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纪轻轻想守活寡[穿书]_分卷阅读_207
  低头闭眼休息片刻后,陆励行往后沉沉一靠,闭目养神。
  纪轻轻端着一杯热水进房,见他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身体都病成这样了还逞强?
  将热水往桌上一放,双手往上提着陆励行的胳膊,“起来!必须得去医院,你得看医生,打针或者输液吃药,你身体这么烫,待会别烧成个傻子。”
  当然,没提起来,陆励行坐在那纹丝不动。
  陆励行脑子昏昏沉沉的,知道这份文件是处理不了了,沉了口气,抬眼,抓住纪轻轻的手臂,将她拉近跟前。
  纪轻轻一个趔趄向前,没稳住,跌到陆励行怀里。
  两人面对面,纪轻轻双手撑住他肩膀,双腿半屈着,就差一点坐陆励行腿上了。
  这是个不太舒服的姿势。
  陆励行手再用力,将纪轻轻抱坐在自己膝头,埋头在她肩窝,滚烫的气息洒在她白皙的颈窝处,烫得惊人。
  她听见陆励行在她耳边闷声说:“你就是我的药。”
  第81章 第 81 章
  第八十一章
  陆励行这病来势汹汹, 硬撑了半个小时终究还是倒在了纪轻轻怀里。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陆励行被送往最近的医院进行治疗,检查结果如纪轻轻猜测的无二,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 医生说得骇人,说再晚送来一步,人只怕就烧成傻子了。
  纪轻轻不为所动, 甚至还松了口气, 并表达了对医生绝对的信任。
  下午两点, 陆励行终于被推进病房输液,护士交代完注意事项后离开。
  王导是跟着纪轻轻一块来的,陆励行毕竟是在自己节目中病倒, 他这个导演, 总不能不过来看看。
  “纪小姐,真是抱歉, 陆总病倒这事, 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纪轻轻疑惑:“王导,这事和您有什么关系?”
  “昨晚上陆总突然联系我, 说让我替他准备些东西,烟花仙女棒和小灯泡之类的, 后来又问我哪里有巴掌大的贝壳,我随口一说海滩那暗礁底下有, 陆总二话不说就挽袖子下海, 我拦都没拦住。”
  王导叹了口气, “这贝壳完全用不着亲自下海,酒店就有现成的,可陆总不听劝,非得自己亲自去那暗礁里摸,手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我还真不知道,否则,我肯定是要劝劝陆总,不可能让陆总在海里泡那么久,海水那么脏,怎么可能不感染?”
  “还有海滩上那些小灯泡,从酒店里借出来的时候,一团的电线乱糟糟的,堆起来山一样,陆总也不让我们动手,自己理清楚放海滩上,吹了那么久的凉风,泡了那么久的海水,手还受伤了,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纪轻轻看着病床的陆励行,怔了片刻,茫然后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一切,笑道:“王导,这怎么能怪您,励行所做的一切都是主观意愿,与您无关。对了,我记得今天节目结束是吧?节目组事情多,励行情况也已经稳定下来,您就不用在这陪了,您先忙去吧。”
  “那我先走了,陆总醒了给我个电话?”
  “行,没问题。”
  王导随后离开。
  空荡的病房内只余两人在。
  纪轻轻在陆励行身边坐下,看着他那只层层叠叠被包得像猪蹄似得手掌,恍惚间突然笑了,“大猪蹄子。你说你,逞什么能,现在好了,病倒了吧?还整天想着工作,如果不是我送你过来,你就成傻子了。”
  “不过你放心,我呢,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就算你成了傻子,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毕竟你是因为我才变成的傻子。”
  床上的人没动静。
  纪轻轻叹了口气,“都睡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老夫老妻的,下次就别再干这些事,傻不傻?”
  房间内仪器的嗡嗡声响着,随即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纪轻轻连忙起身,走至窗边接电话。
  电话是陆老先生打过来的,接通就问:“你和励行什么时候回来?”
  纪轻轻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陆励行,低声解释道:“爷爷,对不起,酒店这边这儿环境好,我和励行决定继续住两天。”
  陆老先生笑着一口答应:“行!多住两天,正好散散心。”
  两人复又闲聊了两句,纪轻轻这才将电话挂断。
  这事还是先瞒着陆老先生的好。
  随后回到床边,手指握住陆励行纱布包裹露出的半截手指,怔怔望着陆励行半晌后低声道:“你要赶紧好起来……”
  声音伴随着哽咽,戛然而止。
  陆励行醒来的时候,正夕阳西下,空荡的房间内视线昏暗。他大脑昏昏沉沉,在醒来的那一瞬间,不适的眩晕感席卷而来。
  病来如山倒,陆励行许久没有过身体如此虚弱的时候。
  缓 缓闭上眼睛休息片刻,适应身体各处传来的不适后,复又睁开。
  自己现在是在医院?
  除却上次车祸后,这恐怕是陆励行唯一一次正经以病人的身份住进医院来。
  受伤的手被人握着,纪轻轻趴在他床边睡着了,他缓缓将手指从纪轻轻手心里抽离,将覆在她脸上的几缕头发掖到而后,干裂发白的唇角笑了笑。
  见纪轻轻身上没穿几件衣服,陆励行想起身下床拿一侧沙发上的薄毯,可十来个小时没进食,发烧感冒夺走了他太多的力气,现在浑身酸软使不上太大的劲,试图起身却不小心制造了些动静,惊醒了一侧浅眠的纪轻轻。
  刚醒来没个轻重,纪轻轻手一抬,碰到了陆励行手心的伤口。
  “嘶——轻点。”陆励行声音低哑,喉咙干得发涩。
  纪轻轻惊疑不定看着他,伸手覆在他额头上,又放在自己脑门上比对,见还是烧的,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帮我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