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啾宠爱手册 第39节
  小愿愿坐在白清年怀里,白清年就直接将镜头对准了他。
  顾母看到小愿愿,果然先笑了:“愿愿啊。”
  小愿愿倒是认了一会儿才认出来,还不敢确定:“……奶奶?”
  “怎么了,这么快不认识奶奶了?”
  小愿愿惊恐:“……奶奶,你怎么,跑到爸爸的,手机里了?”
  一句话逗笑了顾母,也逗笑了白清年。
  白清年跟他解释,这不是奶奶跑到手机里去了,奶奶在家,这是用手机跟他视频通话。
  小愿愿似懂非懂,但不是奶奶跑进手机就好了,太吓人了,差点吓死宝宝了。
  顾母问:“斜风呢?他怎么都不接电话?”
  白清年忙答:“他今天单独去滑雪了。”
  “这小子,是不是又去玩什么危险的东西了?”
  白清年尴尬笑笑,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上回摔骨折的事难道就忘了,这小子真是……”顾母不满,“你也该劝劝他,岁数都不小了,又不是小孩子,还成天玩这些。”
  这就是很难解释的代沟了。
  老人无法理解顾斜风对这类运动的追求跟热爱,白清年也只好道:“嗯,我知道了,我会劝他的。”
  每次跟顾母通话就是这样。
  白清年像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顾母不说话,他就不敢乱说,更不知道该说什么能提前结束通话。
  直到怀里的小愿愿叫了声音:“奶奶!”
  顾母应他:“怎么了啊愿愿?”
  小愿愿认真地说:“奶奶,愿愿要去,吃饭饭了!”
  顾母对着他总是笑容满面:“你要去吃饭饭了啊?”
  “嗯!愿愿饿了,要吃饭饭!”
  “行,那你们去吃饭吧。”
  “奶奶也要,吃饭饭哦!”
  顾母就很吃小家伙这套:“好,愿愿真乖。对了,奶奶再跟你爸爸说两句。”
  白清年心中一惊:“我听着呢,您说吧。”
  “你们回来后,抽空过来一趟。新年也快到了,有些事情我给你们交代一下。”
  新年。交代。
  这两个词语合在一起,好坏不定,叫人猜不透意思。
  白清年僵了僵:“……好,我知道了。”
  “你记得告诉斜风,本来我找他,也是为了这件事。”顾母道,“你不用紧张,总不至于是为了坏事叫你们过来。”
  这么一说,白清年反而更紧张了。
  难道是为了什么好事吗?
  可顾家除了正式承认他跟顾斜风在一起,对他来说,似乎也没有其他好事了。
  小愿愿能感受到白清年的大概情绪变化,刚才就是觉得他紧张,所以才插嘴说去吃饭饭。
  现在白清年又紧张了,于是他再插嘴:“奶奶,是什么事呀?”
  顾母应他:“愿愿想知道啊?”
  “嗯,也告诉,愿愿吧!”
  “等愿愿下次来看奶奶就知道了,是好消息哦。”
  年幼的小宝贝其实根本没有好消息或坏消息的概念,但白清年听着,心跳都加速——顾母承认是好消息了,难道就是他想的那样?
  “好了,愿愿去吃饭吧,再见。”
  “奶奶再见!”
  顾母那边切断了通话。
  白清年还有些懵,怕是自己误会不敢让情绪太高涨,可身体压根不受自己控制。只恨顾斜风不在这里,他要是在,一定就能知道顾母想说的是什么了。
  他呆呆坐了好一会儿,久到小愿愿忍不住催促:“爸爸!饭饭!去吃饭饭!”
  这才连忙回神,继续给小愿愿穿衣服。
  “……爸爸,很高兴吗?”
  小愿愿觉得白清年的心情很好,忍不住发问。
  为什么之前还那么紧张的爸爸,现在心情就好了呢?
  大人真是很奇怪,小鹦鹉摸不着头脑。
  “爸爸是高兴啊,看到愿愿就高兴。”白清年以为自己的高兴都从脸上表现出来了,“好了,先刷牙洗脸,然后我们去吃饭。”
  午餐是在酒店吃的,菜单是顾斜风出去前为他们订好的。
  菜色丰盛。
  有小愿愿没吃过的帝王蟹跟大龙虾,连蛋羹都精致,上面还撒了松茸。
  但几乎不挑食的小愿愿从不吃蛋。
  他能吃鸡肉鸭肉,能吃蛋糕布丁,唯独不吃蛋。
  不管以何种方式做的蛋,他都不吃,连看都不看一眼。
  蛋羹鲜美细嫩,白清年一口就鲜透了,想让小愿愿尝尝:“愿愿,这个真的很好喝,要不要尝一口?”
  小愿愿正捧着蟹脚吃肉,第一次吃这么大的螃蟹,还满满都是肉,小愿愿心满意足。
  但听到白清年的话,立刻摇头。
  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就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要,愿愿,不可以吃。”
  “为什么不可以吃啊?这个鸡蛋羹真的很好吃,愿愿一定会喜欢的。”
  小愿愿还是摇头:“愿愿,不要吃。”
  他就是从蛋里孵出来的,怎么能吃蛋呢,这对小鹦鹉宝宝来说太残酷了。
  白清年见他坚定,总不能强迫:“那愿愿多吃点其他的。”
  “嗯!”
  他正在很努力地吃了。
  白清年继续吃蛋羹,一只手给顾斜风发信息,不指望他能立刻回复,但还是忍不住想马上告诉他顾母说的话。
  蛋羹要送进嘴前瞥了一眼,结果就见一根细软的粉色小羽毛沾在上面。
  竟然又是这个羽毛。
  出现次数太多,已经不够用巧合形容了。
  下意识将目光投到小愿愿身上,可小家伙没有任何异样,还在欢欢喜喜地吃蟹肉。
  这就很奇怪了,外面冰天雪地,里面也没有鸟,羽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第33章
  小愿愿不知道自己掉毛。
  也幸亏不知道。
  他的临场应对能力差劲, 要看清了白清年勺子里的羽毛,指不定会是什么表情。
  而白清年将这根羽毛看了又看。
  找了好几个理由尝试说服自己,但没有可行的。
  这不是羽绒, 餐厅没有带着这种羽毛的装饰品,附近几桌更没有其他用餐的客人。
  唯一的活物, 除了他,就是小愿愿。
  上次从小愿愿头上摸到羽毛的记忆又重现了。
  那次他被小愿愿天真无邪的单纯眼神给糊弄了过去, 要不是这次再看到, 估计都不会想起来
  一次是意外, 两次就不是了,而且这是他发现的第三次。
  前两次都跟小愿愿有关——那么这次, 自然就怀疑到小愿愿头上。
  这羽毛跟之前那只小鹦鹉的颜色一模一样。
  难道小愿愿真是那只小鹦鹉变的?
  开玩笑的时候白清年有这么想过,要他证明他又迟疑了。
  这么荒诞的事难道真有可能发生吗?鹦鹉怎么可能会变成人呢?
  小愿愿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大人看着,他也带小愿愿去做过体检,并没发现哪里跟普通小孩不一样。
  要说哪里有疑点,也就是小愿愿出现那晚,他们家的小鹦鹉不见了……不对不对,这怎么可能呢,信仰唯物主义的白医生再次否定自己,这种事情不可能在现代社会发生的,绝对不可能。
  心里这么想着,但这次没有再将这根羽毛丢掉。
  小心地用纸巾吸干水擦了擦,然后再用纸巾包着装进了口袋。
  总之回去先搞清楚这根羽毛到底是什么生物的,得到结果后再往下猜测也不迟。
  吃过饭后,小宝贝的精神基本恢复。
  原本想着吃完饭再去睡觉,但吃完饭他神采奕奕,只想去玩了。
  白清年对上小愿愿清澈无瑕的眼神就不忍心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