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请自重![GL]_分卷阅读_38
  顾笙望着那吵的面红脖子粗的一大一小,有些哭笑不得的抚额,可目光还是一直追随着那摇头晃脑满脸得意的人身上,带着几分柔情,几分宠爱。
  止迁在屋子里打坐的时候,小笼包提着一个包袱闯了进来。止迁皱眉:“你来做什么。”小笼包笑的一脸神秘:“晚些时候,镇上要过镇元节,街上很热闹。四小姐和小叶子要出门,你要不要去。”止迁面无表情:“我自然要跟去保护小姐。”“那你要蒙着面,穿着和黑衣去吗。”小笼包问道。止迁点头:“自然。”
  “不行,我听说今日还是年轻的男女私会的日子,有好多的才子佳人会去河边放河灯。别人都是精心打扮,你怎么穿着这样去呢。”小笼包摇摇头,上下打量着止迁一脸嫌弃。止迁抬眼淡淡的扫了小笼包一眼:“穿成这样有何不可。”小笼包拍了拍手上的包袱,笑着道:“今日我帮你打扮一番,保你出门引的无数公子回头,如何。”止迁诧异的看着小笼包,这人今日又是要唱哪一出。
  “你再说一遍,你肯不肯。”小笼包坐在地上咬着牙一脸威胁。止迁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表情不变仍是坚定的道:“不肯。”“你再说一遍,你肯不肯。”小笼包撅着嘴又问道。止迁挑眉,眼中有几分不耐:“我说了,不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如今不过要你让我帮你打扮一番,你都不肯。早知你如此狼心狗肺,当初我还不如去街边捡一条小野狗养着,说不定它还能听话的我叫它咬谁她就咬谁。”小笼包眸子一黯,一滴滚烫的泪就这么明晃晃的掉了下来。
  “罢了,随你如何打扮吧,就当我还你的人情,只此一次。”止迁望着那坐在地上无声啜泣的人,终于还是无奈的摇头应了。小笼包腾的从地上跳了起来,甩了甩脸,眼珠里的人奇迹般的消失不见了,一脸狂热兴奋的死死盯着止迁,丝毫不见刚刚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止迁挑眉,有些惊异无奈,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这人的演技。
  小笼包慢慢的揭下了止迁的面纱,近在咫尺闭着眼的人似乎紧张了起来,身体僵硬着挺的直直的,呼吸也乱了几分。小笼包有几分心疼的望着止迁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柔声道:“黑木头,它一点也不难看,真的,相信我。”止迁紧紧的抿着唇,呼吸急促,睫毛微微的颤动着。
  细细的毛笔沾着桌上的朱砂,轻轻的点在了止迁的脸上。小笼包一手轻轻托着止迁的下巴,一手执笔在止迁脸上那道疤痕上勾勒起来。平日里嘻嘻哈哈如同一个孩子一样的人,认真起来却有几分特别的韵味。活泼晶亮的眸子温柔而认真的望着面前的人,时常挂在唇角调皮的笑今日也格外的温婉含蓄。
  止迁微微抬着头,心中有几分难言的感觉。冰凉的毛笔在脸上温柔的游走着,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抓着衣裳。
  顾笙今日穿了一身白衣,精致貌美的如同九天仙子,纤细的腰肢挺拔瘦弱的身子,长长柔顺的青丝。那清冷的眸子和那微抿的唇角,让人觉得难以靠近而格外的吸引。叶锦书今日也穿着一身白色长衫,上头勾勒着几片淡黑色的竹叶,白净清秀的脸除了有些苍白之外,看上去倒是俊俏儒雅的很。“记得,不许乱走。街上人多,你的手还有伤,别往人多的地方挤。紧紧跟着我,知道吗。”顾笙站在叶锦书身旁,替她整理着衣领。叶锦书微敛着眸看着身前的人,神手将那人抱入了怀里,感受着怀里那柔软的身子和那淡淡的幽香,顾笙深吸一口气道:“我会紧紧牵着笙儿的手,死也不放。”
  两人站在院门口等着止迁与小笼包,叶锦书一边拈着一块糕点一边笑眯眯的跟一旁的顾笙说着话。“我们来了。”小笼包穿着一身碧绿的衣裳,清丽活泼的蹦了出来,脸上带着神秘兴奋的笑容。顾笙点点头:“止迁呢。”小笼包回头看了看,挑着眉又跳了进去,将那驻步不肯走的人拉了出来。
  嘴边的糕点啪的掉在了地上,叶锦书眼睛瞪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那站在小笼包身旁的人。眼眸敛着,白皙精致的脸上爬着一枝含苞待放嫣红的桃花,极致的白和极致的红同时碰撞着,让人眼前一亮移不开眸子,那人清秀的脸,因那枝桃花莫名的添了几分艳丽妖娆。长长的青丝散落在肩畔,高挑玲珑的身子被一件黑红的长裙紧紧的包裹着,轻纱曼丽,在微风下轻轻撩动衣摆,更显得那人神秘诱惑。
  “小笼包她….这位姑娘是谁啊,你的师姐吗。”叶锦书张着嘴大半天,才合上了。顾笙站在一旁,脸上的神情欣慰而复杂,她望着止迁轻轻点点头。那一直低着头的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起了头望向顾笙,那冰冷的眸子中竟有几分隐的极深的羞涩。
  小笼包得意的拉着止迁的手,一脸骄傲得瑟的道:“小叶子,你看不出来吗。这当然是我家倾国倾城的黑木头,不对,美木头。”叶锦书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惊讶的指着止迁:“她,她是止…止迁姑娘。”止迁偏头看向她,那冰冷的眸子似乎含着一柄利刃,唰的扎在叶锦书身上。叶锦书身子一抖,有些尴尬的移到顾笙身旁,讪笑着:“真的是止迁姑娘,看我的眼神跟以前一样,嘿嘿。”
  第79章 失踪的小大夫!
  是夜,镇上却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街上两边皆是卖着花灯吃食和一些小玩意的商贩,正咧着嘴开心的吆喝叫卖着。
  叶锦书拉着顾笙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的惊呼着:“笙儿你看,那老伯捏的糖人好漂亮,还有那里,好漂亮的花灯。”顾笙眼眸温柔,有些无奈的拉住叶锦书,嗔怪道:“小心你的手,走慢些。”叶锦书眼睛亮亮的,她牵住顾笙的手,十指紧扣:“笙儿,我今天好开心,我从未来过这般热闹的地方,这里可真美。”顾笙捏捏她的脸,宠溺道:“傻瓜,你若是喜欢,下回我还带你来。”
  “黑木头,这个漂亮吗。”小笼包带着一个吐着舌头的兔子面具,对着止迁开心道。止迁挑眉望着那丑萌丑萌的面具,心口不一:“漂亮。”小笼包闻言从摊上又拿了一个递给止迁:“那你也跟我戴一个一模一样的。”止迁脸色僵了僵,复杂的望着那吐着舌头的面具:“不要。”小笼包笑盈盈的脸耷拉了下去,幽怨的看着止迁:“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却连这小小的要求都不肯…”“够了,我戴。”止迁打断小笼包的话,笨拙的戴上了面具。
  “看,我们一模一样了。”小笼包举着一面铜镜给止迁看。止迁随口应了身:“嗯。”目光落到不远处顾笙和叶锦书身上。隐在面具下的脸凝重了起来,为何这一路她总感觉有人在跟着她们,可待她仔细查探时却又没有任何发现。那似有若无的危险感,让她不安而紧张。
  “这位公子,不为你夫人买串红豆手串吗。今夜许多公子小姐都买了送给娘子相公。”一个老太太拉住叶锦书的衣角。叶锦书回头看去,那一脸慈祥的的老太太手中正举着一个红绳,上头串着一颗鲜红欲滴的红豆:“红豆寄相思,这是新婚夫妇最爱的定情物,老太太手上就剩最后两个了,公子可要。”叶锦书接了过来,偏头看着一旁的顾笙。
  顾笙正浅笑着看着她,微凉的指尖轻轻接过她手中的红绳,上下打量着。”“公子真是好福气,娶了个这般漂亮的夫人。”老太太惊艳的望着顾笙。叶锦书得意的抓住顾笙的手:“自然,笙儿是最漂亮的。”老太太点头,眼前的这对璧人男的俊女的俏,看上去相配极了。“老奶奶,这一对手串多少钱,我要了。”叶锦书笑着从怀里掏出了钱袋。
  柔软的红色绳子上,一颗饱满光洁暗红色的红豆镶在上面,简洁而漂亮。叶锦书有些羞怯的低了头:“笙儿,你喜欢吗。你若是喜欢的话,我…我给你戴上。”顾笙从小出身官宦世家,什么样精美昂贵的首饰没见过。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手串好像太过廉价,也不知顾笙会不会喜欢。叶锦书局促的搓着衣角,这手串她倒是很中意,头脑一热就买下了,却忘了问笙儿是否中意,现在想想倒是有些尴尬。
  顾笙望着眼前红脸低头的人,虽没有说话,却浅笑着将手递了过去。叶锦书欣喜抬头:“我给你戴上。”
  白皙纤细的手腕间,红色的绳子贴着肌肤,上头坠着一颗漂亮的红豆,虽简单。可戴在顾笙手上却漂亮极了,叶锦书低头看着两只交握的手上,戴着一样的红绳,笑的嘴都合不拢。顾笙倒是目光清冷的望着前方,可嘴角却勾着浅浅的笑意。
  石桥两边都满满的挤满了人群,打扮漂亮的小姐,风流倜傥的公子,穿着朴素的大娘,调皮的孩童。虔诚开心的将手中漂亮的河灯放进河水中,望着它漂远,虔诚的许愿。
  叶锦书抱着个刚买的河灯,拉着顾笙挤进了人群中。顾笙时不时的伸手护住她受伤的手,轻声叮咛着:“慢点。”两人蹲在河边,叶锦书傻笑着凑到顾笙身边:“笙儿,你刚刚写了什么阿,能给我看看吗。”顾笙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道:“你呀,刚刚不是说不看吗?怎么又问起来了。”“那卖河灯的大哥说,写了的愿望若是告诉别人不灵了。”叶锦书点点头嘀咕着。顾笙扶额:“那你还问。”叶锦书轻叹一口气:“我就问问,你别告诉我不就成了。”
  两只莲花形状的河灯与其他的河灯一起,慢慢的飘远。叶锦书闭了眼心底默默许愿,愿娘亲长命百岁,还有…眼睛眯成一天缝偷偷看了眼身旁的顾笙,愿笙儿一世平安喜乐,愿与笙儿白头偕老不离不弃。“许那么多愿,河神若是怪你贪心,怕是一个都不会实现。”小笼包的声音突然在身旁响起。
  叶锦书愤怒扭头:“呸呸呸,不许乱讲
  。”说完定眼看去,倒是吓了一跳,那凑在面前的竟是只眼神呆滞吐着舌头的兔子。
  “怎么样,漂亮吧。我跟黑木头戴的是一样的。”小笼包在叶锦书面前蹦蹦跳跳,不时的扭头看着那站着不动的止迁。叶锦书撇撇嘴,嘴上不屑眼睛却亮了起来:“切,一只丑兔子,丑死了。”说完抬头望着顾笙:“笙儿,你要吗,我去给你挑一个最漂亮的。”顾笙负手而立,点点头轻声道:“慢些,小心手。”一旁就有一个卖面具的小摊,不过几步远,顾笙便现在原地看着叶锦书背对着她,在挑选着面具。
  “小姐,我总觉得今夜有人尾随,可却并未发现异常,怕是那人藏匿气息的功夫厉害。这里人多吵闹行事不便,我们还是早些离开为妙。”止迁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但那双冰冷的眸子有些担忧的望着顾笙。顾笙闻言,心中有些不对劲,她猛地抬头看向叶锦书站立的地方,那刚刚还站在那里的人不过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捡起地上掉落的面具,顾笙脸色苍白眼中是难掩的怒气:“锦书绝不会乱走,一定是有人挟持了她。时间还短,她们定没有走远,追。”话音落了,止迁与小笼包对视一眼,往着相反的方向掠去。
  泛白的指节微微使力,那面具瞬间碎成了粉末,顾笙静静立着,眼神冰冷的打量着四周的人群。“唉,这位姑娘,你弄坏了我的面具。”摊主是个中年汉子,他慌乱站起身指责顾笙。顾笙慢慢转身冷眼看着那汉子,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翻涌着迫人的气息。汉子有些恐惧的往后退了几步:“这…这位姑娘,那面具…”
  一锭银子啪的丢向那汉子,汉子手忙脚乱的接住了,递到眼前摸了摸,脸上露出了笑容。“刚刚站在这,一个高高瘦瘦身穿白衣左手有伤的公子,你可见到他去哪了。”顾笙目光直直的望着那汉子问道。汉子看了看手中的银子,指着一个方向道:“我记得那公子,一个黑衣汉子好像给她看了什么,她就跟着那汉子走了。”
  顾笙往那汉子指的方向一看,却见那不远处屋檐上,一个黑衣人扛着一个人一闪而过。顾笙眼眸微敛,身形掠起,往那人影追去。
  卖面具的汉子惊讶的抬头,望着那白色的影子以极快的速度转眼就飞上屋顶消失不见。嘴角的笑意慢慢收起,眼中的惊叹也消失不见,汉子眼神诡异的缓缓低头,那被布帘遮住的摊子下方,赫然躺着闭着眼蜷缩在一起的叶锦书。
  第80章 刚出狼穴又入虎窝!
  “女侠饶命,我只是一个飞贼。是...是一个穿黑袍的汉子给了我几十两银子,叫我扛着着东西往东边的树林里跑的。”贼眉鼠眼的瘦弱汉子瘫倒在地,嘴边淌着鲜红的血迹,手边躺着一个裹着白布的稻草人。
  顾笙手持利剑,手微微颤抖着,她眼眸冰冷愤怒的咬牙道:“你可知那汉子是何人,长的是何模样,往何方向去了。你若是敢有丝毫隐瞒,我便杀了你。”瘦弱汉子捂着胸口往后退了退,眼睛里透着惊恐道:“小人不敢有丝毫隐瞒,那...那汉子我此前并未见过,不是这镇上附近的人。昨晚是他找到了我的,他全身都被黑袍罩着,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什么都…都看不清,给了银子后他就没有现身了,小人…小人不知他往何处去了。”
  见那汉子眼神有些闪躲,顾笙眸子一沉:“是吗。”手中的利剑划破了那汉子的脖颈,带着寒意和微微刺痛的感觉,有湿润的液体顺着脖颈往下流下,空气中有血腥味慢慢散开。汉子身子僵住了,瞳孔放大带着几丝哭腔喊道:“女侠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好像看到...看到那汉子脖子上好像戴着一串用人骨做的骨串。”
  脖子上戴着的是用人骨做的骨链,顾笙收了手中的剑,低头沉思着。就在此时,那躺在地上的汉子,竟眼珠一转,欲借机逃窜。只见他身子一动,眼前就闪过一道剑光,血花四溅。
  那汉子抱着自己被挑断的脚筋在地上嘶吼着打滚。而眼前的顾笙,早已不见了踪影。
  待顾笙回到那摊子前时,那摊主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那无人看守的摊子。顾笙站在摊子前,脸色阴沉布满怒气,身子也紧紧的绷着。不多时,止迁和小笼包也已经返回了。那汉子找的飞贼不止一个,皆是些轻功好的小飞贼,那汉子给他们银子叫他们潜伏在四周,收到信号后往不同的方向掠去,扰乱顾笙她们三人的视线。招式简单,却极管用。就这么耽搁了一炷香的功夫,怕是叶锦书已不知被挟持到了何处。
  “小姐,我们没有找到叶大夫,你...”止迁犹豫的看着脸色阴沉苍白的顾笙。“继续找,一定要找到她。”顾笙垂下头,看不清她的脸色,只见她薄唇死死的抿着,手中握着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止迁与小笼包对视一眼,虽知道现如今盲目没有方向的找,根本就找不到叶锦书,但是见顾笙如今的模样,她们只能继续找下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顾笙沾着晨露终于回来了,脸色疲倦风尘仆仆,左手紧紧的握着。止迁倒了一杯热茶迎了过去:“小姐,你找了一夜了,先歇息会吧。”顾笙抬头,目光有些涣散愤怒:“我知道是谁劫走锦书,先回顾家。”死死握着的左手慢慢松开,上头是一片绣工精致的黑色布料,上头还沾着几滴几不可见的血迹。“我要去问他,为何…为何不肯放过我,不肯放过顾家,他抓走锦书究竟想怎么样。”眼底有血色慢慢涌起。
  “这位大哥,你要带我去哪里。”叶锦书双手被绑的严严实实,被一根绳子牵着往前走。“换钱。”走在前头的汉子一手牵着叶锦书,一手拿着一个鸡腿在啃着。“这位大哥,我给你银子,我把自己买了成吗,你放我走吧。”叶锦书踉跄的跟在后头,衣裳散乱。前头这汉子走路就像飘一样,她根本就
  跟不上,只能被动的被拖着走。叶锦书头脑混乱一片,身子还有些瘫软,但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很不好,况且她这样被人俘走了,笙儿一定会很着急,她一定要想办法逃走。
  “行啊,一手交钱一手松绳。”那汉子回了头戏谑的打量着叶锦书,举着手中的绳子晃了晃。叶锦书眼睛一亮:“那你带我回镇上,我家小姐在镇上,她会给你钱把我赎回来的。”“你家小姐,哼。那个貌美的姑娘,看去就是个不好惹的人,刚刚险些被她发现了。若是我带你又回了镇上,怕是连性命都保不住了。你若是有钱便现在给,给了我便放了你,若是没钱,我就把你交出去换钱。”汉子哼了几声,言语间竟有些庆幸得意。
  “我…我身上的银子不是被你拿走了吗,我如今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了。大哥,你带我回镇上吧,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让小姐伤害你,一定让你拿着银子平安离开。”叶锦书停了脚步,焦急了起来。今日她去挑面具,这汉子热情有礼,她又没有防备,不小心的被扎了一针,就莫名的晕了过去。等醒来时,已是离镇几十里之外的山林中了。她不知眼前的这人是谁,不过听他言语,该是有一个人请他来将她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