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一口漂亮崽崽 第128节
  梁珺泪眼婆娑,求他:“侯爷,秀雯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没改过来,您别怪她,要怪就怪我吧......”她上前,还没碰上卫昭的衣裳,他人便从屋里走出。一眼都未看她。她的心瞬间冷下去,像被泼了一盆冰水,让她的骨头缝里都感觉到冷意。
  ****
  回家时,清辞面色如常,洗身后,回了屋里,她今日去铺子里学着打磨玉石,又给齐桂明打下手。还缠着齐桂明讲了好一些她在外遇到的事情,快到天黑,才恋恋不舍回去,随后便去找了陶氏。
  她今日很累了,躺在床上便想睡去。但她心中始终藏着一个事,便强撑着眼睛,等卫昭上来后,侧过身子,盯着他看。卫昭也以同样的动作看她。
  二人对视良久。
  卫昭先开口:“齐桂明回来了?”
  清辞点头,她就知道卫昭会有这么一问。
  卫昭压住心中妒意:“那你跟她待了一天?”
  清辞摇摇头:“没呀,做了好些事呢。如今‘蒹葭’是个大铺子了,要打点好多东西,一整天都在忙。”
  卫昭心底仍旧不太舒服,他眉眼压低,长睫在眼下投上阴影。他深深吸了口气,阿姐要是只属于自己就好了,永远陪在他身边,去哪里都不分开,可是这真的可能吗?
  卫昭在心底胡思乱想,想了一会儿,他被心底的戾气覆盖。眼神沉沉,似藏了只未知凶兽。
  清辞没注意到他情绪变化,将她思考了许久的问题问出:“秀雯,最后怎么处置了?”
  卫昭看向她:“阿姐想怎样?”
  他的语气不太好,清辞不明白他为什么变成这样,眼神疑惑望着他,回答:“我想知道。”
  卫昭道:“大概是......割舌吧?”说完,他观察清辞的脸色。
  清辞有些怔怔,乍一听到那两个词,她后背的寒毛都立起,叫她颤颤。她的眼底慢慢浮现出畏惧的神色。
  卫昭紧紧盯着她,抿紧唇。胸口那只凶兽疯狂叫嚣着,眼前的阿姐,不仅一颗心不在自己身上,甚至还畏惧他......她其实很早就怕自己了吧?只是一直藏着不肯说......
  卫昭有些阴戾地想,该怎么对阿姐好呢?他眉眼沉沉,笼着股阴森森叫人胆战心惊的神色。不多时,他的怀里忽然钻进一团泛着凉气的身体。
  清辞那日见识过卫昭对付项林的手段,当时她没感到害怕,只觉得痛快。可痛快很快过去,随之而来的,是印在她脑海中,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去除的画面。
  她抖着身子钻进卫昭的怀中。他的胸膛暖和,他的掌心也暖和,她窝在里面才会心安。
  “有点疼。”
  卫昭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他满腔要发泄的怨气,在她这一个动作下,悉数化为裹了蜜似的甜,他有些紧张地眨了几下眼睛,耳根红了。
  他轻轻地将双手放在她的背上,将她彻底揽进怀中。随后带着隐秘的欲|念,收紧再收紧,直到与他紧紧|贴住,这才露了个满足的笑。
  “阿姐疼什么呀。”
  “听你说那两个字,再想起那个画面,虽然不是在我身上,可舌头就很不舒服。”
  卫昭觉的阿姐好可爱,他眉眼弯弯:“阿姐放心啦,谁也不敢欺负你,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嗯。”清辞静了片刻,她的心情恢复平静。这才开始思考秀雯的事,下意识忽略掉卫昭说过的惩罚,她想起梁珺对卫昭一幅势在必得的模样,心里不太舒服。这种不舒服,到了卫昭身上,变成了迁怒。
  清辞一个翻身,坐起来。
  她双手压住卫昭的双手,语气不太好:“你今天,有没有看公主一眼?”没等卫昭回答,她有些凶地说:“不可以。”
  卫昭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溢满了清澈的泉水。他的黑瞳映着清辞的影子,一个让他心底颤抖不止的影子。
  怦怦怦。
  快要跳出来似的。
  卫昭抿紧了唇,即使跟清辞已经有了好几次亲|密的行为,可她总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让他从脸颊红到耳根。他几乎是用尽力气,才能克制住翻身将她压|住,随后钻进被窝的行为。
  “阿姐今日穿了一身青色长裙,裙上绣着竹子,而且,你的发髻是我盘的,本来我想给你画妆,但是我现在的手法还不算好,就只简单地涂了唇。”
  卫昭的眼神亮晶晶。
  “阿姐今日美极了。”
  “旁人呢?你可注意到旁人穿的什么衣裳?”只因梁珺穿了身洒金红裙,那时清辞从前最爱穿的裙色。亦是最显眼最夺目的颜色。
  卫昭脸色红红:“我、我只记得阿姐的衣裙。”他忽然将双手挣脱,揽住她的脖子,语气低低娇声道:“阿姐,我都说了你极美,我眼神都挪不开,全都看你了。你要不要奖励我?”
  第105章 、第 105 章
  清辞翻|身在|上。
  卫昭一幅放弃挣扎的模样, 任由清辞将他的双手压在下方。衣襟散开,露出大片胸膛,蒸蒸热气往清辞脸上扑去, 将她的面颊烘得红红。
  卫昭有些紧张地将目光移开, 过了几息,又不甘心地将目光抬起,直视清辞的视线。
  “阿姐。”他低声, 再次开口, 语气带着央求,“你不让我看, 我就不看,我很听你的话。”
  清辞眨眨眼,没出声。
  卫昭继续道:“就亲一下嘛。”
  清辞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 实际上, 她的心里紧张。
  此刻眼里的卫昭, 如同勾人魂魄的妖精。
  无论是他的眼睛还是他的姿势, 亦或是他出口的语气, 都让清辞心里怦怦跳动剧烈,像烈鼓又似热火烧灼。
  她心里想着,只一下怎么够呢?
  她低下头, 在卫昭期待的视线下落在他的额头上,离开。果然瞧见他满脸显而易见的失望, 他挣扎着要翻身,被清辞用力压下。
  “不要动。”
  “可......”
  “别说话。”
  卫昭用近乎哀求的表情盯着她,他动了动两条腿。表情隐忍又可怜。
  清辞笑出了声:“你性子也太急了。”
  卫昭想要反驳,刚张开,便被清辞俯身的动作惊住, 随后,他还未出口的话都被她含|进|嘴里。
  ......
  ......
  许久后,清辞额头出了密密麻麻的汗,她的眼底却藏着欢喜与疲惫。
  她勉强抬起软掉的手,擦去他唇角留下的口脂。掌心盖住他不知餍|足的眼神。
  “去浴房。”
  “可我还想......”
  “我今天好累了,想睡觉了,等以后,以后好嘛?”
  卫昭虽然还想,可是他总要顾忌着清辞的身体。恹恹地嗯了声,将她抱起去了浴房。一个时辰左右,二人回来,躺下,睡了过去。
  ****
  翌日清晨。
  卫昭精神满满,今日他空闲,就没有早起,一直在床上待着,期间数次想要将清辞招惹起来,可终究是没忍心。
  昨夜次数虽少,时间却不短,将她好一翻折|腾,眼下就让她好好休息。
  过了几刻,卫昭也睡过去。
  再睁开眼时,清辞也醒了,二人用了午膳,在屋里闲聊的功夫,高岩来了。
  卫昭道:“不必,你留在这说吧。”
  高岩看了清辞一眼,一五一十道:“庞太后宫中的探子今日来了,庞太后果然跟徐州牧有牵连。前些日子,庞太后将一封信夹在锦缎里,赏赐给玉嬷嬷,让她带出宫。属下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只将信偷偷拿出。”说着,他呈上一封信件。
  卫昭接过,囫囵看了一眼:“她倒是清楚得很,如今靠宫里的人抵抗不过青州军,便去求徐州牧。”
  卫昭将信合上,放在一旁。哼笑了两声:“正好,省的我给她胡乱编造一个罪名了。如今她这一项罪名,说给大丞相听,你说大丞相会如何做?”
  高岩沉吟片刻:“属下不知。”
  卫昭道:“你回去吧。”
  庞太后虽有太后之名,却无太后之实。
  如今宫里宫外,全都听从大丞相的命令,不仅如此,就连她出入都有人时刻跟着,更别说她那贵为天子的小儿子。
  这种局面,让庞太后心底恨恨。
  这天下,明明是她儿子的天下,可眼下,很快却要落入他人手中。
  魏原打得注意,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就是想要赚个好名声,待到时日久了,随便安个什么名头,让小天子让位于他。到时名声有了,权利也有了。
  庞太后岂能安心?
  如今天下的局势,唯有徐州牧勉强能与魏原相抗,且庞家有女嫁给徐州牧的儿子,是姻亲关系。到时许诺些好处,先将魏原铲除才是正事。
  庞太后便找了她身边得力的玉嬷嬷,将求助的信件夹在锦缎中,叫她带出宫去。
  卫昭道:“我早已在宫中安插了眼线,庞太后还当别人不知道呢。阿姐,如今证据也有了,你想将她怎样?”他脱了鞋子上塌,凑到清辞面前,笑嘻嘻问道:“阿姐怎样做,才能解气?”
  清辞怔怔,慢慢去捋他方才说的一番关于庞太后的话。许久后,她问道:“我见大哥曾来过府中,他定是为了项林的事,我之前问你你也不跟我说,他对此是怎么个态度?”
  卫昭茫然道:“......我没不跟你说啊。”他愣了愣,想了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他这几日一直在外面忙碌,回家与清辞待在一起的时间极少,大都是床|笫之事。哪里听得别的男人的名字?是以清辞刚开口,就被他堵住......
  卫昭脸色红红:“大哥说了,这事情依我做主。”
  清辞还有些不放心:“他不会因此,对你有不好的观感吗?”毕竟卫昭如今权重,行事又放肆。难免会招有心人的妒忌,说些坏话,将二人离心什么的......
  卫昭宽慰她:“阿姐放心就成,你只告诉我,你想将庞太后怎样?”
  清辞再三问了几遍,卫昭忽地上前捏住她的嘴巴,愤愤道:“阿姐别再提他了,我今日好容易得闲,多跟我说说话不成吗?”顿了顿,补充道:“他是我大哥,听说我在外面受苦,他心里过意不去,一直想要补偿我,所以对我格外纵容,阿姐明白了吗?”
  清辞心里纳闷,她刚刚一直跟卫昭说话,哪里有提别人?谈起魏原也只是因为担心卫昭。
  这人,成天想些什么?
  清辞不愿意跟卫昭多计较,将他的手拿开,瞪了他一眼。揉了揉被他捏得有些红的唇边,卫昭则厚脸皮地凑上前:“捏疼了?阿姐还回来!”
  卫昭将双唇撅起。
  清辞哼哼了两声,别开脸不看他。
  两人闹了一会儿,清辞出了一身汗,她推开卫昭,往窗边靠去,坐在风口冷静一会儿,开始想庞太后的事。
  该怎么对她才解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