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充满爱的餐馆儿
  牛肉这东西稀少含有,唯有耕地老牛老死,才会被农户拉进城里去当成肉卖。
  价格更是比猪鸭鸡贵的多。
  “先生慢慢吃,我和敏敏要出去办点事儿。”允弦和白先生打了声招呼后,便随着严敏一块出了门去。
  他走在严敏的身后,试摸着想要牵起她的手。
  严敏正和锦玉攀谈着关于铺子的事儿,得知那铺子已经拿下,租赁契约也签订好了还去了衙门做了公证,这一切都还是锦玉去办的差事,钥匙都在他兜里,她欢喜的不得了。
  趁着这空隙里,允弦一把挽起了她的手,镇定自若的往外走:“去瞧瞧该置买点啥,再找白先生看个日子,选个吉日,咱这铺子也该开业了。”
  严敏也只顾着高兴,也忘了甩开允弦的手,她点了点头:“好!”
  楚浩然和锦玉也是闲来无事做,随着一块去了铺子。
  她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这些桌子椅子实属破旧,全都要给再刷上一遍漆,还得再置买点家具。
  门口的匾额也该拆下来,再换一个。
  “这匾额还不好办,就让我姑丈拿着毛笔随笔给你提一个,好家伙,那可是秀才郎亲笔写的匾额呢!”严锦玉嘴里嘟囔着。
  严敏却摇了摇头,她态度决绝的否定了锦玉的话:“这招牌可是象征着咱一个餐馆儿的形象的,要做就该做一个大的,显眼的,离得老远就能瞧见。巷子口也该做一个钉在那。”
  “敏敏是想在巷子口做个引路使的招牌?”允弦当即便心领神会,一语中的。
  她欢喜的点了点头,“算你机灵!”
  身后的楚浩然也没闲着,一直拿着纸笔仔细的记录着他们方才说的要采买置办的东西。
  时间一晃,五日过去。
  大伙儿齐心合力,动作也是迅速。
  餐馆儿里的装潢已是初见雏形,全都是照着严敏的心意来置办的。
  既然要吃饭,那必然要有一个好的氛围,所以严敏想的很清楚,即便是在这个时代,餐馆儿也一样能装潢的精致有氛围感。
  这楼梯的扶手上她让人用花草编成了绳结再慢慢缠上去,现下是鲜花,过段时日变成了干花也一样别有情调。
  每一张吃饭的餐桌上,她都放上了一精致的小花瓶儿。
  “我说咱家不如请个师傅来做饭呢,我做的那卤鹅,能卖得出去么。”苏山坐在椅子上品着茶一脸的怅惘。
  苏娘子一巴掌拍在桌上,果断的回应道:“孩子们不过想开个餐馆儿玩玩,你瞧你那样儿,不就是让你当个厨子么,咋的,小你身份儿了?让你来做卤鹅,那是瞧得起你!”
  “好好好,我做还不成。”苏山叹了口气,接着又抿了一口茶。
  严敏笑盈盈的快步走来,主动帮苏娘子夫妇将杯盏里的茶水满上:“爹,娘,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我想过了,物以稀为贵,若是咱家那卤鹅敞开了卖,人人都能吃上,那就不稀罕了,就让我爹一天帮我做十只卤鹅,就只卖十只。”
  “一只卤鹅卖三百文。”
  听了允弦的话后,严敏不禁讶异的瞪圆了眼睛珠儿,她伸手搁在他的脑门上摸了摸:“你没发烧吧,一只卤鹅卖三百文?”
  “三百文,指定能卖出去,若价格低,一日只出售十只,倒无趣儿了。”苏允弦将她的手拿下,漫不经心的回应道。
  严敏也没开过餐馆儿做生意,她现下也是靠着收取大家的意见作为参考。
  究竟能不能行得通,还得等餐馆儿开业了之后才晓得。
  “我要去衙门一趟,放榜后还未曾去谢恩,今晚大致还要与知府大人余人一同赴考学晚宴,娘,你们就不要等我吃饭了。”
  苏允弦边说着,边收拾着东西打算出门去。
  严敏有些落寞的抿了抿唇,唉,虽然她不能陪在允弦身边儿,不过男人嘛,日后必要成材,那应酬自是不可免的多。
  苏娘子仅仅只是一个眼神瞥了允弦一眼,他便心领神会。
  “我,我尽量晚上不与考生一同赴宴。”苏允弦有些没底气的又补充了一句。
  “早些回来,新婚燕尔,不就是一个考学宴,有啥好参加的。”苏娘子一边喝着茶,一边漫不经心的嘟囔道。
  傍晚时分,严敏催促着让苏娘子两口子赶紧回家去吃饭,她打算再给餐馆里的这楼上楼下拖一遍,就完工回家了。
  偌大的餐馆儿里就只有她一人,她心里琢磨着,这若是生意不好吧,开这餐馆儿也没趣儿了,可若是生意好,他们一家根本忙不过来。
  允弦来年还要进京赶考,她自是不能让允弦帮忙耽搁他的学业。
  而苏娘子夫妇,她也更是不忍,她开餐馆儿就是为了让他们二老能颐养天年,可不是为了让给她打杂的。
  她寻思着,这几日该是去找找大掌勺的,瞧瞧能不能把考场后厨的那帮人集结过来。
  “苏小娘子。”
  门外传来了一阵低唤。
  严敏有些疑惑的往门口瞟了一眼,只见步云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趴在门口,奄奄一息的像是快要断了气儿似的。
  步云的衣衫上还站带着些许血渍。
  “苏小娘子,步云给你磕头了,能,能不能行行好,救我一命。”
  啥?
  救他一命?
  严敏不禁疑惑,先前在后厨帮厨的时候,这步云瞧着手脚也怪利索的,也是能干活儿的人。
  在这城里面随便找个差事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啊。
  她往门口瞟了一眼四周,空荡荡的箱子里空无一人。
  现下只有她在餐馆儿,真若是出个啥事儿,她连个帮手都没有。
  严敏下意识的拿起了后面钱柜子上放的弩,私下里给攥在掌心:“我能救你?你不该去衙门报官,怎跑来我这儿找我作甚?”
  坏了,这要是步云在这儿给她身上泼脏水,那她可是浑身上下长满嘴都说不清的。
  毕竟连个证人都没有!
  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这儿招杂工,却不要外头来的,无奈之下,我只好,只好去给马公子家当杂役,却不知谁多嘴一句,马公子知道我一心崇拜苏公子文才,便对我大打出手……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