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解药嘛,我有,没配!
  “还劳烦这位叔叔,帮我进去通传县令大人一声,就说……”苏允弦俯身在那人的耳畔,低声呢喃了一句。
  那人听后,瞬间脸色都变了,当即便点了点头推开县衙大门直往院儿里奔去。
  正好今日县令处理公务较晚,此时人还在县衙内没有离去。
  不过片刻功夫,一群人可被带上了公堂。
  原本苏允弦是打算自己进去的,他并不想让胖头鱼他们沾进此事。
  可未料,胖头鱼等人说啥都要陪他一同。
  “还是我等护着少主才安全,若那狗官胆敢翻案,我们这帮人就算是进去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也方能护着少主周全。”胖头鱼态度坚决的对其说道。
  允弦也是拗不过他们,只好便允了他们一起进去。
  谭县令坐在高位上,一脸严峻的看着他们进门,再不似之前亲自送允弦回家时那般的和蔼。
  “你说这些人是受了小翠的指使去害严敏姑娘,苏允弦,你可有证据?”谭县令紧眯着双眸,怒目打量着地上这伙儿被五花大绑的人们。
  苏允弦冷笑一声,嗤之以鼻的反问道:“若无证据,允弦胆敢这般兴师动众的去请谭大人出来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谭县令一板子拍在了桌上,愤然站起身来。
  络腮胡瞅了瞅苏允弦,又看了看谭县令,这才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前些时日,那,小,小翠,说找我们办点事,事成之后能给二十两银子,先给了五两银子定钱,哈哈哈哈……”
  “公堂之上,岂能儿戏!尔等竟敢这般戏谑?”谭县令已是暴怒,看着面前嬉皮笑脸的一伙人。
  “是,是小翠指使我们的,小,小翠还是县令大人您家,家里的丫鬟,您,您可得为我们主持公道啊,小翠说那严敏活着太碍谭小姐眼了,所,所以必除之!”
  竟然和熙儿有关?
  谭县令彻底懵了,直接瘫坐在椅子上,他低声怒叱一句:“去,把我家那个不争气的给喊过来!”
  衙役们很是听话,丝毫不敢懈怠的直往门外奔去。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谭熙儿和小翠便被领到了跟前儿。
  来时的路上小翠这心里还在犯嘀咕,不过是她家小姐偷了老爷一点药材,照理说,老爷也不该把人直接提到衙门这儿来审问啊……
  当小翠瞧见公堂之上被五花大绑的那伙人和端坐在前的苏允弦时,她直俩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小翠,你咋了?是不是身子哪儿不适?快快快,来人去,去给小翠找个大夫过来啊!”原本正睡意朦胧的谭熙儿,一边说话,一边揉着自儿个惺忪睡眼,可一看到瘫坐在地的小翠,瞬间便困意全无。
  “谭小姐,事已至此,你何须再装疯卖傻下去。”苏允弦冷眸打量着那谭熙儿,心中不禁腹诽,她们那拙劣的演技,他早已是一眼看破。
  谭熙儿一听苏允弦的话后,瞬间整个人可就炸了。
  “本小姐装啥了?什么叫我装疯卖傻,苏允弦有话你好好说清楚!”谭熙儿气的直跳脚,公堂之上毫不顾忌自己世家小姐的身份,直冲他嚷嚷道。
  只见公堂之上的谭县令气的吹胡子瞪眼,一巴掌拍在桌上,低声怒吼一句:“小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么多人在这铁证如山,总不能是冤枉了你!你何时跟这帮江湖之人粘带上关系的?”
  “她,就是她,之前还让我们出手打断了街边卖面的小贩儿,说,说那人放的盐巴太多,想要齁死谭小姐!”
  “还有,还有之前街上有个嘴碎的婆子,她让,让我们给人下毒,毒哑了人家!”
  ……
  一时间,这公堂之上全部都是指正小翠的证词。
  面摊儿?谭熙儿的柳眉紧蹙,她可不记得自己之前在外面啥时候吃过面。
  她一直都不爱吃面的!
  也就是说,这小翠一直在外面借着她的名号狐假虎威!
  居然还假借她的名号,在外面办了那么多的恶事!
  “你的银子,都是打哪儿来的!”谭县令怒目瞪着地上的小翠,暴跳如雷般的又吼了一句:“究竟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事情已经败露,纵使现在小翠有滔天的本事,想要隐瞒也是瞒不住了。
  小翠紧抿着唇,看了看她家小姐,又扫了一眼身后的那帮青莲帮的男人,她深思熟虑之下,心一横!
  趁着众人未曾注意之际,朝着面前的柱子飞快的冲去!
  小翠直接一头撞在柱子前,活活的撞死了!
  谭熙儿整个人都懵了,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背过气儿去。
  “我们啥都说了,苏家小哥儿,苏公子,您就行行好,把解药给我们吧……”络腮胡强忍着身下的奇痒难忍,瞅着苏允弦暗搓搓的说道。
  苏允弦并未做出抉择,可他身后的胖头鱼却抢先一步开口说道:“哎,有解药不假,但可惜的是,我没配啊,为了以防万一你们日后再为非作歹,暂且就这么过着吧,倒是要不了你们的小命,只是每日浑身痒痒,怪难受的。”
  身后一片赞许的目光投向了胖头鱼。
  这一招,实在是高!
  听到了胖头鱼的话后,当即青莲帮的那一伙人差点没有直接晕过去。
  没想到他们居然中了计中计!
  “允弦还想看看,谭县令是打算怎么处置的,家妻身患奇症,请了数十名大夫查不出根本,若不是得以高人指点,怕是早已一命呜呼,这些人打着谭县令,和谭小姐的旗号在外招摇过市,不知,县令大人怎么看?”
  高位之上的谭县令面对苏允弦的这一番发问,他虽是恼怒,可却不能发泄。
  “本官问你们,你们做这些事的时候,熙儿可知道?”谭县令瞅着这帮人,有些没底气的又用余光偷瞄了谭熙儿一眼。
  他这女儿,他最是清楚,虽说是刀子嘴不饶人,可却是个豆腐渣的心。
  平日与旁人拌嘴,也不过就是吵两句就过去了。
  若说这谭熙儿指使外面这帮人来做这等恶事,倒是不如说谭熙儿派人把人抓来衙门打一顿,后者于他更有说服力。
  “女儿不知,爹爹,女儿还没糊涂到这个份儿上啊!”
  扑通一声,大庭广众之下,谭熙儿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