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这么蠢,怎么坐上现在位置的?
  小子,你耍我们!”坐在谭鑫下家,肌肉虬结,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的男子大声吼道。
  没出一分钟,门外就站满了鹿峰的小弟,手上抄着明晃晃的砍刀,表情凶狠,只等大哥一句话,就要冲进来剁了两个大胆的家伙。
  叶莽泰然自若,懒洋洋的抽出一根烟点燃,说:“还是给个面子,大家都是在外面讨生活的,何苦将人逼得那么死呢,你也捞了不少了,凡事以和为贵,这事就算了吧。”
  谭鑫一挥手让手下安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能在自己小弟团团包围下,还这么镇定,也算是有胆量。可是他怎么看都想不起来,江城中有这么一号人物。
  眼前这人模样慵懒,哪里像给人还债的,倒像是阳光灿烂的时候,去公园遛鸟的老大爷。
  他身后的那人表现的更加明显,一张脸上戾气十足,像是一匹饿狼,就等着亮出獠牙撕咬猎物。
  另外,他们身上的两件貂皮,也尤其的显眼,不正是手下阿彪和龅牙强的吗?
  坐在谭鑫对家,神色阴狠的男子,右手已经悄悄的伸进后腰,看形状,那里还别了一把武器。
  谭鑫到底是鹿峰何凯手下独当一面的人物,淡笑一声,顷刻间,让紧张的氛围缓解了下来:“兄弟,我看你们虽然面生,但应该也是在道上混的,那韩东有点胆量,找你们来帮忙。不过敢跟我们来这一套,他大概是活腻了。”
  “二万!”谭鑫边说,便打出一个臭章:“他老小子没钱,不是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吗?拉出来给我们兄弟用用,也能抵不少债。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要是随便破了,我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见老大如此从容,几个大汉也放心了下来,盯着叶莽两人冷笑,要给他们营造心里压力。
  谭鑫身后,一个徐娘半老的女子娇嗔一声:“狗爷,不是还有人家吗,小姑娘哪有我这么懂得伺候人。”
  看到他们把自己晾在一旁,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白条笑了一声,走上前,像在自己家一样,往壁炉里加了一些柴火,暖和了些,脱下了衣服:“我叫白条,现在在西城区西水街区讨生活。”
  谭鑫正要摸牌的手滞在半空,眉目间有些惊讶,半晌才将摸回来的牌打出去:“我听过你,西水街区的白条,你来江城没多久。前几天,将光头党老潘在那一块的生意全都接管了,老潘组织了几次人马,都被你一人杀退,是个人物。”
  叶莽一脸惊奇,难怪这小子一来就打通了江城的天地线,要消息有消息,有装备有装备,原来是自己搞起了小团体,拉帮结派,居然还瞒着自己,简直是罪大恶极。
  “潘国成?那光头佬心黑,保护费收的太高,搞得我最喜欢去吃的一家包子店都要倒闭了,我当然容不得他。”白条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既然是西水街的白条亲自来,这个面子我还是要给的,但你想要凭借一句话就免掉韩东四百八十万的帐,就恕我难以答应了,生意最重要的是规矩,规矩不能破。”
  “这样,那八十万的零头就算了,而且从现在开始,一个礼拜内,我不算利息,但是时间一到,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
  在西水街区,白条一人杀退潘国成光头党好几次围剿,近来在道上传的是沸沸扬扬。那时候刚好叶莽去海边度假,白条自觉也能搞定,便没有通知他,要不然按照叶莽的性子,这种事情是万万不会错过的。
  但是他毕竟才是刚刚兴起的新锐,手下也没有几把好手,相比较鹿峰这种成名已久的组织,还是有些不够看,谭鑫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自觉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徐妈妈,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白爷去倒茶。”谭鑫这才站起身来,离开牌桌,来到白条面前,伸出了手。
  白条笑了一声:“我大冬天来这里,不是和你来谈生意,也不是来讨价还价的。这四百八十万,还是全部清空的好,不然让我再上门一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了。”
  岂有此理!谭鑫眼睛陡然燃起了怒火,我已经的再三给你面子,你还是这么不知所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转身摇了摇头:“疤子,看来我们说话不好使,这样弄得我很为难啊。”
  刀疤男冷笑一声,一把将牌推倒,双脚嚣张的翘了上来,眼睛看天护板,喃喃道:“真是给脸不要脸啊。”
  一群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外面的小弟一窝蜂的拥了进来,中间还夹杂着武器上膛的声音,一个月流水几千万上亿的公司,准备几把喷子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觉得局面不对,徐妈妈端了两杯茶上来后,利索的招呼另外三个年轻姑娘往外面走去。
  茶香四溢,摆放在成套的红木茶几上,却没人去碰,几人冷冷的对峙着,谭鑫心里愤怒无比:就算你是再能打,难道还能打得过枪不成,已经免了八十万,还不满足,简直欺人太甚。
  白条完全将自己当成了这次行动的主人翁,翘起了二郎腿,叼着一根烟,派头十足道:“江城现在风气不好,天一黑,什么阿猫阿狗都想着出来玩玩。”
  “像我这样生在新华夏,长在红旗里的优良市民,早就想整顿一下这乌烟瘴气的现象。既然我们都在西城区,离得近,刚好又有这次的韩东欠款问题,就从你们开始也无妨。”
  “送客!”谭鑫勃然大怒,转身不再看两人,他已经打定主意,回头就向老板何凯说明此事,先下手为强,将这白条给宰了。
  白条眼中浮现出一丝厉色,平日间的懒散油滑全然不见,在谭鑫话音刚落的时候,一把狗腿刀闪电般出手,眨眼间就别在了他的喉咙处:“我很好奇,像你这样又愚蠢,又不会做生意的人,是怎么混上这个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