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六零反派妈妈[穿书]_分卷阅读_28
在明亮眼里，没有什么比妹妹的吃饭问题更大的。
明亮牵着苏芝刚到家，就见到王英正从厨房出来，“回来了？等下就吃饭了。”一抬眼，就看到了苏芝头上的头花，“芝芝头上的头花哪里来的？”
“萌萌姐姐。”苏芝乖巧地回答。
苏芝口齿不清，王英听得有些迷糊，目光望向明亮，明亮解释：“是苏萌萌把妹妹带回家，给她梳了头，扎了头花。”
“到时候我做点好吃的东西送给她，咱不能白拿人家东西。”
“买头花，送她。”苏芝插了一嘴。
王英听懂了，“好好，我们买头花送给她。赶明儿我去供销社看看。”
“我也去。”
苏芝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苏家村，她也想去镇上去县城玩。好奇现在的镇上是个什么样子的，还有供销社，都想要去看看。
“好，到时候带你一起去。”
苏芝这才满意，迈着小短腿去了厨房。
此时，太奶奶正在盛着汤水，见到苏芝跑进来，忙放下手里的匙子，“小心，别摔着了。”
苏芝扑到她怀里：“太太，饿。”
“马上就好了，你先喝碗汤。”太奶奶心疼她，把她抱到了椅子上坐好，给她的小碗上盛了汤。
这汤，不是鱼汤，也不是鸡汤，是用萝卜熬的汁水，很香甜，苏芝很喜欢喝。
苏耀宗和林惠玉从队上回来的时候，苏芝已经喝了半碗汤水了。
苏耀宗洗了手回来，见到小闺女在那拿着小匙子喝汤水，萌萌的样子，软到了他心底。他抱起她，拿自己的胡渣子蹭她的脸，惹得她哇哇直叫：“爸爸坏。”
脸上被胡渣子扎得通红一片，林惠玉看着心疼极了，将她从苏耀宗的魔爪里营救了出来：“看你把芝芝的脸扎得，不许再扎她。”
苏耀宗看到她脸上的红，也有些内疚，
太奶奶已经把饭菜都分好了，苏耀宗问明亮：“下午几点走？”
“坐最后一班车走，五点。”
“那正好可以吃了晚饭再走。要不要阿爸送你？”
明亮挥挥手：“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送，浪费钱。”
太奶奶给他夹了大菜：“多吃点，学校里伙食差，吃不好。”
明亮咧咧嘴：“没事，学校的伙食也没那么差，就是厨艺没大嫂好。”
学校的伙食，没油花，手艺也不好，都是白菜萝卜，肉菜就要一毛八，老贵，味道也不好，他都舍不得。要吃好吃的，回家就行，家里虽然也没什么肉菜，也都是一些蔬菜，但是王英厨艺好，哪怕最普通的蔬菜，也能做出肉菜般的美味。
午饭就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结束，明亮抹了抹嘴，拍拍肚子，觉得很享受。
苏芝爬到了他的身上，要他抱，明亮将她抱在了怀里就出了院门。身后传来林惠玉的声音：“别玩疯了，照顾好妹妹。”
“知道了。”明亮应了一声，就抱着苏芝出去了。
林惠玉看着，失笑着摇摇头，这明亮，自己皮，把芝芝也带着到处疯玩。
“明亮挺好的，护短，有他在，芝芝不吃亏。”王英也笑着应声。
“是啊，明亮护短，芝芝也护短。等到英子生了孩子，芝芝也长大了些，正好可以带着。”苏奶奶也在旁说。
说到孩子，王英脸色一僵，情不自禁地摸上了自己扁平的肚子。
她和东升结婚已经有一年多了，但是她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东升考上了大学，也没多少时间回来，他们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短。
他们刚结婚那会，慕容诗还曾经来找过东升，那时他们还没有领结婚，她年龄不够。
当时慕容诗来的时候，被东升赶了出去。很少动怒，也很少拿棍子的东升，那天脸阴沉得可怕，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慕容诗再没有来过。
王英也曾经担心过，东升去了学校后，会不会看到漂亮有文化的同学，就把她忘了。但事实证明，这种担心是不存在的，东升对她的心意，那是真真的。
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不够优秀。她就想起了自己妹妹说的话，于是缠着东升教她识字。东升走后，她就跑到婆婆那，让林惠玉教。林惠玉小学毕业，文化虽然不高，教几个字还是能办到的。
王英也努力，现在她已经认识了好几个字了，自己的名字也写得挺好了。
今年她的生日过了之后，她就和东升去把结婚证领了，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有结婚证在手，她和东升的婚姻才是被国家承认。
“英子还小，孩子不用急。”林惠玉却说。
才十八岁，时间还长着呢，就是再等上两年，都没有问题。
王英听到自己婆婆说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是幸运的，遇到这么好的婆婆，可不像她出嫁前的那个小姐妹冬子，同样结婚一年没怀上，就被婆家嫌弃得不要不要的。这一比，自己是真的幸福。
太奶奶也说：“才十八岁，急啥？等两年，芝芝也长大了，正好。”
王英脸上有了笑意。
“给明亮带回去的吃食，都做好了吗？”
“做好了，太婆，够明亮吃好几天了。”对这个小叔子，王英也很上心，当儿子般疼着。
下午四点，明亮和苏芝从外面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苏耀宗，他记得儿子要去上学的事情，提前回来。
打包了很大一包东西，明亮提着有些重。
大家把他送上了车，苏芝朝他挥手：“小哥哥，我会来找你。”
明亮也把脑袋探出来，往外面看，看到妹妹朝他挥手，他也在心里想：哥哥也想你。
送完明亮，苏芝被苏耀宗抱在怀里，一行人往回走，迎面就碰上了林惠玉的妹妹林惠君。她手上正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是一些小青菜，应该是菜园子回来。她看到苏家人，就当没有看见似的，也没打招呼，而是抬头挺胸地离开。
苏芝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个便宜小姨也有些好笑，好像妈妈也没得罪她，竟然整得好像有仇似的。
林惠君走出去好久，才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再回头望向苏家人，特别是苏芝头上扎着的头花。皱了皱眉，莫名地觉得这个头花好眼熟。
她想了想，也没觉得是哪里不对，她也没想到这头花是她的上面去，摇了摇头，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第33章
明亮走了之后, 苏芝心情有些低落，林惠玉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芝芝想你哥哥了？”
苏芝老实地点了点头, 她跟明亮的感情很好，这个小哥哥对她也疼爱。人的感情都是相互的，谁对自己好，自然也将心比心对对方好。
“芝芝要是想哥哥了，到时候大嫂带你去城里找他。”王英接下话。
苏芝眼睛一亮, 这就太好了。心情马上就阴转晴, 不再低落。
一早, 苏芝正睡得迷糊糊间，就被王英叫醒了。
苏芝现在是睡在明亮的房间的，她不愿意跟父母一起睡，就是因为跟父母睡觉不方便，两人行房的时候，是一件相当尴尬的事情。
她又不是小孩子, 怕黑类的问题完全不存在，自己一个人睡还乐得清静。
不过偶尔她会在王英的房间睡, 王英喜欢孩子，晚上喜欢抱着她睡。今天, 她就是睡在王英房间的。
被叫醒的时候，苏芝有些起床气，一张脸皱得跟包子似的，眼看就要发作。
“芝芝快起来，今天我们去城里。”
这声音听在她的耳朵里, 苏芝立马就醒了，从床上弹跳起来。“嫂嫂帮我穿衣服，我要起来。”
苏芝能自己穿衣服，但是如果这样，就显得太另类了，所以哪怕装，也要装得让王英给她穿衣服。
穿上小衣服，梳好头发，戴上了那朵头花。王英的手艺好，可不像苏萌萌，梳个头发还梳歪了。王英给她梳了个漂亮的牛角辫，扎上头花真的很漂亮。
“我们的芝芝真漂亮。”王英赞叹。
苏芝老脸一红，又觉得自己确实漂亮，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有王英带着苏芝去城里，林惠玉他们很放心。走之前，林惠玉给了她一块钱，让她在城里看到喜欢的就买一些。
王英也不客气，她手里确实没多少钱，平日里在队里赚工分，也没有另外的渠道。但平日里林惠玉和太奶奶他们偶尔会给点零花钱，所以她手头也不算太紧。
“钱够吗？太婆这有。”说着，也给了她一块钱。
两块钱在手里，她自己手里也有些零花，足够花销了。
很快，班车就来了，王英带着苏芝上了汽车，花了五分钱。车子里还有一个位子，是个靠窗的位子，王英坐了上去。旁边是一个男人，正在抽烟，那烟味很大，王英皱了皱眉头。
苏芝皱着鼻子，奶声奶气地对那个男人说：“叔叔，抽烟不好。”
男人正想骂人，在回头迎上苏芝的笑容时，突然就觉得心里被什么拨弄了一下，如沐春风，把烟给掐来了。又舍不得扔，把那半支烟又装回了烟盒里，只朝她笑笑。
苏芝露着洁白的牙齿：“叔叔真好。”
男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一开始还想骂她，结果人家小姑娘反而要感谢他。他默默地把那个烟盒放进了口袋里，再不敢拿出来。
男人将烟收起，车子里其他人乘客都松了一口气。刚才大家都劝他不要抽烟，售票员也劝他，他一个字都不听，还骂人，现在却能这么老实地把烟收起来，真是奇迹。忍不住的，大家都看向了苏芝，发现这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大家都被她的萌态吸引了。
苏芝朝乘客们露齿一笑，大家心里的躁意竟然神奇般地去除了。
苏芝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脸上的笑容更甜了。
王英却掩嘴偷笑，她是知道自己这个小姑子的魅力的，很多人都挡不住她的魅力而缴械投降。
售票员朝苏芝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刚才他们没上来的时候，确实一整车都被这个抽烟男人破坏了。要不是苏芝她们上来，解决了这个大问题，现在整车人都还在他的烟味轰击下，忍无可忍了。
很快就到了县城，也没花上多少时间。苏芝被王英抱着下车，九月的天气很还很热，街上行走的百姓很多还穿着短袖。
苏芝并没有闹，这个王英心里很开心。最怕就是苏芝闹起来，怕拉不住苏芝。
苏芝此时早就已经被县城的样子给吸引了目光，哪还会闹？现在的县城，远没有将来的热闹，但自有一种味道在里面。县城不大，哪怕把整个县城都逛过来，也花不了一小时。跟二十一世纪比起来，少了很多区域，以后的一些中心地，现在还都是农村。
她的眼睛骨溜溜地转着，脸上有着兴奋和跃跃欲试。
王英也被县城的繁华所吸引，这里跟镇上是完全不一样的。县城里的姑娘们穿着，也跟乡下不一样，时尚而又漂亮，不像乡下显得有些土味。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是无法比的。她身上的衣服，是自己动手做得，也没有什么样式，只大概剪了个样子，就缝制了出来。样子太普通，而且很过时，根本无法跟县城。她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去供销社里买些好看的布，再自己裁剪。
“大嫂，我想去那里。”苏芝突然就往前面一指。
王英望过去，就见到了苏芝指的就是百货大楼，准确的说应该是第二百货大楼。县城总共有两个百货大楼，第一百货大楼在就在建设路，那里的东西应有尽有，很少会有缺货的时候。而第二百货大楼位于解放路，相对小点，偶尔也会缺货，苏芝指着的地方就是位于解放路的第二百货大楼。
她乐了，没想到苏芝竟然也知道这地方热闹，就想过去看。她也想去看看那里，这里跟镇上的供销社有没有区别。
进入第二百货大楼，里面的东西，果然就跟供销社不一样，品种多了不知道多少。
苏芝也在那看着，她个子小，如果不是王英抱着她，肯定看不到柜台里面的货物。在她的眼里，百货大楼里面的东西，实用的比较多，时尚相对少了许多。
现在时候的百姓，可没多少心思打扮，当然也有些小姑娘喜欢这些稀罕物。比如口红，比如腮红胭脂，等等。还有头花头绳之类的饰品，像苏芝头上戴着的，这里就能买到，而且比这还要漂亮的，都有很多。
明亮牵着苏芝刚到家，就见到王英正从厨房出来，“回来了？等下就吃饭了。”一抬眼，就看到了苏芝头上的头花，“芝芝头上的头花哪里来的？”
“萌萌姐姐。”苏芝乖巧地回答。
苏芝口齿不清，王英听得有些迷糊，目光望向明亮，明亮解释：“是苏萌萌把妹妹带回家，给她梳了头，扎了头花。”
“到时候我做点好吃的东西送给她，咱不能白拿人家东西。”
“买头花，送她。”苏芝插了一嘴。
王英听懂了，“好好，我们买头花送给她。赶明儿我去供销社看看。”
“我也去。”
苏芝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苏家村，她也想去镇上去县城玩。好奇现在的镇上是个什么样子的，还有供销社，都想要去看看。
“好，到时候带你一起去。”
苏芝这才满意，迈着小短腿去了厨房。
此时，太奶奶正在盛着汤水，见到苏芝跑进来，忙放下手里的匙子，“小心，别摔着了。”
苏芝扑到她怀里：“太太，饿。”
“马上就好了，你先喝碗汤。”太奶奶心疼她，把她抱到了椅子上坐好，给她的小碗上盛了汤。
这汤，不是鱼汤，也不是鸡汤，是用萝卜熬的汁水，很香甜，苏芝很喜欢喝。
苏耀宗和林惠玉从队上回来的时候，苏芝已经喝了半碗汤水了。
苏耀宗洗了手回来，见到小闺女在那拿着小匙子喝汤水，萌萌的样子，软到了他心底。他抱起她，拿自己的胡渣子蹭她的脸，惹得她哇哇直叫：“爸爸坏。”
脸上被胡渣子扎得通红一片，林惠玉看着心疼极了，将她从苏耀宗的魔爪里营救了出来：“看你把芝芝的脸扎得，不许再扎她。”
苏耀宗看到她脸上的红，也有些内疚，
太奶奶已经把饭菜都分好了，苏耀宗问明亮：“下午几点走？”
“坐最后一班车走，五点。”
“那正好可以吃了晚饭再走。要不要阿爸送你？”
明亮挥挥手：“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送，浪费钱。”
太奶奶给他夹了大菜：“多吃点，学校里伙食差，吃不好。”
明亮咧咧嘴：“没事，学校的伙食也没那么差，就是厨艺没大嫂好。”
学校的伙食，没油花，手艺也不好，都是白菜萝卜，肉菜就要一毛八，老贵，味道也不好，他都舍不得。要吃好吃的，回家就行，家里虽然也没什么肉菜，也都是一些蔬菜，但是王英厨艺好，哪怕最普通的蔬菜，也能做出肉菜般的美味。
午饭就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结束，明亮抹了抹嘴，拍拍肚子，觉得很享受。
苏芝爬到了他的身上，要他抱，明亮将她抱在了怀里就出了院门。身后传来林惠玉的声音：“别玩疯了，照顾好妹妹。”
“知道了。”明亮应了一声，就抱着苏芝出去了。
林惠玉看着，失笑着摇摇头，这明亮，自己皮，把芝芝也带着到处疯玩。
“明亮挺好的，护短，有他在，芝芝不吃亏。”王英也笑着应声。
“是啊，明亮护短，芝芝也护短。等到英子生了孩子，芝芝也长大了些，正好可以带着。”苏奶奶也在旁说。
说到孩子，王英脸色一僵，情不自禁地摸上了自己扁平的肚子。
她和东升结婚已经有一年多了，但是她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东升考上了大学，也没多少时间回来，他们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短。
他们刚结婚那会，慕容诗还曾经来找过东升，那时他们还没有领结婚，她年龄不够。
当时慕容诗来的时候，被东升赶了出去。很少动怒，也很少拿棍子的东升，那天脸阴沉得可怕，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慕容诗再没有来过。
王英也曾经担心过，东升去了学校后，会不会看到漂亮有文化的同学，就把她忘了。但事实证明，这种担心是不存在的，东升对她的心意，那是真真的。
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不够优秀。她就想起了自己妹妹说的话，于是缠着东升教她识字。东升走后，她就跑到婆婆那，让林惠玉教。林惠玉小学毕业，文化虽然不高，教几个字还是能办到的。
王英也努力，现在她已经认识了好几个字了，自己的名字也写得挺好了。
今年她的生日过了之后，她就和东升去把结婚证领了，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有结婚证在手，她和东升的婚姻才是被国家承认。
“英子还小，孩子不用急。”林惠玉却说。
才十八岁，时间还长着呢，就是再等上两年，都没有问题。
王英听到自己婆婆说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是幸运的，遇到这么好的婆婆，可不像她出嫁前的那个小姐妹冬子，同样结婚一年没怀上，就被婆家嫌弃得不要不要的。这一比，自己是真的幸福。
太奶奶也说：“才十八岁，急啥？等两年，芝芝也长大了，正好。”
王英脸上有了笑意。
“给明亮带回去的吃食，都做好了吗？”
“做好了，太婆，够明亮吃好几天了。”对这个小叔子，王英也很上心，当儿子般疼着。
下午四点，明亮和苏芝从外面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苏耀宗，他记得儿子要去上学的事情，提前回来。
打包了很大一包东西，明亮提着有些重。
大家把他送上了车，苏芝朝他挥手：“小哥哥，我会来找你。”
明亮也把脑袋探出来，往外面看，看到妹妹朝他挥手，他也在心里想：哥哥也想你。
送完明亮，苏芝被苏耀宗抱在怀里，一行人往回走，迎面就碰上了林惠玉的妹妹林惠君。她手上正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是一些小青菜，应该是菜园子回来。她看到苏家人，就当没有看见似的，也没打招呼，而是抬头挺胸地离开。
苏芝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个便宜小姨也有些好笑，好像妈妈也没得罪她，竟然整得好像有仇似的。
林惠君走出去好久，才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再回头望向苏家人，特别是苏芝头上扎着的头花。皱了皱眉，莫名地觉得这个头花好眼熟。
她想了想，也没觉得是哪里不对，她也没想到这头花是她的上面去，摇了摇头，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第33章
明亮走了之后, 苏芝心情有些低落，林惠玉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芝芝想你哥哥了？”
苏芝老实地点了点头, 她跟明亮的感情很好，这个小哥哥对她也疼爱。人的感情都是相互的，谁对自己好，自然也将心比心对对方好。
“芝芝要是想哥哥了，到时候大嫂带你去城里找他。”王英接下话。
苏芝眼睛一亮, 这就太好了。心情马上就阴转晴, 不再低落。
一早, 苏芝正睡得迷糊糊间，就被王英叫醒了。
苏芝现在是睡在明亮的房间的，她不愿意跟父母一起睡，就是因为跟父母睡觉不方便，两人行房的时候，是一件相当尴尬的事情。
她又不是小孩子, 怕黑类的问题完全不存在，自己一个人睡还乐得清静。
不过偶尔她会在王英的房间睡, 王英喜欢孩子，晚上喜欢抱着她睡。今天, 她就是睡在王英房间的。
被叫醒的时候，苏芝有些起床气，一张脸皱得跟包子似的，眼看就要发作。
“芝芝快起来，今天我们去城里。”
这声音听在她的耳朵里, 苏芝立马就醒了，从床上弹跳起来。“嫂嫂帮我穿衣服，我要起来。”
苏芝能自己穿衣服，但是如果这样，就显得太另类了，所以哪怕装，也要装得让王英给她穿衣服。
穿上小衣服，梳好头发，戴上了那朵头花。王英的手艺好，可不像苏萌萌，梳个头发还梳歪了。王英给她梳了个漂亮的牛角辫，扎上头花真的很漂亮。
“我们的芝芝真漂亮。”王英赞叹。
苏芝老脸一红，又觉得自己确实漂亮，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有王英带着苏芝去城里，林惠玉他们很放心。走之前，林惠玉给了她一块钱，让她在城里看到喜欢的就买一些。
王英也不客气，她手里确实没多少钱，平日里在队里赚工分，也没有另外的渠道。但平日里林惠玉和太奶奶他们偶尔会给点零花钱，所以她手头也不算太紧。
“钱够吗？太婆这有。”说着，也给了她一块钱。
两块钱在手里，她自己手里也有些零花，足够花销了。
很快，班车就来了，王英带着苏芝上了汽车，花了五分钱。车子里还有一个位子，是个靠窗的位子，王英坐了上去。旁边是一个男人，正在抽烟，那烟味很大，王英皱了皱眉头。
苏芝皱着鼻子，奶声奶气地对那个男人说：“叔叔，抽烟不好。”
男人正想骂人，在回头迎上苏芝的笑容时，突然就觉得心里被什么拨弄了一下，如沐春风，把烟给掐来了。又舍不得扔，把那半支烟又装回了烟盒里，只朝她笑笑。
苏芝露着洁白的牙齿：“叔叔真好。”
男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一开始还想骂她，结果人家小姑娘反而要感谢他。他默默地把那个烟盒放进了口袋里，再不敢拿出来。
男人将烟收起，车子里其他人乘客都松了一口气。刚才大家都劝他不要抽烟，售票员也劝他，他一个字都不听，还骂人，现在却能这么老实地把烟收起来，真是奇迹。忍不住的，大家都看向了苏芝，发现这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大家都被她的萌态吸引了。
苏芝朝乘客们露齿一笑，大家心里的躁意竟然神奇般地去除了。
苏芝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脸上的笑容更甜了。
王英却掩嘴偷笑，她是知道自己这个小姑子的魅力的，很多人都挡不住她的魅力而缴械投降。
售票员朝苏芝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刚才他们没上来的时候，确实一整车都被这个抽烟男人破坏了。要不是苏芝她们上来，解决了这个大问题，现在整车人都还在他的烟味轰击下，忍无可忍了。
很快就到了县城，也没花上多少时间。苏芝被王英抱着下车，九月的天气很还很热，街上行走的百姓很多还穿着短袖。
苏芝并没有闹，这个王英心里很开心。最怕就是苏芝闹起来，怕拉不住苏芝。
苏芝此时早就已经被县城的样子给吸引了目光，哪还会闹？现在的县城，远没有将来的热闹，但自有一种味道在里面。县城不大，哪怕把整个县城都逛过来，也花不了一小时。跟二十一世纪比起来，少了很多区域，以后的一些中心地，现在还都是农村。
她的眼睛骨溜溜地转着，脸上有着兴奋和跃跃欲试。
王英也被县城的繁华所吸引，这里跟镇上是完全不一样的。县城里的姑娘们穿着，也跟乡下不一样，时尚而又漂亮，不像乡下显得有些土味。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是无法比的。她身上的衣服，是自己动手做得，也没有什么样式，只大概剪了个样子，就缝制了出来。样子太普通，而且很过时，根本无法跟县城。她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去供销社里买些好看的布，再自己裁剪。
“大嫂，我想去那里。”苏芝突然就往前面一指。
王英望过去，就见到了苏芝指的就是百货大楼，准确的说应该是第二百货大楼。县城总共有两个百货大楼，第一百货大楼在就在建设路，那里的东西应有尽有，很少会有缺货的时候。而第二百货大楼位于解放路，相对小点，偶尔也会缺货，苏芝指着的地方就是位于解放路的第二百货大楼。
她乐了，没想到苏芝竟然也知道这地方热闹，就想过去看。她也想去看看那里，这里跟镇上的供销社有没有区别。
进入第二百货大楼，里面的东西，果然就跟供销社不一样，品种多了不知道多少。
苏芝也在那看着，她个子小，如果不是王英抱着她，肯定看不到柜台里面的货物。在她的眼里，百货大楼里面的东西，实用的比较多，时尚相对少了许多。
现在时候的百姓，可没多少心思打扮，当然也有些小姑娘喜欢这些稀罕物。比如口红，比如腮红胭脂，等等。还有头花头绳之类的饰品，像苏芝头上戴着的，这里就能买到，而且比这还要漂亮的，都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