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挣个女朋友(快穿)_分卷阅读_7
  耳边响的全是王叔严厉的声音,易杭睁开眼来,适应了会儿房间里的光线,眼珠一转,便看见与他同来的两个肌肉大汉被王叔训斥得耷拉着脑袋。
  “记得以后做好点儿!别再出岔子!得得得下去下去吧!”
  门被关上,王叔迈着步子靠过来,对着易杭就是一通表扬,“醒啦?大侄子哎,你这次做得好!挺好!一对五!”他给易杭倒了杯水,“好好养伤,以后啊,仲家不会亏待咱们的。”
  易杭点点头,喝了水重新闭上眼睛。
  而后迷迷糊糊间听见房门被人打开,忽然鼻尖闻到一股香味,他睁眼。
  这位来者有点让他意外。
  佣人保镖之类的房间大都简陋狭小,仲之扬居然肯屈尊绛贵来看他。不枉他替二少爷挡了一刀。
  不过易杭看着摆在床边的酱油鸡翅,心里很复杂。
  仲之扬见他不动,还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声音掺杂了一丝丝别扭,像是赐了多大的恩情似的。
  “怎么?不合口味?”他嗅了嗅。
  “我不能吃。”易杭举起手机编写的字给他看,仲之扬哽了一下,神色顿时冷了冷。
  这时门被敲响,接着打开,是佣人阿姨端着一大碗吃的进来。
  看见脸色不好,眼神冷若冰霜的仲之扬,她有些意外,轻微地颤了颤身体。
  “二少爷好。”
  这股香味与酱油鸡翅不同,易杭动动鼻翼,有点馋,佣人阿姨放下碗,对他道:“这是大少爷吩咐我给你炖的猪蹄……趁热吃了吧,吃完碗放那儿我来收就是了。”
  春暖花开般,她得到一个感激的微笑。
  “替我谢谢大少爷。”
  阿姨看得懂点手语,应了,她走走两步,余光瞥见仲之扬身后的东西,神色变了变。
  “哎呀,这东西谁给你端来的?不知道受伤了的人不能吃酱油跟鸡翅吗?这不利于伤口愈合还易上火啊!”
  片刻,门被大力关上,仲之扬没有转过身来,致使易杭根本无法看见他的表情,阿姨说的话无疑是给了他一巴掌,好不容易关心个人,结果还差点弄巧成拙。
  但这只是其一,其二是……仲之昂居然也来关心那哑巴保镖?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酸意与恼意多一点,或许还有点别的什么。
  仲之昂为了保护弟弟的安全,亲自挑选了几个保镖塞在仲之扬身边,后者揉了揉眼睛,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哪有张显的半点斯文?带出去跟着还像黑社会似的,还拉低颜值。
  郊外发生的那件事有聪明的民工把车牌号拍了下来,但是……那车牌号是假的。
  正因如此,仲家的警惕性就更高了,仲之扬进进出出全是黑衣保镖跟着,毫无人身自由的感觉。
  为此,他去报了个跆拳道班,想了想,又顺手添了一个手语班。
  于是,在易杭养伤的时日里,仲之扬忙得累成了死狗。
  这天,易杭正在低头听王叔说着什么,突然人被扯了一下,仲之扬嘴角含笑,对他说:“来来来,我们比试一下!”
  学了一个月,入了门便急于找人切磋,他跃跃欲试,易杭拧眉,不明白这少爷在兴奋什么。
  直到仲之扬架起一个姿势,易杭悟了。
  惨烈败北过后,仲之扬的脸色连王叔都不敢看,他偷偷递给易杭一个眼神:怎么不给二少留点面子?
  这院里好几个人从头看到尾,看见仲之扬被易杭摁在地上,手脚都被箍住,为了避免殃及池鱼,立刻作鸟兽散去。
  看来易杭真是没留一点情面,这个消息传到仲之昂耳里,引他一阵闷笑,弟弟吃亏的样子宛如在眼前,可惜他没看见。
  锐气是挫了,人也暂时老实了。仲之扬像是沉迷于跆拳道,时不时遇见易杭就来个突袭或者切磋,当然从未赢过。
  一天天过去,易杭就亲眼看着原来一身白斩鸡肉的仲之扬慢慢强壮了起来,好几次他们过招时,肢体碰触,他都能感受到对方手臂上硬邦邦的肌肉。
  虽然看身材变化,只是薄薄的一层。
  但他妈也是大进步啊!
  半年过去,仲家没再出过什么事。
  仲之扬报的手语班也收了不小成果,至少易杭打的手语他能懂个大概意思,交流上没有原来那么困难了。
  十一月,秋风呼呼,树叶纷纷落下,卷起一片尘埃。
  北方的天气渐冷,易杭拉紧了拉链,不同于呆板沉闷显老的保镖制服,他这一身休闲装打扮反而衬得像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张显刚过二十五的年纪,谈老早了点。
  今天他放假,仲家两个少爷与杨家人在高档餐厅聚会,没说要保镖同行,所以他们都闲着。
  天气很暖和,沐浴在阳光下,连那丝凉意都渐渐被冲散了。
  易杭双手揣兜,迈着步子在仲家周围转悠,狠狠地吸了一口清新空气,仲家绿化做得挺到位的,到处还是一片绿色,点点黄叶成点缀。
  他视线一转,瞥到一个身影。
  那身影似乎气冲冲的,周身都是散发着活人勿近的可怕气息。极冷极怒,紧接着那个身影跨进了仲家院门。
  易杭脚步加快追过去,只看见仲之扬上楼的背影,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他想着,或许仲之扬房间里的东西该遭殃了。
  仲之扬就在房间里待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仲之昂才回来,带着轻微的酒气。
  易杭没弄明白这俩兄弟发生了什么事,估计是跟杨思思有关。毕竟今天两家聚会来着。
  “二少在房间里,从回来到现在都没出来过。”易杭比划,“好像心情不好。”
  仲之昂疲惫地捏捏额头,满心欢喜被无力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