上,而是,你曾经的闺中密友!”
  别苑里,苏允弦的这一番话炸了个众人一个惊雷。
  也不过就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从暗处一个箭步冲来,她双眸蒙上了一层白布,上面还浸的有血色,瞧着约莫着应该是被人戳瞎了双眼。
  那个容烟怒不可遏的站在院儿里张望着四周,怒吼一声:“你说什么,你说是李贵妃对我下的手,我根本不相信,怎么可能!”
  “你自然是觉得不可能,你以为贵妃对你是真心实意?就凭她和你兄长的苟合,你便能成为她推心置腹的闺中密友了?其实你们南竺国,也不过是李贵妃的一步棋罢了。”苏允弦的神情冷漠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容烟,接着冷声说道。
  身后的柳四娘惊得目瞪口呆,她将严敏拉到了一旁去,小声对其说道:“这容烟,可是南竺的公主,据闻说送来我们跟那狗皇帝和亲,可是前两年就已经听说这公主薨了,才入宫不到一年就薨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出呢,这容烟的兄长便是当今南竺的王子……”
  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柳四娘居然还有闲心功夫在这八卦。
  不过嘛,今天晚上严敏可是吃了一个大瓜。
  面前的容烟四处无援的站在原地,她愣了愣之后,低声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以为你给你兄长送去的书信为什么他不回复,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收到什么书信,为何你的眼伤反复两年,不但没有好转,反倒是日日滴血,这些,你都以为是什么缘故?”
  听到了苏允弦的这番话后,容烟两腿一瘫直接倒在了地上,她失魂落魄的仰天哀嚎一声。
  苏允弦趁此机会,还不忘接着添油加醋:“他们就是想借着你在此虚张声势,再接着几桩别的事儿,借此来宣称太子德不配位,惹得人神共愤,从头彻尾,你不过就是贵妃的一枚棋子,不,你现在只是她手下的一枚弃子罢了。”
  容烟在脑中仔细回忆着这两年来的种种,为什么兄长一直都在推辞,为何她身边的丫鬟小婢屡次对她建议,要让她在此装神弄鬼的苟活着,还说什么,这样方便掩人耳目,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