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没理他，低头看看空空，见它满脸写着好奇，意料之中没有被吓到，反而还很兴奋。
  夜修冷着脸，俯视着他，“在你背叛帝国之翼的时候就应该能想到现在的下场。”
  男子崩溃地大哭起来，“我、我也是被逼的！不照做我会死……”
  “可你现在同样也会死。”
  “我不想死……”男子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求求长官饶了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
  景昀和夜修侧身避开。
  夜修懒得跟这种人多废话，“想要活命，上庭作证。”
  见男子整个僵住了，他接着开口，“事后我会送你走，你只有这唯一一条活命的路，自己想清楚。”
  景昀自始至终没有对男人说过什么，从他背叛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帝国之翼的人了。
  半小时后副官过来汇报说已经做好了直播的准备，地点就设在景昀的休息室。
  “知道了。”景昀转头看向夜修，“一起回去吧。”
  从回来后就一直在忙，直播结束后正好可以休息。
  休息室的一角摆着直播相关的器材，办公桌前放着直播设备，旁边还立着两架补光灯，已经全部调试好，只要打开电源就可以自动连接，进入直播状态。
  他只是想让副官找个适合直播的地方收拾一下，没想到对方连这种东西都准备好了，景昀摇头失笑，“这是真打算让我走网红路线？”
  夜修抱过空空将它放在摇篮里，牵着景昀换衣服，打趣了一句，“你已经比网红更红了。”
  两人回来的匆忙，身上穿的都是便服，这次既然是在军舰上直播，还是穿正式点比较好。
  幸好休息室里有几套备用的军装。
  景昀站着不动，看夜修亲手帮他脱衣服，笑盈盈的，“总觉得让你帮我脱的话，直播时间要延迟了呢。”
  脱了外套，夜修的手抚上他的后腰，那里有一小片的鳞片，隔着衣服能感觉到异常的触感，他声音低沉，“如果你不是真的想延迟直播开始的时间就别撩我。”
  景昀的手指轻轻擦过他脖子上的纹路，他今天穿的衣服领子高，不过还是露出一点点，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他调笑一句，“我无所谓啊，直播哪有你重要？”
  夜修握住他乱动的手，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空间逐渐变得燥热，就夜修认真思考着是先将人扑倒还是先办正事的时候，突然传来了空空的声音。
  两人这才想起来儿子还在，艰难地分开转头看去，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
  用来直播的摄像头不知为什么已经打开了，放大的虚拟屏呈现在半空。
  屏幕上是某个直播软件的画面，下方的评论和上方的礼物提示跳得飞快，画面中央是空空放大的脸。
  不过最要命的不是这些。
  夜修第一眼看到空空的脸，紧接着就在空空脑袋后面看到了他们两个。
  以他的动态视力，不用仔细看也能看到那些不断跳跃的评论。
  “啊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
  “我的天啊！夜景夫夫直播接吻！死而无憾了！”
  “全程姨母笑，请你们吻得更久一点。”
  “这个小宝宝是谁，好可爱！！！”
  “宝宝长得长得和景少将好像，发色瞳色都一样，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和夜少将长得也好像啊啊啊，我怕不是出现幻觉了吧？！追星女孩今天圆满了！”
  ……
  他反应很快，反身将景昀挡住。
  听到空空咿咿呀呀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