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青莲的小本子_分卷阅读_107
  纣王登基,天机大变,凡人对此一无所觉,而高高在上的圣人,却在第一时间有了感应。
  万寿山。
  镇元子正在和陆压道君对弈,忽然开口道:“多事之秋啊。”
  陆压道君怔了一下,问道:“不知镇元道兄为何有此感慨?”
  镇元子回身看了一眼在五庄观里和藏天玩的很开心的洞玄,微微笑了一下,道:“无事。”
  陆压道君郁闷了,这个欲言又止的,算个什么事,人家的好奇心都被勾出来了喂。
  陆压到五庄观来也不是没有由头,玄微去后,善尸陷入沉睡,恶尸也不知道躲在哪里沉眠,壶天岛发生什么大事的时候,陆压都会来请教镇元子。
  陆压按下一子,道:“自从三清闹翻了,通天圣人将金须鳌鱼化作金鳌岛,在东海强占一地,和昆仑山东西相望也有很多年了。通天圣人座下弟子众多,良莠不齐,我虽然极力劝解,却仍旧有散仙和圣人门下发生冲突。”
  陆压说着,偷偷看了镇元子一眼,他也就只有在镇元圣人道场才敢这么放肆评论通天圣人,道:“毕竟东海,其实是我们壶天岛的私产。”
  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其实都是小问题,只要金鳌岛的弟子不打到我们壶天岛都算不得大事。我今天来,却是因为最近飞仙镜总是不停地震动。飞仙镜是我散仙一脉镇压气运的至宝,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我心中不安稳,因此要来请教一下镇元道兄。”
  陆压说及金鳌岛的时候,镇元子的神色并看不出什么喜怒,说道飞仙镜的时候,却见他挑了挑眉头,眼神里带着喜意,道:“无妨,这是好事。”
  “好事?”陆压一愣,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道:“莫非是壶天道友……”
  他说出那个名字,小心看了镇元子一眼,见他并不动怒,才往后继续说下去:“若是道友归来,那可真是好事了,还要先恭喜镇元道兄了。”
  镇元子道:“同喜。”
  简直高冷的不像话,陆压在腹诽道。
  不管怎么样,玄微有归来的可能性,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散仙一脉没有拿得出手的人物镇压,仅仅靠镇元子的帮衬是不够的。而且没有师父这么多年,玄微的几个弟子也吃了不少苦。
  “镇元道兄看起来并不着急,莫非是胸有成竹了?”陆压问道。
  镇元子笑而不语。
  若非胸有成竹,怎么能这样安然端坐。
  如果说情场如战场,这一次一败涂地的,绝对不会是镇元子。
  要牢牢抓住另一个人的心,可是一件很耗心力的事情呢。
  ☆、第五十五章 伯邑考
  朝云四起,蔚蔚金霞,大片大片的绛紫色云气在东方蔓延,太阳初升,紫气横空,整个东方都是瑰丽的色彩,大把大把的蔓延开来。
  一片桃林之中,面容姣好的少年对着东方吐纳纯阳紫气,一呼一吸之间,整个人都泛出一种淡淡的紫色光晕,把他雪白的皮肤衬得如同宝玉般温润通透。
  等到东方紫气散去,少年才从桃树上跳下去,一身松绿色的长袍,叫他看起来挺拔温和。
  眉目间的棱角和眼里充盈的淡淡光芒也被柔化,好似宝剑藏锋,光华内敛,却不会被小觑。
  少年伸手在桃树上摘下一朵花,曲指一弹,花瓣如同利刃射向桃林中的一颗桃树。
  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夹住了花瓣,一张俊俏的脸从树后钻出来。
  若说有人生来就是王者之姿,一行一言都仿佛是世界的中心,说的就一定是那个少年。而这个人,却有着不逊于少年的气度。
  “大公子的功力又提高了,”那人说着,手中的花瓣已经被揉碎,带着淡淡粉色汁液在那人的手上化开。
  大公子微微一笑,抽出腰间软剑,纵身而去,剑光犹如雷霆闪电,寒光凛冽,杀气腾腾。
  “都是子归先生教得好,若非先生,伯邑考恐怕还重病在床。”
  子归抽出宝剑一路拆招喂招,两团剑光交错,却不伤林中一朵花,一片叶,这样强大的剑术,也已经脱离了技,而近乎道了。
  子归先生心里震惊,却又满满都是难以言喻的自豪感。
  子归先生道:“大公子乃是天纵之姿,天生神魂强大,孕有神通,才会压制七魄,却不是生病了。”
  伯邑考笑了笑,没有说话。
  子归先生乃是曾经在万寿山五庄观听过道的人,见识非凡。
  伯邑考生来体弱,却是子归先生找上门开,说与公子有缘,愿给公子当个教习,传授伯邑考武术,才让伯邑考渐渐好了起来。
  尽管子归先生向来不以老师自居,伯邑考在心里却是以师礼相待,敬重有加。
  伯邑考的剑术已经通神,若非是王侯之子,紫气加身,修不得仙道,怕是早就成为剑仙。
  但这样的剑术,却仍旧没有在子归先生手下走过百招,就已经被击飞软剑落败。
  伯邑考伸手将软剑摄来,重新盘到腰上,如同一条紫色的绶带,丝毫看不出剑形。
  这一件神兵也是子归先生所赐,据说是一件来头很大的神兵,具体如何,子归先生却没有细说。
  “先生学究天人,伯邑考远远不如。”
  子归先生和伯邑考漫步桃林,并肩而行,鸟飞雀鸣,风光无限。
  子归先生淡笑道:“大公子若是活到我这个年纪,只会比我做得更好。”
  寿命,这是个有趣的问题。
  伯邑考眼眸微转,没有敢问先生今年何岁,以免坏了心里的形象。
  他转过话题,道:“我人族只有百年寿命,且我身为王族,不能修行仙道,怕是也不会越过大限,今世都难以超过先生了。”
  子归先生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看不清他面孔下埋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