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一点都不可爱_分卷阅读_206
  谢青阳略带了些审视地看着她。
  沈悦之用上自己最好的演技,很无辜地回望过去。
  谢青阳:“……是你太容易脸红了,别老把自己当标准。”
  沈悦之:“咳咳咳, 这,这样吗。”
  在这会儿的沈悦之身上,完全看不出刚刚一下子把段龙按上墙的气势。
  围观路人甲乙丙丁偷偷观察了半天,得出结论:刚刚悦姐应该就是在开玩笑,虽然吧,开玩笑的方法有点儿别致。
  被用同情地目光看了半天的段龙哭笑不得:“你们怎么还在纠结这事儿。上课了,散了吧散了吧。”
  在同一时候,杨悦恍恍惚惚地往自己班级所在的教学楼走。
  两个楼分别在学校的西南和东北角,之间距离极远,她来的时候是一路跑来。可在这会儿,杨悦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儿腿软。
  她狐疑地摸摸自己胸口,里面的器官这会儿还在砰砰跳个不停。
  如果不是笃定自己的性向,这会儿,杨悦想,自己八成会怀疑自己对沈悦之一见钟情了。
  操场上是一群刚刚做完广播操的学生,这会儿正三三两两地往应届生楼走。
  杨悦和他们逆向而行,前进地十分艰难。
  等她终于从操场走出,松口气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催命似的铃声。她眼皮一跳,撒开丫子,狂奔向隐在嘉明角落的教学楼。
  回到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铃声也结束了有一阵。不过杨悦运气好,一路都没遇到纪检,加上台上老师很快就转过身写起板书,也算有惊无险。
  她到了座位,就开始给邱童写纸条:你没去真是太可惜了,我都觉得想给沈悦之打call!
  邱童很快回:是吗QAQ,但是她真的已经很明确地拒绝过我了……唉T____T
  这一切的一切,沈悦之都不知道。
  她听着班主任罗老师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笔。旁边的谢青阳又在背单词了,她也就没去打扰对方,努力让自己沉浸在班头讲的内容里。
  从开学到现在,罗老师一直在给她们讲语法,再有就是根据语法的专题做题讲题。单词任务一直都有布置,但基本上是没检查过。用班头的话说,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要是还是不开窍瞎胡混,明年就早点到招生办报道吧。看在是嘉明本校学生的份儿上,复读的时候可以给打个九点五折。
  隔壁班有人考试作弊被抓,罗老师也没就此多说什么,只讲了一句:“如果是咱们班的学生那样子,我就给批个满分。作弊不就是想要排名高,骗骗自己吗,那让你排在年级第一,开心不?”
  有人偷偷往真·年级第一谢青阳的方向瞄了一眼,恰好被罗老师捕捉到。罗老师就笑一下,“当然啦,咱们有真材实料的同学也不用介意,毕竟高考考场上是没法作弊的,是吧?”
  讲完昨天的作业题之后,一节课已经悄然过去。
  罗老师说了声下课,就坐在凳子上,抱着一杯茶水,慢慢地喝。有人上去问题,罗老师也非常欢迎。
  沈悦之翻了翻《五三》,随口道:“但总不能讲一年语法吧,也没那么多东西给她讲啊。”
  谢青阳就说:“肯定还是会讲阅读和作文的啊,不过得等明年?对了,班头不是从高二就开始带你们了吗。”
  沈悦之道:“所以如果想找人咨询的话,得找上上一届的学姐?”
  谢青阳道:“也没什么好问的吧。对了,你上次英语作文得了多少分?”
  沈悦之:“……”
  她严肃地想了三秒,自己能不能拒绝这个问题。
  上次月考,谢青阳只知道她的成绩,但并没看过她各科的答题卡。
  想起自己凄凄惨惨戚戚的作文分数,她含蓄地表示:“就,那样嘛。”
  谢青阳很直接地问:“‘那样’是哪样?”
  沈悦之一听,觉得自己大概是躲不过去了,只好忍痛道:“就……差不多及格了。”
  谢青阳捉摸了下这个‘差不多’的意思,心里有了点谱,又问:“那你听力得了多少?”
  沈悦之含糊地说出一个数字:“十几分吧,哈哈哈。”
  谢青阳说:“所以你单选,完型,阅读,这三个题加起来是二十分?”
  沈悦之眼神乱飘:“单选对了三个,完型对了五个,阅读的话,就是每篇对了一两个吧。”
  谢青阳:“……”
  江城的英语卷子是省内自己出的,比全国卷要难一些。江大附中的历次模考卷则是在这个基础上,又把难度提升了两个百分点。
  而在嘉明,模考卷子基本是高三的英语老师们轮流出。难度水平不太稳定,像刚刚过去的那次模考,就比以往要略微难一点。
  主要体现在单选语法题比较绕、出现的各种单词很多出自选修。沈悦之虽然一直在背单词,可到现在也只是把必修的几本书大概过了一遍,基本是看到以后还是不认识的程度。
  谢青阳说:“怎么说……语法题毕竟很少,作文的话,实在不行可以全部写简单句,虽然有个上限在,但不错就不再往下扣分了。完型里面考词意、语法和固定表达的差不多,后面那个不用担心,毕竟本来也没学多少固定表达,有针对性地背就行。阅读和听力的话,就纯粹是在考单词了。”
  沈悦之虚心的听。
  谢青阳说:“高中单词背完就忘,初中的呢?”
  沈悦之道:“不知道诶,但是情况应该要好一点。”
  谢青阳说:“把册子给我,考你几个?”
  沈悦之:“嗯……行。”
  她从桌兜的角落里翻出一个薄薄的、手掌大小的蓝皮小书,递到谢青阳手上。
  谢青阳随意翻了翻,抽出几个单词问她。
  沈悦之起初还能写出几个,随着谢青阳问得单词越来越靠后,她愈发觉得吃力。
  “行了,”谢青阳说,“初中的也要重新背一遍。你别觉得这有什么,记单词本来就是个重复重复再重复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