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疑心
  柏建东把陆美汐送到陆家去,陆美汐说在陆家住两天帮着袁玉竹照顾孩子们,他独自回了暂时居住的家里。这是当年陛下赏赐下来的府邸,只是他一直都在青州,很少在这里居住。
  回到家里,他一个人呆坐在房间里想着今天在宁王府看到的那个姑娘。她就这样安安静静坐在宁王妃身边,那个样子是多么的熟悉,和记忆中那个坐在篝火前的小姑娘叠合在一起。
  宁王府那个小姑娘和记忆中的那个姑娘是什么关系?
  有些记忆,纵然过去十几年,依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个磅礴大雨的晚上,那个血腥味浓重的晚上,那是他第一次杀人,为了救一名被水匪劫持的姑娘。他人生中的很多第一次都发生在十九年前的那一个晚上,当兵后第一次出任务,第一次杀人,也第一次尝试了男女之事。
  他们落水和队伍失散了,两人被大水冲到了一处山坳中,他把她救起来带到附近的一家就无人居住的屋子里。在那里两人度过了一天一夜,在那里他夺去了一个姑娘的清白。虽然不是他所想,当时那姑娘中了那些肮脏的药,若是他不这样做,那姑娘只有死路一条。
  他想过回去后迎娶那姑娘,殊不知,她不告而别了。知道后来他成为了小将军,他依然还在找寻她,可惜的是,一直没有她的踪影。多年后,他才迎娶了陆美汐。
  本以为埋藏在记忆里的人儿,现在看到了一个和她长得相似的姑娘,那一天一夜的点点滴滴如同排山倒海涌现出来了。
  “来人。”柏建东淡淡喊了一声。
  门外走进来一个带着佩剑的护卫,柏建东看着他,皱皱眉道:“宁王妃身边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她不是丫鬟,瞧着倒像是哪家的千金,你去查一查这个姑娘。”
  丁林有点奇怪,将军向来很少理会别人的事情,回到京城这么长时间就算陛下一直没有召见他,他也无所谓,更不会去管别人家的事情。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过他不敢过多询问主子的事情,所以乖乖领命出去了。
  丁林查傅轻云的事情很快就被欧阳袀言知道了,他先是蹙眉,然后想到了云曦说轻云已经见过柏建东的事情。他想到了应该是柏建东对轻云的身份起了疑心,当下吩咐卫龙把应该让柏建东知道的消息都让丁林查出来。至于不应该让外人知道的比如傅轻云和孝文帝外孙女这些消息绝对要封锁起来。
  傅轻云比起庆安来和孝文帝长得更像,只是她向来深居简出,就算是出现也化了妆,云曦教她的化妆术可以让傅轻云如同换了一张脸一样,比易容还要神奇。所以也没有多少人把她和孝文帝联想到一起。
  晚上的时候他把这件事和云曦说了,云曦笑了笑:“既然柏建东见了轻云一次就想要查轻云的身份,表示她从未忘记思雨(傅轻云的母亲),他现在膝下无儿无女,轻云作为他的亲生女儿,回到他身边也无可厚非。”她是知道傅轻云想要为自己亲生母亲谋求一个身份的心思,傅家生意失败后,傅思雨的坟墓也被傅家族人挖了。当年小小的姑娘把自己卖了才换得银子重新找了地方把母亲安葬了。
  她想要让傅思雨以柏建东妻子的身份埋葬在柏家祖坟里,这是人之常情。
  “前段时间明奕去南方办事,遇到了一个曾经和柏建东一起在军队待过的人,他从那个人的嘴里得知了一件事。说柏建东曾经和那个人说过他已经成亲了,成亲的日期就是他救了思雨那一天。,只是他们军队里的兄弟从未有人见过柏建东的妻子。“
  云曦正在喝茶,只差点没有把自己呛死。欧阳袀言一边为她顺背,一边无奈说道:“人家的事情,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柏建东的事情我们也让人查过,为何以前没有查出这样的事情?”这样说来,陆美汐不就成了柏建东的继室。而且,按照柏建东所说,难道在他的心里早就把傅思雨当成是自己的妻子。
  呵呵,若是这样倒是好办了。
  如此一来,傅轻云可以说是柏建东名正言顺的嫡女,也是唯一的孩子。
  “柏建东回到京城也很长时间了,这些年他一直驻守在青州,可谓是劳苦功高。父皇再如何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女婿和外孙女了。”欧阳袀言说到这里,眼睛都亮了起来,柏建东是不可多得的一员大将,若是可以把这个人拉倒自己的阵营里,他又多了一个可用之人。
  “你是想要。”
  云曦的话还没有后说完,袀言笑着伸手去捂住她的嘴:“乖,这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柏建东,他留着有用,至于陆美汐,他唇角微微勾起,陆家的人,他一个也也不会放过。柏建东的妻子只要一个就足够了,其余的完全没有必要。若是柏家想要继承香火,日后让轻云找一个入赘的夫婿或者出嫁之前说清楚日后有一个孩子姓柏就可以了。
  章云曦并不知道丈已经为傅轻云和柏建东想了这么多,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阻拦吧。人都是自私的,他们做了这么多不就是希望自己的亲人可以过得好?
  自从刑部查出陆文震的血书是假的,仵作又确定了陆文震是被人弄死后才做出自杀的假象。所以陆文震自杀这件案子变得扑朔迷离了。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益王右手被废了,把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欧阳天华身上。也不知道敏贵妃到底和孝文帝说了什么,就算在益王府找出了太子府的腰牌,太子依然逍遥自在。益王看到孝文帝这样偏心欧阳天华,恨意更深,就连孝文帝也被他恨上了。
  这几天他带着同归于尽的心态不断出手打击太子的人和太子名下的一些产业,那怕他自己损失惨重,依然不顾一切打压太子。
  太子一脉的官员看到这样,不断在朝中上奏弹劾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