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又又又死了_分卷阅读_182
  禾嘉泽道:“你是在和我吵架吗?”
  这感觉可稀奇了,算起来,这是聂寻首次主动与他发生争吵,那次经过旧校舍的事后,他虽然生气,却也只是闷不吭声的生闷气。而以往就算是禾嘉泽主动挑起两人之间的争吵,他也都是耐着性子安抚禾嘉泽的脾气。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激动情绪,从电话中,传来聂寻一声叹息,接着他道:“我不是有意要和你这么说话,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禾嘉泽:“这算是第一次你对我发火吧?你生气时说话也很好听,值得纪念。”
  聂寻对他的夸奖相当没脾气,高涨的气焰也被轻松扑灭:“既然是纪念,不一起吃个饭吗?”
  禾嘉泽:“不了不了,这伤身。”
  聂寻无奈道:“只是见一面,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禾嘉泽:“我懂我懂,只是躺在一起睡觉不会碰你,我就蹭蹭不进去。”
  聂寻:“……我真不是那种人。”
  回顾前情,还真的是有好几次,禾嘉泽把自己摁倒在床,对方都磨磨唧唧的不愿意和他不可描述,但是一旦开始了,那就是没完没了的叫不停。
  禾嘉泽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不停的当着你的面撩骚,把你扯进浴室里,逼你和我一起脱光衣服,然后在关键时刻让你停下,你能做到吗?”
  他的问话也勾起了聂寻对于前几次经验的回忆,他沉吟片刻,问道:“你可以不这么做吗?”
  禾嘉泽直白了当道:“不能,我一见到你就想拉你去酒店开个大床房。”
  聂寻:“……”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禾嘉泽道:“平时给你送我的那条蛇洗澡的时候,我都当帮你撸了一管,其实手法也差不多。”
  他的话登时让聂寻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我觉得……这两种事不能混为一谈。”
  禾嘉泽揶揄道:“可以啊,都是握着一根东西上下搓,而且看它的表现,也的确是爽到了。”
  聂寻:“没有!”
  禾嘉泽道:“嘿嘿。”发出小可爱的笑声。
  聂寻脸皮子薄,特别是这种事不能拿出来讲,他强行辩解了几句,得到的回应都是禾嘉泽发笑的声音,惹的聂寻羞臊到主动挂断了电话。
  禾嘉泽盯着手机屏幕,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闷骚。
  他这通电话持续时间不短,教室里的两个小伙子饿成人干,捂着肚子走出教室,在走廊里靠着墙等禾嘉泽。
  禾嘉泽一回头,就对上了李东硕幽怨的小眼神。
  李东硕道:“明知道我们饿,还把狗粮撒外面。”他走上前。
  白羽抬手拍掉他衣服背面蹭上的一片白墙灰,一边说:“还是你楼下那小老板?”
  禾嘉泽大方承认:“是啊。”
  李东硕道:“什么时候约着一起吃个饭?存活这么久不容易,我还以为过年的时候他就已经变成你的年货了。”
  禾嘉泽:“那不行,我就是秉着距离产生美的相处之道,才让他得以苟活到今日。”
  三人一起往下走,方才那通电话白羽与李东硕也听了一半,刚出来就听到禾嘉泽问了那句‘是不是在和我吵架’,他们走在校园小径上,向禾嘉泽打听了他平日里都是怎么和这任男友相处的,在得知两人交往到现在还未面对面交流过后,白羽露出了些许复杂的表情。
  白羽:“这么做有点折磨人了,你明知道和自己喜欢的人交往是什么样的感觉,根本克制不住想要和对方呆在一起的想法。”
  禾嘉泽道:“我知道啊,可是我克制住了,想起来很难,做起来很容易。”
  李东硕:“如果这样的交往真的开心,为什么他还会和你吵架?你开心吗?”
  禾嘉泽道:“嗯……他没有因为一个一米六的小矮子给我戴绿帽,我也没有跑到酒吧里嗷嗷叫,所以我觉得还算挺开心的。”
  “你就不能忘掉这件事?”那次的恋情对李东硕来说基本就是个耻辱柱,用耻辱柱来形容对方,其实是夸奖了,因为在这三角恋的关系里,只有李东硕本人可以用柱来形容,绿了他的男人顶多只能称为耻辱桩。
  禾嘉泽边笑边道:“忘不了,我能说一辈子。”
  白羽:“说真的,这么下去你们两个之间迟早有一天会出问题,你心里也是清楚的吧?既然是交往,肯定是想和对方在一起,这么拖着没意思,被人忽冷忽热对待的感觉并不好受。”他说话间没有半点儿说笑的意思,也始终是扭头注视着禾嘉泽。
  第82章逃跑
  忽冷忽热的确会对恋爱中的一方造成极大的心理伤害,可禾嘉泽觉得自己的行为应该与忽冷忽热搭不上关系,他只是不去和看起来像个人的聂寻见面,可每天的交流没有落下,在家的时候他们仍旧是呆在一起。
  禾嘉泽:“我是在确保他的生命安全。”
  李东硕道:“认清现实,在你把他称作男友时,我就觉得他的生命没有安全可言。”
  白羽:“你可别把人给气死了。”
  距离热搜事件已过去半年之久,风波早已平息,最初这件事虽在人与人之间传的沸沸扬扬,校内八卦这点事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为了在聊天时能想起的共同话题。
  因为那时禾嘉泽本人与他历任男友的照片都被摆到了公众眼前,他的长相也不是说会让人看一眼就忘记的,但也不至于会被那么多人铭记在心。
  顶多是最开始时,走在路上会被人认出,成为他人今日与朋友闲聊时随口提起的一个话题点,渐渐的被新鲜事所取代。
  杠精在网上到处都是,用着最阴暗的思维揣测他人,但在现实生活中,所有人都会藏起一口獠牙,如果不是有仇或者可以针对,没有人会闲着无聊跑到禾嘉泽面前去张扬自己的个性。
  毕竟有先例,先前这么做的两人,一个被驱逐出了生者的世界,一个被驱逐出了学者的世界。
  围观群众淡忘了这件事,不代表在这件事中心的相关人员会轻易摆脱阴霾。
  任允明被判决至今,任家始终没能从中走出,他们还深陷其中。
  当初任允明的父亲任昭为他请来了一位在业界内名声颇为狼藉的律师做辩护,不管是什么案子,只要给他足够的钱,他都能轻易摆平,也不得不说此人是个鬼才。
  但俆玟芷却劝任昭别再以这种形式去帮助任允明,并把任昭为任允明请了那名辩护律师的事告诉了任老爷子。
  任老爷子出面压下这件事,让任昭请来的律师在法庭上放弃为任允明辩护脱罪,并让任昭把任家拒绝给任允明提供任何援助的消息放出去。
  “眼下的情况,现在断了任允明的活路,就是给任氏谋生路,不仅要断,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任老爷子一言的意思,是要切断任允明所有的后路,就算等风波平息,也不能动用任何关系去为任允明翻案,“亦萱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任允明这孩子你们从小也没带在身边过几天,他能有今天也是你们的失败,现在还想把这个失败品捞出来,你们是想把整个任氏都折进去吗?”
  生意场如战场,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
  ·
  徐玟芷拿着几份传输文件打开书房的门,她不过四十来岁,头发却已花白,脸上也多了不少皱纹。
  她放轻了脚步,走到书桌旁,将那几张带有照片的文件放到桌面上:“前几天我去了趟孤儿院,这几个孩子都不错,我想着……”
  任昭打断了她的话,带着固有的偏见道:“孤儿院里能有什么正常的小孩?”他原本也正在浏览一份文件,是托任调查出来的一些事,“你看看禾家这个老二,要不是他,允明能走上这条路?”
  俆玟芷扫了一眼那几页纸,厚厚的一沓,都是禾嘉泽这两年里交往过的恋人。
  任昭:“禾家教出来的好孩子,不学无术,勾引男人倒是有一套!”
  俆玟芷沉默半晌:“早年为了让你在公司站稳,我们两人腾不出空来照看孩子,都是托了禾家照看允明,他们也没亏待过允明,只能说我们当初不该那么冲动在把允明刚接到身边后不久,就把他送出国外。”
  任昭面色阴沉,大声道:“俆玟芷!那可是你亲儿子,禾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这么帮他们说话,当初为什么把他送到国外?还不是因为禾嘉泽!”
  俆玟芷动怒,嘴唇抿成一条线,双眼也微微眯起,脸上的皱纹变得更深,她把桌子上那几张原本想拿给任昭看的孤儿资料收起来,用着因愤怒而微颤的声音说:“允明长这么大,你陪过他几天?要不是为了帮你在那把椅子上坐稳,要不是你没本事,我也不至于忙得焦头烂额,一年里连自己的孩子都见不到两面!到了现在你还在怨天尤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看上你这么个烂货。”
  任昭拍案起身:“你这是什么意思!?”
  俆玟芷:“离婚吧。”她丢下一句话,转身走出了书房,回到卧室中拿走了属于自己的一些证件,连件衣服也没收拾,便从任家离开了。
  她坐在车上,展平了被捏皱的纸张,食指指腹落在其中一张资料上的清瘦男孩的肖像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发出一声叹息。
  俆玟芷走后,任昭更是怒不可歇,他拨通了一则电话,用着激烈的声音交代对方立即去完成自己的要求。
  ·
  禾嘉泽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悠闲的撸蛇看剧,食指与拇指捏住了那条小蛇背后的其中一片肉芽,轻轻的摩挲。
  电视画面中的女人身着华服,泪眼婆娑。
  禾嘉泽看的津津有味,这是昨天李东硕来到他家里时看的一部宫斗剧,禾嘉泽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捡起这部剧开始偷偷摸摸的追起来。
  剧情发展到正精彩的情节时,禾致修打来了一通电话。
  禾嘉泽接通了电话,眼睛和注意力还放在电视上,心不在焉的对着手机道:“哥?你找我有事?”
  禾致修:“你小心一点。”
  禾嘉泽皱起眉头,困惑道:“我最近没逃课,我也没和爸吵架,你干嘛啊,是因为我刷你的卡买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