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四海八荒皆亲戚_分卷阅读_35
  迄今为止,她们这趟出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是江雪寒还有些烦恼,“那这些剩下来的宝藏该如何处理?”
  曲云摆手,“我们五毒教不需要这些。”五毒教向来自给自足,这些宝藏对她们意义不大。
  杨青月也退后一步,“我不需要。”
  他们长歌门虽是江湖门派,但也有文人的气节,所谓嗟来之食不可吃,无主之物不擅动。
  江雪寒叹气,“我也不需要啊!”
  剑三门派发钱都是以金为单位,偏偏外面世界的物价其实特别低,所以江雪寒根本不缺钱。
  曲云想了想,提议道:“赠与他人?”
  杨青月却觉得,“不如还是放在原地。”
  江雪寒摇头,如果是放归原处,说不得十几年后就是便宜了李自成,于是问他:“现任皇帝为人如何?”
  杨青月回答,“评价还不错。”
  现任皇帝名为朱由检,在先帝时被册封为信王,以想法新奇著称,后来先帝殡天,因没有子嗣,便由朱由检受遗书命登基,次年改元崇祯,又称崇祯帝。
  这位崇祯帝登基以后颇具建树,限文官、开新政,在民间评价普遍较高。只是大家都认为他比较倒霉,明明是一个好皇帝,偏偏总赶上坏时候,在他继位以后,大旱天灾不断,瘟疫旱涝频发,好在他为人确实比较宽和,采取种种积极宽松的措施处理后续,倒是让情况没那么糟糕了。
  江雪寒听了杨青月的话以后,就有些自我怀疑:这真是她认识的崇祯吗?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崇祯帝确实是比较勤政,但是他本人也的的确确存在一些问题,譬如猜忌、多疑、严苛,历史上的崇祯帝与杨青月口中的这位好似完全对不上一般。
  杨青月口中的这位崇祯帝,为人宽和,又极富创新意识,为人深谋远虑,总而言之,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历史上形容的崇祯帝。
  难道是历史书黑了崇祯帝?
  江雪寒想想,还是觉得入皇宫一探为好。
  杨青月自无不可,曲云想了一下,也同意了,只是她不愿意随同前往,就和孙飞亮一起留在客栈。
  深夜的紫禁城
  皇帝朱由检还在勤勤恳恳的批阅的奏章,只是他不是孤身一人,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三头身的小朋友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
  “慈炆,你来给我总结一下这个奏章……!”民间传说中英明神武的崇祯帝,此时却对着一个小小的奏章发愁。
  朱慈炆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父皇,“父皇……”所有的奏章基本都是他总结的。
  朱由检打着哈哈,“啊呀,谁让他们废话那么多的,等到我彻底掌权,我一定让他们把奏章都写的简洁些。”
  作者有话要说:  杨青月腹黑不腹黑,明明早就参透了,还非要她们找一轮才肯说,大腹黑啊!
  p.s.寻宝的过程我早已不记得,所以就按照我想的写~\(≧▽≦)/~啦啦啦
  44、那个报仇的渣男(六)
  朱由检虽然已经继位了一段时间,但是仍然没能完全掌握权力, 只是尽量在朝廷中达成了平衡, 所以他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儿引发朝廷的争议。
  朱慈炆心说,反正父皇就是不想看那些繁复的奏章。
  他其实也不想看, 可谁让朱由检是他父皇呢, 所以他只能苦哈哈的听命了。
  辛苦熬夜的皇帝父子并不知道,在某处阴暗的角落里,江雪寒和杨青月正在偷听他们的壁角。
  江雪寒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总觉得这位崇祯帝有些奇怪, 感觉似乎比较逗比,不太像古人, 反而比较像现代人。
  想到这里,她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干脆一个闪身,直接出现在朱由检父子面前。
  朱由检父子见了江雪寒和随后出现的杨青月,全都吓了一跳。
  相比镇定的朱慈炆, 朱由检反而更震惊一些, “万花?长歌?”
  他脱口而出的话,更加证实了江雪寒的猜想, 她拱了拱手, “正是剑三门人。”
  杨青月微微颔首。
  朱由检拦住了想要喊刺客的朱慈炆,问他们:“你们是?”
  “万花门下江雪寒。”
  “长歌门下杨青月。”
  杨青月报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朱由检的眼中分明闪过一丝了然。
  江雪寒想了想,对着朱由检说道:“我有些话, 想单独和陛下说,不知是否可以?”
  朱慈炆上下打量了一下江雪寒,慢吞吞的说道:“我父皇心中只有我母后一个,虽然你很美,但是我父皇是不会心动的。”
  朱由检:其实还是挺心动的。
  朱慈炆:父皇,这样打我的脸真的好吗?
  朱由检:哈哈哈,皇儿,我是跟开玩笑的啦,谁见了美女会不心动呢?但是我心中只有你母后一个。
  江雪寒咳了两声,打断朱由检和朱慈炆父子之间的眼神交流,“放心吧,我可不想找个二手男。”
  朱由检差点要撸起袖子跟她理论,什么二手男,他分明是爱家爱妻爱孩子的三好男人,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于是他对着朱慈炆说:“皇儿乖,让我与这位姑娘聊一聊。”
  朱慈炆不高兴的看着朱由检,“父皇,你不会是要……?”
  朱由检无奈,“早说了,我心里只有你母后。”
  说来,这位崇祯帝和他的妻子周皇后的事情也是广为流传。
  周皇后是崇祯帝的原配妻子,两人婚后琴瑟和鸣,感情颇深,后来崇祯帝继位,群臣要求皇帝选取淑女进宫,被当时尚且势弱的皇帝怼了回去,死扛着不肯纳妃。
  有臣子说:“陛下想要重蹈孝宗的覆辙吗?”
  明孝宗朱佑樘,是成化帝朱见深的儿子,朱见深就是那个喜欢大自己十几岁的万贵妃的皇帝。朱佑樘深受万贵妃之害,所以一生只有张皇后一个妻子,张皇后为他生了二子一女,结果只存活下明武宗朱厚照一人,后来明武宗无嗣而亡,张皇后便和首辅杨廷和一起策立了兴王世子朱厚熜为新君,即嘉靖帝,由此引发了争夺名分的大议礼。嘉靖获胜后,打击报复张太后,借故杀死其弟,张太后凄凉去世,葬礼被严重减杀。
  这位臣子的言下之意,崇祯帝若是爱周皇后,便要为其计之深远,不要让周皇后重蹈张太后的覆辙。
  崇祯帝回答曰:多谢提醒,以后我若是过继,一定选一个无父无母的。
  总而言之,尽管崇祯帝势弱,但是对于此事却十分坚持,群臣无奈,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言归正传,朱慈炆到底相信自己父皇的为人,与杨青月一道去了外面等候。
  后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不外乎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
  为了防止杨青月偷听,江雪寒还特意划了一个隔音罩。
  崇祯帝虽然贵为皇帝,但是面对江雪寒的时候还真没有端什么架子,反而特比逗比。
  闲谈之中,江雪寒也知道了崇祯帝这么逗比的原因,因为他本来就是现代的逗比宅男,虽然宅了一点但是三观很正,后来因为猝死穿越,不想却穿成了明朝的末代皇帝朱由检。
  穿越版朱由检刚开始的时候还做着振兴明朝的美梦,后来却发现他提出的建议大多华而不实,很难实行,这大大的打击了朱由检的积极性,由此他才开始真正勤勤恳恳的学习。
  后来朱由校无子而亡,他登基为帝,满以为能大展拳脚,结果发现朝廷不是皇帝的一言堂,他还需要辛苦的平衡朝堂力量,幸好他有一个好儿子,否则以他的智商,面对这些老狐狸还真的有些力不从心。
  说到这里,江雪寒疑惑的问道:“我怎么记得崇祯帝的太子是叫做朱慈烺呢?”
  不好意思,作为修真人士,她的记忆十分好。犹记得当年因为看了某部宫廷剧,她特意去查了朱由检的生平,所以把他儿子的名字记得一清二楚。
  朱由检没什么形象的搓了搓自己的头发,“他以前是叫做朱慈烺的,后来非要改名。”他是个慈父,怎么磨得过儿子,所以就同意了。
  “朱慈炆……”她琢磨着太子的名字,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又套着朱由检说了会儿话。
  从朱由检的话中,她很快就知道,朱慈炆自小聪慧异常,处理公文政务更是得心应手,其娴熟程度就好似他曾经做过无数次一般,恰好穿越版朱由检脑子不够,就由朱慈炆在一旁描补,两人合作倒让原本动荡不安的朝廷安稳了下来。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以后,江雪寒便毫不客气的抛弃了朱由检,让杨青月带着朱慈炆一起进来。
  当着朱慈炆和朱由检父子的面,她把那堆宝藏交给了他们。
  金光闪闪的宝藏,让朱由检父子忽略了这么多宝藏她们是如何携带的问题。
  朱慈炆无意中说出的一句话更是让朱由检彻底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咦,还有一箱子药材呢?”
  江雪寒挑眉,“你怎么知道还有一箱子药材?”
  朱慈炆茫然,“我也不知道,冥冥之中,我就是觉得应该还有一箱药材。”
  江雪寒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征用了。”
  朱由检:“……老乡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江雪寒笑笑,“皇帝你不用出力就得了建文帝的宝藏,好歹也得给我们一些劳务费吧?”
  朱由检一想,觉得也是,大方的挥手:“一箱子药材,朕做主送你就是了。”
  江雪寒摇头,指了指朱慈炆说道:“我不要你的允诺,要他的。”
  朱由检闻言,沉默了片刻。
  朱慈炆有些迷茫的看向朱由检,“父皇……”
  朱由检叹气,“阿文啊,你自己决定吧。”
  朱慈炆想了想,说道:“你为我和父皇取回宝藏,那我便送你一箱也无妨。”
  江雪寒笑了,“好,一言为定。”
  小小的朱慈炆认真的点了点头,显得格外可爱,“一言为定。”
  江雪寒忍不住摸了摸小皇子的脑袋,“真可爱。”
  朱慈炆急忙捂住自己的头,“大胆,你竟敢摸我的头。”
  江雪寒的动作和朱慈炆的话语让原本沉闷的气氛活跃起来,朱由检更是兴致盎然的调侃他:“皇儿啊,皇儿啊,你是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对不对?”
  朱慈炆不高兴了,“父皇……”
  朱由检举手投降,“好好好,父皇不说了还不成吗?”
  朱慈炆也不记仇,“啪嗒啪嗒”扑到他的怀里,以免再被坏人摸头,不想朱由检心痒手欠,自己也伸出大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让朱慈炆不得不再次伸手护住自己可怜的脑袋。
  江雪寒“哈哈”笑了两声以后,就跟着朱由检告辞了,“我们此行而来,只为宝藏之事,如今事情已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朱由检难得见到一个老乡,还挺舍不得的,“急什么,不如由朕做东,你们在皇宫玩耍一番再离去?”
  江雪寒摇头,“不必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
  朱由检有些遗憾,但还是通情达理的放他们离开了。
  临走之前,江雪寒卓有深意的回首看了他一眼,对他说道:“希望你是一个好皇帝。”
  朱由检很光棍,拍了拍朱慈炆的小屁屁,“我有一个好儿子。”
  江雪寒没有再说什么,带着杨青月一起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