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忍 第86节
  抱着他的腰。
  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
  梁裕白很难不想歪:“想做了?”
  “什、什么……”
  她有些结巴地说:“我只是觉得,幸好我是和你在一起,而不是和何处安。”
  却看到他眼里有着藏不住的阴狠戾气。
  梁裕白不喜欢从她口里吐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她忘了。
  陆相思无奈地笑:“因为你没有设局骗过我。”
  遭到他的反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没有?”
  她脸上的笑滞住,“啊?”
  “比起骗,我更喜欢让你主动跳下来,”他眼梢掀起冷淡弧度,平铺直叙道,“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去宜大,遇到我吗?”
  “记得。”
  “我在那里等了你五个小时,跟在你身后两个小时。”
  太过久远的记忆有些模糊。
  清晰可辩后,她的喉咙像被人扼住,“你……”
  梁裕白说:“觉得我很可怕?”
  她话语耿直:“像个跟踪狂。”
  他眼沉了下来。
  带着刺骨的寒意。
  陆相思:“换做别人我肯定会觉得这个人是跟踪狂,但是你本身,就是个变态、疯子,不是吗?”
  少顷,他眼底有笑意。
  -
  陆相思时常在午休跑到楼上。
  安静的办公室,舒软的沙发,怎么样都比趴在办公桌午休舒服。
  虽然偶尔也会被讨要一些睡觉的费用。
  但梁裕白也并非坠入欲望销金窟,也知道她在工作。
  毕业后的时间不再按寒暑假计算,每完成一个项目,便是很长的周期,连续几周的加班后,陆相思看到窗外飘去簌簌飞雪。
  她伸了个懒腰,跑到楼上睡觉。
  柔软的地毯,昏暗的天色。
  办公桌那边却是另一张面孔。
  陆相思愣了愣,随即回神:“梁……爷爷?”
  能够自由进出梁裕白办公室,并且坐在他的位置上,甚至有着和梁裕白类似的冷漠气场,很容易就能猜到他的身份。
  梁老爷子。
  身后响起开门声。
  “爷爷。”
  梁裕白验证了她的猜想,“您怎么过来了?”
  梁老爷子摘下眼镜,“过来看看你。”
  梁裕白过来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老人嗓音浑厚:“顺便,过来看看你这女朋友。”
  梁裕白说:“相思,叫爷爷。”
  她乖巧极了:“爷爷。”
  梁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到她面前,“陆家的姑娘?”
  陆相思不卑不亢,“我叫陆相思。”
  梁老爷子盯着她看了许久。
  她毫无退缩之意。
  片刻后,他忽然笑了起来,蔼声道:“挺好的。”
  她不明所以。
  梁裕白亦然:“爷爷?”
  梁老爷子说:“好好对人家。”
  助理把门打开,梁裕白想要扶他,却被他拍开,“她来。”
  陆相思忙扶着他的手,嗓音低柔:“爷爷,我来。”
  保镖们把梁裕白拦在办公室里。
  她跟着梁老爷子上了电梯。
  电梯里的镜子照出她此时的困境,老人的目光变得犀利,打量着她。
  突然他说:“他放弃交换生,是因为你吧?”
  陆相思没隐瞒:“嗯。”
  梁老爷子说:“你可能不知道,我对他非常严格,从小到大,他像是按照我写的计划书一样,一步步地成长,长成我期望的样子。”
  她眨眼的速度放慢。
  “等到我真的发现他不对劲,也晚了。”他略有愧疚地说,“听到他放弃交换生,我生气过,但是他请他父亲来求情……你应该知道,裕白从不求人的,就连父亲也一样。”
  “我当时就想,到底是什么女孩儿,让他变成这样。”
  陆相思有些难以开口。
  总觉得,不管说什么,老人家都会觉得她是在找借口。
  他突然与陆相思对视,“我没想过让他联姻,毕竟梁家到这个地位,不需要联姻。只是有时候很怕,我到死,他都是一个人。”
  胸腔里有股酸涩。
  她安慰老人:“不会的。”
  梁老爷子:“嗯,不会了。”
  电梯到了,老人阻止她,“你上去吧,他估计现在担心的要命,怕我拆散你们。”
  老人的到来和离开,都十分快速。
  陆相思惶惶惑惑地回到办公室,门打开,腰上突然一紧。
  耳边是他的呼吸,“爷爷他,没为难你吧?”
  他胸膛起伏的弧度,透露出此时情绪。
  莫名她狡黠心起,“爷爷让我离开你。”
  他收紧怀抱,让她有些踹不过气,“骗你的。”
  梁裕白:“这不好玩。”
  陆相思喘着细气,“如果爷爷反对我们,那怎么办?”
  梁裕白毫不犹豫,“无所谓。”
  她瞪他。
  他低头吻了下来。
  往往深情里总是掺杂暴戾,他的吻亦然,粗鲁地掠夺她口腔的气息。
  爱总是留下印记的。
  巴掌印,草莓印,或者是淤青。
  疼痛中,她眼眶有泪,“你还没回答我。”
  他紧紧地抱着她,大汗淋漓地,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他说:“我不需要被人祝福的感情,我只需要存在在你的身体里,就够了。”
  被人祝福的感情能有多长久?
  虚无的表象,不如最真实的存在。
  我喜欢你,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占有你,也是。
  第46章 难忍  看到了她的永恒
  陆相思醒来, 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
  夜晚皎洁月光穿过玻璃窗,月色与树叶纠缠。
  她光脚下地,坐在窗台。
  梁裕白打开门,如水月光照拂在她身上, 睡裙拉至腰际, 露出的皮肤瓷白, 纤细的肩下, 若隐若现的山峦。
  他走过去,手抚摸着她的脊柱。
  同时逼近的还有身上浅淡烟味。
  走近才发现她眼里有泪。
  他眉头蹙起:“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