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又在闹离婚_分卷阅读_150
  飞快地上了楼,回家,一开门就闻到家里一股子烧焦的味道。
  “江铭!你干嘛了?什么东西烧焦了!”她一脚踢下鞋子,直奔厨房而去,发现江铭正在厨房里忙活,身上还穿着她经常穿的那条粉色围裙。
  “......”她无语地扔下手里的东西,三两下脱下羽绒服,进去就要赶他走。
  江铭绷着脸看着锅里一团正体不明的东西,看起来很是不高兴。
  “做饭这个事情,跟我一点都不搭。”他说着,哐当一声把锅铲扔进了锅里,随即扯下围裙,就势挂在了她的脖子上,还贴心地帮她在后面打了个结。
  “谁让你做饭了,你这不是浪费食材么?世界上还有八点一亿人在饿肚子,败家!”秦念剜了他一眼,无语地将锅里的东西倒了,拿清洁球洗了好长时间,才勉强把锅上的东西给洗掉了。
  被她拿自己的原话怼舒服了,江铭蹙了蹙眉,没了话。
  “对了,你昨天不是回家了吗?为什么你妈这会儿又来了?”秦念洗了锅,这才开始去洗菜。
  “我妈?”江铭蹙了蹙眉,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没来啊,你碰到了?”
  秦念闻言一愣,她分明在楼下看到林清婉的车了,难不成是她看错了?
  收起心神,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好了你出去吧,我很快给你做好。”
  江铭闻言偏头打量着她,敏感地发现了她好像有些不对劲,“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她头也没抬,手下动作飞快。
  “你情绪不对。”他绷着脸说道,“谁又找你麻烦了?”
  她有些懵,直男江铭居然会看人脸色了,这可真是世纪性的一刻!
  但她还是收起心神,摇了摇头,“没有啊,我就是嫌你有点智障,做饭这么简单的都不会,把我买的菜全浪费了。”
  江铭闻言垂眸看着她清冷的小脸,无语地冷哼一声,“是吧?所以我决定越挫越勇,去报个烹饪班,免得被你瞧不起。”
  “行了吧你,你的手,是拿手术刀的手,不是天天要你颠锅掌勺的,你要是闲得慌,去帮我把水果洗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幽幽的扫了他一眼。
  江铭沉吟了两秒,没再跟她争执,只是乖巧地去冰箱取了一些水果,拿起一把水果刀,非常认真地削起了皮。
  没一会儿,他举起手里的苹果看了看,“你说得对,我果然适合拿刀。”
  “......所以赶紧解决问题,回去上班吧。”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些心累。
  江铭闻言不悦地蹙起了眉,“你这个人,之前说超喜欢我,怎么,我才在家休息了两三天,你就不耐烦了?”
  “恩,看到就烦。”她毫不留情地怼道。
  “为什么?”他瞪大了眼睛斜睨着她,很是不悦地问道。
  “有事业的男人,才帅。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男人工作的时候,最性感!但凡是混吃等死,哪怕你美若天仙,也毫无魅力可言了!”秦念头也没抬地答道。
  “你意思是,我现在毫无魅力可言?!”江铭幽幽的反问了一句,随即哐当一声扔下水果刀,叉着腰立在她旁边,一副要跟她辩论的样子。
  秦念扫了他一眼,“哎。你要我怎么接受这种落差?平时一睁眼,眼前就是个穿着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美男,现在呢?在我旁边睡得跟个猪一样,毁了,全毁了!”
  江铭闻言,眸光在她脸上盯剜了许久,随即无语地嗤笑出声,“我不跟脑脊液太多的女人计较,显得我很没有水准。”
  秦念冷哼一声,就算是回答了。
  半小时后,她煮好了饭炒好了菜,江铭给她搭了把手端到了餐桌上。
  坐在餐桌旁,她托着腮,没什么胃口。
  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烦得她脑子都快炸了。
  江铭抬起清亮的眸子看了一眼面色不太好的她,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她的额头,“发什么愣?”
  “我没胃口,你吃吧。”她说着就要起身,被他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坐下。”他沉声命令着,眸光里没了刚才的不正经,看起来有些严肃。
  她只好顺从地坐了回去,她现在真受不得这个男人再讨伐她了,她可能真的会疯了。
  “说吧,发生什么了。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去问。”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一副要跟她杠到底的样子。
  她说什么?她怎么说啊?说陆星河拍了江宁的视频以此威胁她甩掉他?
  说林清婉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指责她?
  当然不可能了。
  “没,你的事情得不到圆满解决,我觉得有点烦。”她摇了摇头,扯了个借口道。
  “还有呢?”他不依不挠地问道。
  “没了。”她没再看他的眼睛,垂眸回答着。
  江铭微微点了点头,噌的起身,朝客厅走去,没一会儿居然套了一身衣服就要出门。
  “你去哪里啊?!”她吓了一跳,出声问道。
  “你不说,我只有去问了,看哪个不长眼的,还在欺负我老婆。”江铭说着,拿起车钥匙,就在玄关处换鞋。
  “......”她只好起身,一路小跑过去,拉住了他的胳膊,“吃饭吧,我说实话你又不信。”
  江铭表情晦暗,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脚下动作并未停,左手已经打开了门。
  她只好紧紧抱住他的腰,“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门关上!”
  他这才顿下动作,将钥匙扔到一旁的柜子上,回眸看了她一眼。
  “说。”
  “你先去吃饭,坐着说,我腿酸。”她看了他一眼,拉着他就往餐桌旁边走。他倒也没挣扎,表情不好地在椅子旁坐下。
  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刚才在超市里买菜,本来排队结账,结果一个女的非要来插队,我气不过就跟她吵了几句,结果人家老公来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秦念。”江铭冷声喊她名字,打断了她的话茬。
  “恩?”她头皮一麻,尴尬地没抬眼。
  “行了,我还是自己去问吧。”他说着,又要起身,被她飞快的拉住了胳膊。
  没想到,这个人不上班了之后,好像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吹毛求疵上面了,让她还真有些受不了这种落差,很有些怀念之前因为上班回来很累说几句就要休息的那个狗嘴男人了。
  “我说了你又不信,你知道的我吵架吵不过别人,就很气。本来你的事儿我就很烦了,你懂吗?我很烦,我每天都好烦,看到你不想办法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急,还得照顾你的情绪生怕你说我掺和你的事情。你说得对,我大概是烦的内分泌失调了。”她咬了咬牙,没想跟他说任何不好的事情。
  江铭闻言,眸光闪了闪,倒是没再多说什么,沉吟了几秒,回到了餐桌旁坐下。
  “我的事,我明天就去处理。”他冷不丁地说道。
  她眸光一亮,“真的?怎么处理?”
  “当然是想办法回去工作了。”江铭说着,垂眸看着桌子上快要冷掉的菜,夹了一块肉给她,“先吃饭,吃完了再说。”
  见终于糊弄了过去,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埋头扒饭。
  餐桌上两人都没再多说,只是静默地吃完了饭,秦念要去洗碗,被他拦了下来,抢了先。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她的心里有些沉。
  刚才她是有点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但是想了又想,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而且她不想那么幼稚地自己做一些决定,搞不好还会将江铭拉入被动的境地,一辈子都被陆星河给掐着命脉。
  没错,她还可以想办法,还可以抢救一下。
  想着,她心里舒服了许多,上前去探头看他的工作状况,“唉唉唉,你怎么洗碗要用这么多洗洁精啊,浪费啊你,败家子。”
  “啧。”江铭咋舌,弹了弹手指,甩了她一脸水。
  “你!”秦念一抹脸,在水龙头下洗了手,飞快地弹了回去,“吃饱了讨打是不是?”
  “嗯,一会儿去床上打。”江铭说着,挑眉扫了她一眼,随即冷声道:“教你做人。”
  “来呀,怕你不成,只有累死的牛,我还没见过耕坏的地的!”秦念梗着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把苏城医生送的牛鞭放哪里去了,来,我给你做点吃吃!”
  江铭无语地嗤笑一声,眸光幽幽地看着她,“一会儿你会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一会儿你会知道什么叫如狼似虎!”她撇了撇嘴,心神一转,贱嗖嗖地抬手在他紧致的屁股上拍了一把。
  然后飞快地跑开了。
  江铭扯了扯嘴角,眸光微沉,洗好了碗之后,收起了心神,整理了一下流理台,才收起心神回了客厅。
  秦念正窝在沙发上吃他收拾好的水果,目光落在电视上,是晚间新闻。
  正在播报一起恶性案件,秦念看了一眼,居然还上次巡捕通知她去巡捕局看的那个遇害者!
  这几天了人家没给她打电话,说是在做dna比对,事后也没个消息,这会儿居然直接上了新闻了。
  江铭在她旁边坐下,拧着眉打量她。
  “江城居然出命案了,可怕。”秦念喃喃着,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缩了缩脖子,窝到了他旁边。
  “你还是比较安全,长得。”他说着,伸手戳了一块苹果,随即眯着眼看电视屏幕。
  新闻里没说遇害者是夏雪,她的心稍微落了下来。
  但没一会儿,屏幕正中间出现了一张夏雪的照片,是警方的寻人启事,大致是夏雪这个犯罪嫌疑人在逃,有知其下落者速与警方联系。
  “……这些人,区区一个小案子,不用到通缉这种程度吧?”她不解地嘀咕着,一扭头,就看到江铭拧着的眉。
  “这么多天了,还没找到夏雪,估计十有八九,是出事儿了。”他绷着脸,幽幽地说道。
  “可是按你说的,出事儿了也该有个下落啊,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怎么可能?”她很是不解,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毛,很难受。
  夏雪的失踪像一根刺一样戳在她的心里,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了,说实话,当时的那种愤怒和不悦现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甚至有些担心夏雪是不是因为她出了什么事。
  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么悬而未决的,可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她倒不是怕她卷土重来,而是担心那个什么神秘大哥真的做了什么让人不敢想象的事情!
  “明天咱们去巡捕局问问吧,我有些担心。”她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嘀咕道。
  “嗯,我说你干脆这段时间不要出门了,有点危险。”江铭点点头,沉声道。
  她拧着眉没有答话,只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被这个新闻搅得,两人没了在床上打仗的心情,江铭跑到阳台上抽了根烟,她窝在床上发呆。
  事情好多,一股脑的拧在一起,让她有些头皮发麻。
  只要江铭愿意去解决问题然后回单位继续上班,叶南星她连鸟都不想鸟,也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
  再让她头大的,首当其冲就是陆星河那番威胁言论了。
  陆星河和宁儿是兄妹,他这完全是丧心病狂的乱搞。
  “秦念,秦念!”低沉的嗓音响起,这才唤回了她的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