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很穷_分卷阅读_64
  “哎呦,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怎么瘦了?”鉴定完毕,姥姥果然心疼地直呼她又瘦了这么多。
  宋安青已经习惯了,就算她胖了十斤再回来看姥姥,姥姥都会觉得她瘦了。
  世界上有一种瘦,叫做你外婆觉得你瘦。
  世界上还有一种饿,叫做你奶奶觉得你饿。
  同样的句型还可以类比,世界上有一种冷,叫做你妈觉得你冷。
  或许还可以加一句,世界上有一种胖,叫做你男朋友觉得你胖。
  嘻嘻,扎心了呢。
  宋安青马上转移话题,把赵文哲拉到姥姥跟前,献宝似得,“外婆,你看!这是谁?”
  宋安青的姥姥年纪大了,眼睛也有点模糊,而且她也不担心宋安青的婚事,所以咋一眼看过去,脱口而出就是:“哎哟!幼明啊!都长这么高了!去年你才到你姐姐的耳朵,今年都比你姐姐高一个头了!再长下去可以去跟那个药名一样高了呢!”
  她都不敢看赵文哲的脸色。
  想笑怎么破?
  “外婆,你再仔细看看,他不是我弟弟呀!”宋安青笑道。
  姥姥这才眯起眼睛,看了很久,然后一拍大腿:“这孩子长的有点磕碜呢!幼明长的可好看了,这谁家孩子呀?”
  先被认错为宋幼明,之后又被未来的外婆把容貌等级定位为‘磕碜’,赵文哲有点心累。
  “外婆!你怎么这样说我男朋友呢?他是我男朋友啊!”宋安青憋着笑,觉得赵文哲有点无辜。
  姥姥一听,咦?是外孙女的对象,马上笑哈哈地说:“大表姐的对象啊,好,好,青青终于找着对象了!”
  宋安青扯了一下赵文哲,低声说:“问个好呗。”
  赵文哲也很听话的马上就问好,“外婆,过年好!我叫赵文哲,您就叫我阿哲就好了!嗯,我是安青的男朋友。”
  姥姥高兴的用满是褶皱的手握了一下赵文哲的手,“好,好,不错,果然是我家青青看上的男孩,这模样长的真是周正!一看就是老实人家的孩子。”
  宋安青捂脸,外婆你还记得刚才被你说长得磕碜的赵文哲吗?
  经过跟外婆在田里聊了一会,宋安青才知道外婆家里,舅舅们已经在弄午饭了,知道他们大约中午到,弄了很多好吃的。
  姥爷跑去跟他的老朋友下围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现在还有一个四阿姨还没有回来,等四阿姨到家了就马上开饭。
  一边聊着,外婆的手闲不住了,要去摘一些豌豆,这小菜地周围围着栅栏,里面种了一些菜心,蒜苗和小葱,以及芹菜和豌豆。
  小小的菜地里挤满了各种类型的菜,被姥姥打理的那叫一个好,绿油油的,长势非常喜人。
  宋安青就在这里,哪儿能让姥姥去做事,忙上前扶着姥姥,“让我来就好了!外婆,你这大过年的,就歇着吧!”
  她姥姥年轻时候就是苦日子过来的,这一辈人都过的勤俭日子,劳碌一辈子,到老了还是闲不住。
  即使已经有条件搬到城里住,也喜欢在乡间过悠哉的小日子,自己种点小菜,和邻里朋友一起在太阳一边聊天一边懒洋洋的聊天。
  所以说,现在宋安青看到一些看起来非常寒酸的老人,都不敢妄加评价。
  你怎么知道人家老人家里是不是有几个土豪孩子,老人寒酸不过是自己的喜好?
  这样类比一下的话,宋安青忽然明白为什么赵文哲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土豪了……
  她又哀怨的瞪了一眼赵文哲,一边摘着嫩嫩的豌豆。
  而赵文哲本来是在跟外婆聊天套近乎的,接收到宋安青哀怨的眼神,马上就站起来,以为是安青在埋怨自己不帮忙。
  “我来吧。”他从背后拥着她,低声道,“你外婆人挺好的。”
  “喔,你不怪她把你认错了?也不怪她说你长的磕碜啊?”宋安青笑道,无意识地揪着豌豆的叶子。
  “不怪,你外婆人很可爱,我有点期待见到你外公的场景了。”赵文哲语气里的蠢蠢欲试让宋安青有种他是跟她回来见各方家长的感觉。
  就好像大家都见过了之后,她之后就算是为了面子也不可能跟他分手了。
  所以他这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外婆忽然神秘兮兮的插话:“你外公今年学会用手机了,说在网上学了一招,等你回来要对付你。”
  对付她?
  宋安青有点惊讶,她外公性格也有点怪怪的,最初好像其实有点重男轻女,但是看多了养儿也不能防老的事例之后,很明显也理智了许多。
  隐隐似乎还有重女轻男的趋势,这也没有办法,她外公在村里见到太多小男孩年纪轻轻就去当小混混,反而是一些女孩乖巧的很,好好读书,成绩又好,还主动给家里做家务。
  以前她外公学会看电视,就学了一些电视上的桥段,有事没事就要在他朋友之间像戏精一样演一场。
  只能说,很会玩。
  快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宋安青老远就看到一个背着手穿着黑马甲的老人,跟一群同样穿着不同颜色马甲的老人,聊的热火朝天,一边往这边走来。
  黑马甲的老人正是她姥爷,而且她姥爷的远视有点严重,所以老远就看到她的身影了,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就吆喝了一声:“青青啊!回来了啊?你快从地里上来,来来来,陪外公说说话。”
  宋安青硬着头皮上去了,想到姥姥说的什么外公要对付她,有点紧张。
  赵文哲留在地里摘豌豆,在宋安青离开菜地后,似乎眼神都哀怨了一些。
  宋安青就跟在她姥爷的身后,盯着姥爷半秃的头顶,数着姥爷还剩几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