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黑化值清零中_分卷阅读_79
  让旁人听来,这句话中带着说不出的古怪意味,可安和龙也却觉得母亲说得一点错都没有,他想自己的运气与命格真的很好,说不定就是三点痣带来的。
  于是他点点头乖巧地说:“您说得对,母亲。”
  而对泽田纲吉态度的突然转变,也是由于相信血统与命运,安和师从reborn,他的老师跟彭格列的timoteo私交匪浅,他也有幸参观过彭格列的古堡,与盘踞南意大利的“热情”不同,彭格列的结构古老而森严,就像是英国的爵位之家,在城堡的墙壁上还会挂历代统治者的油画像。
  安和龙也拥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他第一眼便发现了泽田纲吉同初代的肖似之处,又听说过门外顾问“彭格列年轻雄师”的名声。
  由点练成线,碎片化的证据汇合在一起,结果无比明晰。
  事先说明,安和对彭格列半点儿想法都没有,比起血雨腥风的黑帮生活,他更渴望平静,偶尔培植培植心爱的学生,帮他们走上正路就足够了,可一想到白兰对并盛的不正常关注,连xanxus失踪前都没打听到的初代血脉,他怎么会知道。
  而且,白兰为什么想来并盛町,难不成是对未来十代目候选宣誓效忠吗?安和龙也平静地想,当然是不可能的。
  至于怎样对待泽田纲吉,目前安和的想法是,他到底是尻泽的学生,自己也不想跟彭格列扯上关系,先冷眼旁观就是了。
  他已经有了足够多的宠爱的学生,目前并不想增加人数。
  ……
  下午过得很愉快,渔寿司不负尻泽的盛赞,滋味远超东京的大小店铺,安和龙也盯着老板的手看过两眼,在后者几乎要忍不住漏出杀意时恰到好处地转移视线。
  他不准备在并盛町留宿,同学弟道别后便往车站方向走,落日的余晖染红蔚蓝色的天际,寂寥的星辰在红与蓝的交界处若影若现,商业街上,年轻人的笑闹声不绝于耳,连安和的心情也被渲染得轻松起来。
  直到弥散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杀意,锁链般绕上他的脚踝。
  安和叹口气,诚然,他想飞快地回到东京,接着培育花房中的玫……江户川乱步,可就跟无法视杜王町中肆意伤人的替身为无物一样,他也不希望并盛町遭到破坏,尤其还有熟人在这里工作。
  杀意源头离他不远,而对方就像是艰辛在这和平、安宁的小镇中没有能牵制住自己的对象,毫无隐匿的意识。
  最后,安和龙也在靠近住宅区的公园树林里发现了明杀者,还有他磨刀霍霍的对象。
  手无缚鸡之力的泽田纲吉君两眼含着泡泪,腿软地跌坐在地上,他惊恐地看向三脚猫杀手的枪,似乎在想这究竟是玩具还是真货?
  这座岛国本不应该出现枪械,哪怕是刀剑相向的黑帮也不会用枪口对准平民的头颅。
  凝重气氛的始作俑者还在喋喋不休说些垃圾话:“并盛町,姓泽田的人家,就是你吗,彭格列十代目替补?”他洋洋得意道,“能在r先生与彭格列的护卫队赶来之前结果你,我一定能立刻在业内扬名吧……”
  安和龙也几乎要叹气了,他很明白,泽田纲吉面对的是最不入流的,同时还野心勃勃的小怪,以漫画中的设定来看,他就是一肚子垃圾话的炮灰,只能在主角觉醒后被打穿地心。
  可是,这毕竟不是漫画,主角真的会觉醒吗?他漫不经心地想着,正准备出面,卖彭格列一个人情。
  “你的母亲、你的家人、你的朋友……这座小镇都会因为你而陷入争端……”杀手的保险栓始终是拉开的,他踹了抱头的泽田纲吉一脚。
  异变发生在这一秒。
  他想起了尻泽吞吐的话:“不管你相不相信,泽田确实拥有这时代少见的正义灵魂,他可以对自己的苦恼视而不见,却对他人怀抱着一颗赤诚的保护之心。”
  当听见这句话时,安和不过一笑了之,这样的人他见得并不算少,比方说东方仗助就拥有比谁都要温柔的内心,潜意识中安和龙也并不觉得有谁能够超过仗助,他依旧认为自己对表面弱小的泽田纲吉毫无兴趣。
  ——直到他看见了暖橘色的、跃动着生命的火焰。
  同为火焰的使用者,他比常人更能感觉到泽田纲吉的温度,温暖、包容、充满了抚慰人心的力量与一往无前的坚持,正所谓他内心的力量与他稚嫩的皮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熊熊燃烧的火焰以龙虎之势融化了枪管,不入流的杀手哆嗦着牙齿,喊着“冷啊冷的”被无法控制的火焰冻成了坚冰。
  这条路是泽田奈奈女士散步的必经之路,每天5点15分她都会从公园走向家,而泽田纲吉绝对没想到的是,埋伏在町上的杀手不止一人。
  滑坡空气的子弹在他眼中变得分外迟钝,可就算是动作再快,他也无法在三秒内冲至母亲的身边。
  他无力地伸出手。
  “!”
  裹挟着气浪的子弹被另一颗子弹以刁钻的角度挡开了,随之而来补的第二颗则精准地送入暗杀者的眉心。
  “妈妈——”
  “怎么了,纲君?”
  泽天奈奈一脸状况外的不知所措,她看向泽田纲吉破碎的、只有几块布挂在肩膀上的校服说,“还好吗,纲君,没受伤吧?”
  “我没事!”忽然爆发出力量的少年咬紧牙挂,他的超直感还在嗡鸣着,其实直到现在,他都没搞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彭格列、蛤蜊?那是什么东西?杀手,抱歉,离他生活太远了,忽然冒出来的火焰是什么,为什么要叫自己十代目候补?
  一切都不明白,一切都是模糊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