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光死_分卷阅读_41
  josh turner《你的男人》。
  转过来,抬头看着他。那天,这首歌让她在他面前羞得无地自容,现在,听到这暧昧到发热的歌词,就想看着他,踮起脚尖,亲他一口,“最喜欢你了。”
  软软地贴着他,小脸这么近,小嘴这么甜,说喜欢他就好像是真的一样。他很想咬她,但还是咬了咬牙忍住了,“不早了,去洗澡。”
  她嘟嘴,“没有换洗衣服,睡衣都没有。”
  “穿我的,去。”
  “哦。”
  ……
  浴室不大,像桑拿房一样是全木头的,一放水,一股木香,很好闻。一路上山,车里很暖和,可是就从门外进来到空调打开,短短的时间就觉得湿冷,热水淋下来,浑身舒展,好舒服。
  浴室里有准备好的洗漱用品,都是崭新的,一看那圆鼓鼓的粉色小罐,她笑,拿过来,打开,甜甜的糖果味。
  洗好澡,吹了吹头发,套了他的大t恤出来,脸上扑面暖热,呀,是壁炉!光着脚跑过去,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火钳,壁炉是里是厚厚的圆木,烧得很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是真木头啊!”安小素惊喜得不得了,现代生活附庸风雅,壁炉并不少见,可大多都是摆设,顶多也是用电和气的,真的能烧木柴,太难得了。“一点烟都没有啊?“
  “这是需要技术的。”他说着抿了口酒凑过去,她笑,捧了他的脸颊吻住。
  酒液醇香,酒精泛起的灼热掩盖在炉火下,纠缠着湿湿的唇舌,她久久不肯放开他……
  大手握了她的肩,轻轻离开,“我去洗澡。”
  “……嗯。”
  ……
  窝在鸟巢里,手轻轻晃着酒杯,深红的液体在杯中转,挂出浅浅的痕迹,隔着水晶,看炉火,七彩的颜色,像梦里……
  朦朦胧胧地,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耳中噼里啪啦的柴火声。忽然身上一沉,身体被重重地压进鸟巢里,她不由自主哼了一声。眯着眼睛,看着他,这么近,看不到他的帅,只能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手指插//进他湿湿的发,她伸出小舌,轻轻地,舔掉他鼻梁上的水珠。
  “冷吗?”
  她摇摇头,手指抚摸他的唇,“tony……我……好想你。”
  “you don’t even know what that means……”(你根本就不知道想是什么意思……)
  鸟巢好软,陷在里面,没有办法挺起身体,只能四肢紧紧缠住他,看着木头小屋粗壮结实的横梁,感受身上更加坚实的他……
  “你不许叫,你听到了么……”
  “不……”她现在就想叫,她身体已经在燃烧,一种奇怪的冲动就想在他身//下疼痛。
  “你叫,i can’t do it……”(我做不成……)
  “what……”
  她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思念与渴望,成几何级数在翻滚,整整一周的分别,已经泛滥成灾;彼此之间不能再有语言,身体的感官仿佛只有痛也有足够的表达……
  疯狂的冲撞,小屋几乎要燃烧起来,空气中充斥了灼热的气息……
  眼看着她整个人绽出粉粉的红晕,大手轻轻覆上她的嘴巴,不许她发出一点声响,她难耐,汗珠一点点渗出。
  当她冲向顶端,她的身体是如此奇妙,一瞬间,他几乎又像之前无法把持。才发现原来不是她叫,而是因为她的一切……
  整整一周,他早已忍无可忍,那种想和她一起冲起的冲动几乎要把他整个摧垮。毅力,从来不知还要这样用,忍得他一额头的汗,终于等到她缓缓放软。看着余韵中无比娇软的人,力量瞬间满格……
  这一次,如此猛烈,很快,她就再次绽放,他放开手,任她叫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滴小柴,雷雷收到!
  谢谢亲爱滴多肉,雷雷收到!
  谢谢亲爱滴可可,雷雷收到!
  谢谢亲爱滴时光,雷雷收到!
  ☆、晋江首发
  “抱去床上睡, 好不好?”
  热热的气息就在耳边,可这个声音却像在天边,那么远,传过来,需要她好长……好长时间来反应。安小素很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是她现在浑身上下最重的地方, 努力了半天, 纹丝不动。
  “no……”
  她吁了口气, 身体里最后一口气, 浑身像被砸碎了,感觉不到骨头,陷在软软的鸟巢, 安小素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剔了刺的鱼柳,湿哒哒的一条, 随便一碰就会化掉。
  “这里睡不舒服, 抱你去床上睡。”
  “你……你敢动……我……我死给……你看……”
  他笑了, 努力憋在嗓子里, 可是忍不住。
  她不管。虽然气若游丝,像个鬼一样,可是她的威胁是认真的, 非常非常认真!他要是再碰她,哪怕就是一下下,她立刻就死,死给他看!
  安小素是个书虫, 从小啃起,光明正大啃的,和背地里悄悄啃的,囊括了各种社会八卦和男女之学。即便在林虹这种 “老江湖”面前,她依然可以应对自如,是个很注重调查研究的理论通。
  然而,这一晚上,她觉得,所有的理论知识都被妖魔化了,物理和化学的基本理论也生出了悬念、超出了自然,在她被神经刺激到极端之后,居然又有了更多层次的反复,就好像另一个神秘的维数,一个又一个,她的求知欲最后败给了无法承受的极致感觉,在羽化成仙的那一刻,觉得可以皈依神学了,神啊,救救我吧……
  ……
  她趴着,光滑雪白,软软地,弯出一个极勾人的姿势。他侧卧着,看着她,不给她盖,就这么看着她,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火苗在她身上照出诱人的光亮,供他欣赏自己亲自雕出的形状。
  最后一次,她湿滑如泥,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睫毛颤颤地挂着汗珠,睁不开眼睛。他知道她早就不行了,可是却在她耳边哄她,说这是极普通的过程,每个女人都会经历。其实她不知道,这么多年,连他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陷入了不可自拔的一种沉溺。
  从未在sex中感受到这么强烈的冲击和渴望,她可爱又肆意,精力旺盛,可以娇软,可以疯狂,随时都在刺激他。说起来也许很lame(无趣、蠢),可是,他好像终于明白性与做//爱的区别,性在高//潮后就可以结束,而做//爱,只要她在,就不能停止……
  也有点受不了。好在,他的体力远超过她。
  俯身,粗壮的胳膊搂了她一裹,将她抱进怀里。她像小雏鸟被握在手里发出绝望又弱小的声音,他低头,亲了一下,用毯子包了彼此,“睡吧。”
  窗外天已大亮,雪纷飞,透不过阴云的阳光把树林照得一片晶莹……
  ……
  安小素终于可以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窝在被子里暖暖和和地听着厨房里的声音。他动作很轻,很少有动静,直到法式煎面包诱人的香味飘过来,她才决定“醒来”。
  运动裤,白t恤,他身上是她昨晚穿的那件,绵软的质地不紧却足够忠实地勾出他的身型。看着那永远无法温柔的肌肉,安小素眨眨眼睛,一夜,是多少个小时?就是和这个钢铁般坚硬的男人纠缠在一起,现在,除了那飘在云端的余韵还在脑子里不停地播映,身上的痛也大大小小都在记录着他的痕迹。
  记得有书上说,男人勇猛激烈,女人受不了会哭。安小素现在觉得那一定是还受得了,因为真的到了受不了的时候,那个界限很微薄,很快就越过去,然后身体里的水分都被撞成了湿哒哒的汗,连眨一下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还哭得出来?
  那种状态很奇妙,在死去和成仙模糊的界限之间反反复复……
  他说女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按照安小素的“经验”,绝对不是这样的。只有他的女人才会,因为他是tony,不管做什么,都会做得最好,当然,包括做//爱。
  那……抱着睡呢?
  在他怀里沉沉地晕过去,这一觉,有时候觉得意识清醒,有时候昏天黑地,睁不开眼睛却能近近地嗅到他,虽然有点热,可是很贪婪地黏着。她动不了,他也没动,鸟巢根本不足够他的身高,他一定很不舒服,可是,始终没动。
  跟别人……也是这样吗……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里有点酸,吸吸鼻子,想想也觉得自己很奇葩,好像不在意他有过很多女人,可是就是不希望也这样抱着睡过……就这一点属于她,行不行?
  阳光透过阴云、透过厚厚的窗帘照进来,阴沉沉的。
  她正一个人出神,他转过身,将食物装盘,“去洗漱,吃东西了。”
  “……哦。”
  爬起来。实际意义上的爬起来,t恤被他穿走了,她昨天的衣服都不知道丢哪里去,左右看看,只好扯了被单裹在身上。
  来到浴室,安小素悄悄打开被单看镜子里的自己。痕迹,很多地方,都是淡淡的粉色,只有一处,鲜红的印记。她记得这一下,是最后一次,他终于倒塌下来的时候。感觉被压进了他的身体里,完全没有了自己,他好久没动,没有一点支撑地和她融在一起,让她在稀薄的意识里幸福了好久……
  洗漱好,又在箱子里翻了一件他的衬衣穿上。只有,他的衬衣。
  可能是她软面条的状态太过明显,他直接把餐盘端到了鸟巢边。盘子上,一块法式煎面包、几片火鸡咸肉、鲜奶炒蛋、黄油、水果,好大一盘。
  安小素抱着盘子,低头吃起来。安静的小屋只有刀叉声。
  “怎么样?”他问。
  “嗯,”她头也没抬,“咸肉真好吃。”
  “只有那个不是我做的。”
  她笑了,切了一块面包,抬头看着他,放进嘴里,“嗯,好吃!”
  他放下叉子,帮她挽袖子,“牛排我已经腌上了,这可是我们家的祖传秘方,”说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晚上给吃肉的兔子烤16盎司的好不好?”
  “晚上要吃那么多啊?”
  “晚上才需要力气啊。”
  这么明显挑逗的话,她抿了抿唇没吭声,他终于发现了异样,“怎么了?累了?”
  安小素摇摇头,叉子在面包上戳着。
  他接过她的盘子放到茶几上,人往她身后一靠,手肘支在沙发上,将她拢在怀里,“做的不舒服啊?”
  “我要说是,你会怎么样?”
  他咬牙,大手握了她的腰,“那现在就必须得更正一下。”
  她痒得受不了,推不开他,粉嫩的小脸笑得红扑扑的,他轻轻啄了一口,“告诉我,怎么了?”
  “tony……”
  “嗯,”
  “你……走之前……可不可以常跟我在一起?”
  “多经常?”
  “嗯……工作之外,不加班,不出去开会的时候。”她顿了一下,看他没吭声,又说,“不应酬,不跟张总和你的朋友们玩的时候,能不能……都跟我在一起?”
  “那也没什么时间了啊。”
  她抿了抿唇,“……你那么忙吗?”
  “排除掉你说的这些,只剩下睡觉的时间。”他凑在她耳边,“是不是想要这个时间啊?”
  她没答,扭头看他,清澈的眼睛眨了一下,好像忽然就起了雾,他看着,一下子心就软,握了她的手,“搬到酒店来住,这样,不论我忙多晚,回来就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