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有本生死簿_分卷阅读_1
  ======================
  《我脑中有本生死簿》
  作者:呜喵呜喵二货君
  文案:
  她能一眼窥破他人生死,言语断人机缘。
  当今相爷小妾想逼死她,她说:你卒于今晚子时。结果人真的死了。
  当今都督的弟弟肆意毁坏她的名声,她说:你后天会断掉一条腿。结果人摔了马,断了一条腿。
  相爷、都督要杀她,她转身抱上太子的金大腿。
  太子:听说你们想杀本宫的太子妃?
  相爷、都督:不敢不敢,我们只是想找太子妃改个命。
  本文又名:《全天下都想找我改命》、《太子是我金大腿》、《论如何走上人生赢家道路》
  ps:
  1、本文苏苏苏,爽爽爽,女主金手指大开。
  2、甜宠文,不虐女主。
  3、缺心眼叶怼怼x白莲花黑心肝男主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瑾宁 ┃ 配角:┃ 其它:甜宠文
  一句话简介:她一眼窥破生死,言语断人机缘
  ======================
  第一章
  叶瑾宁是为了替嫡女长姐挡灾而死的。
  上辈子的她是个带发修行的小尼姑,她有记忆的时候,人就在尼姑庵里了,十岁那年才被侯府接了回去,成了侯府庶出的五小姐。
  在侯府好吃好喝的供了三年,十三岁那年,高贵的嫡女长姐从宫里被接了回来,叶瑾宁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像是看到了一条冰冷的蛇,浑身透着股阴森的劲,很是危险。
  长姐出生时便引得百鸟朝凤,天生异象,整整三日才散,京中便流出了传言,说长姐命格特殊,日后必能为雍朝带来百年繁荣,是母仪天下之相。
  长至六岁她就被选为公主陪读,这才常年生活在宫里。
  叶瑾宁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到长姐之后,整个人就觉得不太得劲,所以她一直避着她。
  一直到长姐病发那天晚上,她亲眼看到长姐浑身渗血,在地上直抽搐,把她吓了好大一跳,当天晚上来了一群和尚为她作法,还来了位眉毛很长却全白了的老和尚进了她那位父亲的屋子。
  后半夜,她守在长姐屋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怎么回事,她就死了。
  死后,侯府为她立了长生牌,受全族的香火供奉。
  她的魂魄就飘在长生牌上边,看了侯府几十年的光景。
  这一看,才知道她这一生是怎样的悲剧。
  长姐是注定的皇后命,只是命格迥异,她那天晚上见到的老和尚,乃是崇阳寺的得道高僧,高僧算准了长姐十七岁那年会有一道生死劫,必须拿府里的某位血亲,还必须是与长姐命格相合的人的一条命为她挡灾,才能保下长姐。
  只是长姐会欠那个人一命,下一世必须偿还这份恩情,否则两人将纠缠一生成为孽报。
  为了保住全族的荣华富贵,府里经过精密的计算,算准了她的八字与长姐相合之后,这才让母亲有了她。
  又怕她在俗世生活太久会生出贪念,魂魄不够精纯引不去长姐的死劫,这才将刚出生不久的她送去尼姑庵。
  叶瑾宁懵懵懂懂地看着祠堂里的人来来去去,看到长姐顺利成了皇后回来祭拜,又看到她顺利生下皇太子,小小个的皇太子畏惧地站在祠堂看她的牌位。
  叶瑾宁看到小太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惊奇的,她在小太子的身上,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生平事迹。
  小太子生于崇光十年八月,崇光二十年三月,崇光帝病重崩逝,年仅十岁的他登基为帝,史称景阳帝,在位期间一直生活在母亲,也就是她长姐的垂帘听政下,大权始终牢牢掌握在皇太后手里,这也导致了他终身抑郁不得志,郁结于心,终是逝世于景阳年间二十三年一月,死时不过三十三岁。
  叶瑾宁觉得很神奇,后来凡是来祭拜她的人,她也都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他们的生平。
  看得多了,她就麻木了,也不知道寄生在牌位上多久,她看着侯府曾经的故人一个一个去世,又冒出了很多新的小萝卜面孔,再看着这群小萝卜长大成人,再到长姐过世,曾经害死她的人一个个的离开人世后,叶瑾宁对他们的怨怼才消失了个干净。
  终于在她去世后的第七十年,崇阳寺的另一位高僧路过侯府,看到她时很是吃惊,直说她前十年在佛祖底下潜心修佛,才修成了一颗圣洁的佛心,又受了侯府全族上下几十年的香火练就了一双慧眼,能看透尘世中人的命数。
  又说她不该生生世世受困于此,于是长袖一挥,她就如那云雾,浑身轻飘飘地散去了。
  ……
  三月初,正是桃花开得旺盛之时,各处的少男少女随着春天的到来,似乎也起了躁动的心思,成群结队的相约春游、扑蝶、放风筝、骑马。
  就在盛京这几日,发生了一件大事,靖安侯府的小公子骑马时撞到了翰林院学士府的庶女,小公子摔伤了手,扬言要学士府把害他的人交出来,否则他就闹得学士府鸡犬不宁,而学士府的庶女则伤到了脑袋,昏迷了三天没醒。
  学士府乱做了一团,倒不是因为庶女的死活,而是怕庶女从此醒不来,一命呜呼去了,拿不出人去跟靖安侯府交代。
  叶瑾宁有意识的时候,就听得身边有女人在压抑地哭着,还有一道听着就刻薄的女声一直在数落哭着的人。
  “我说妹妹,瑾丫头为了在小侯爷跟前露脸,真真是把全府都给连累了,她倒好两眼一闭不知外界世事,就当不知道了事,醒来时难保这场祸事就过了,倒苦了我们宣丫头,成日被老夫人和太太调去问当日的事。”
  “这事跟我们宣姐儿一点干系也没有,都是瑾丫头闹出来的,就算她醒不来,人抬着也得抬去小侯爷跟前认罪,想拿我们宣姐儿开罪,我第一个不答应。”
  “我说妹妹你就认了吧,反正瑾丫头也不大好了,趁着人还有口气,赶紧给小侯爷送去,免得平白牵连到你。”
  叶瑾宁听得脑壳疼,耳朵里就像有只苍蝇在飞一样嗡嗡地响,她忍无可忍地出了声,“闭、嘴。”
  声音沙哑,叶瑾宁听着只觉得像是喉咙被烫过后所发出的声音,难听得很。
  却成功让耳边的嗡嗡声消失了个干净。
  叶瑾宁这才觉得开心了一些,身子就被人死死抓住,疼得她皱着眉头地睁开眼。
  “瑾丫头,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来,府里就要被小侯爷给掀翻天了。”
  叶瑾宁首先看到的不是她那张脸,而是她的命数。
  方氏,生于绥和八年,锠郡人士,早年间曾是扬州瘦马,被翰林院学士叶元狩看中,抬为第三房姨娘,育有一子一女,儿子早夭,绥和四十年三月十日猝死,享年三十二岁。
  叶瑾宁直勾勾地盯着那句绥和四十年三月十日猝死那行字,再看了看方氏那张瘦得偏向刻薄相的脸,眼睛就是火辣辣地刺痛。
  她闭了闭眼,面无表情地看向身边哭得梨花带雨,想碰她又不敢碰的女人,问道:“现在是绥和多少年几月几日了?”
  柳氏被叶瑾宁一问,这才止了眼泪,愣愣地应道:“四十年三月十日了,姐儿怎么把年号都给忘了?都怪姨娘不好,没看好你,让你受了这份罪。”
  叶瑾宁听到柳氏的回答,回头再看方氏,怎么看就是一张短命相,她头更疼了,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喊道:“快来人把她拉走,我看不得这么晦气的一张脸在我眼前晃,人都要死了还要跑我跟前,真真晦气,污我眼睛。”
  “什么?”方氏气得脸色铁青,“小贱蹄子你说谁晦气?谁要死了?”
  方氏气得就要动手打叶瑾宁,柳氏扑了上去死死地护住她。
  “不准打我女儿,你敢碰我女儿一下,我跟你拼了。”
  方氏打了两下都落在了柳氏身上,柳氏生生受着,还要担心地捧着叶瑾宁的脸小心问着。
  “姐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叶瑾宁揉了揉眼睛,说道:“眼睛疼。”
  柳氏轻轻吹了吹,哄道:“不疼不疼,姨娘吹吹就不疼了。”
  叶瑾宁点了点头,忽视不了旁边那道想吃了她的视线,也不管她说的话会不会得罪人,直白得不带拐弯的,“您再看我也没用,看我也改变不了您将死的命数,您活不过今天了,还不如早些回去看看有哪些心愿未了。”
  “小贱蹄子,你敢咒我死?看我今日不打死你,也省得你在这世上祸害人了。”
  方氏发了狠地推开柳氏,柳氏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叶瑾宁有些动怒了。
  她瞪向方氏,方氏也不知怎么的,平白无故就摔倒在了地上,膝盖疼得她嗷嗷直叫,把门外的嬷嬷给嚎叫了进来。
  “哎哟,姨娘这是怎么了呀?”
  方氏疼得龇牙咧嘴,被嬷嬷扶着出去了,临走前还对着叶瑾宁说狠话,“你等着,我去告诉老爷,看柳氏教养出来的好女儿是怎么咒骂姨娘的,你就等着被老爷扒层皮送去给小侯爷生吞活剥吧!”
  叶瑾宁也不管她,反而看向被人扶起来的柳氏。
  柳氏看着叶瑾宁巴掌大的小脸因昏迷折腾得活生生瘦了一圈,醒来又遭了方氏一阵痛骂,眼眶就热了起来。
  然而她女儿下一句话,成功让她止住了眼泪。
  “您别哭了,本来就已经是短命之相,没多少年可活了,死之前还让自己瞎了一双眼,这命数比刻薄脸还不如呢!”
  柳氏:“……”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缺心眼,请各位小天使莫怪~第一次写沙雕甜文,写得不好之处还请小天使们多担待,新文开坑求支持哟,么么哒
  感谢“24k纯帅的妈咪妈咪哄”为本文投的第一个地雷么么哒。
  第二章
  叶瑾宁黑着脸的看着她这位哭包母亲在听完她说的话后,眼泪又汹涌澎湃地往下掉,嘴里直说着姐儿是怎么了?怎么净说胡话,反而把叶瑾宁气得转身不想说话。
  柳氏在房里呆了一会,知道叶瑾宁刚醒需要静养,也就止住了眼泪,叹了口气去了外间绣花。
  叶元狩回来时,方氏就哭哭啼啼去诉苦了,叶元狩不出意外地发了火,直接唤了人把叶瑾宁叫过去。
  叶瑾宁浑身不舒服就被通传叶元狩要见她,她心下感到不喜,尤其是脑袋那一块还滋滋的疼,正想拒绝,就看到边上的柳氏欲言又止,愁苦又无奈。
  叶瑾宁看了一眼,只得把不乐意咽回肚子里,绷着一张脸起了身,在丫鬟的服侍下套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忍着额头的难受,去了叶元狩的书房。
  如果说叶瑾宁绷着一张脸是面无表情中活像个精致的泥人,那么叶元狩绷着一张脸就是叶瑾宁欠了他几千两银子没还。
  人的缘分都是上辈子注定的,这辈子能成为父女,要么是上辈子她欠了他,这世要回来报恩,要么就是上辈子他欠了她,她得回来讨债。
  叶瑾宁不知道他们属于哪一点,一直绷着脸背对着叶瑾宁的人总算是转了身,这让叶瑾宁看清了他的脸,同时还有他的命格。
  叶元狩,生于绥和三年,祖上曾任叶国公,乃秦氏和叶州第三子,是叶氏一族第五代最出息的子孙,绥和二十三年的榜眼,一生守旧,碌碌无为,为人刻板迂腐,不知变通,皇帝虽惜才,却看不上他的做派,故终身在翰林院学士的位置上不曾挪动,晚年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