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清宫之为敬嫔（清穿）_分卷阅读_545
“臣妾恭迎皇上。”
宫人突然通报康熙来了, 蕴纯顾不得收拾匆匆忙忙出来迎驾。
康熙没说话而是直接走过来走到蕴纯面前突然伸手，蕴纯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大手瞬间愣了一下, 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将自己的手放到康熙手中顺着康熙的拉力站起身。
蕴纯起身之后康熙松手率先进殿，蕴纯也赶紧跟了进去。
康熙今天这举动可是将蕴纯给搞糊涂了。
康熙已经有些日子没对她这般亲近了, 突然的亲近这让蕴纯心里狐疑不已。毕竟她年纪也大了已经很少侍寝, 而且宫中又不断的新人进宫，康熙对她们这些老人不似她们年轻时那般宠爱也理所当然的。毕竟她不过是康熙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哪怕康熙对她较特殊一些，蕴纯可从没有那般自恋认为康熙会爱上她。
“皇上，您可是有什么事？”
亲自给康熙奉茶, 蕴纯小心地问康熙。
康熙接过茶抬眸看了蕴纯一眼, 见蕴纯脸上困惑的神情, 他垂下眼眸呡了一口茶才说道：
“佟家的事, 你可有听说了。”
“佟国公夫人进宫的时候，臣妾就在慈宁宫。”
蕴纯这是委婉的告诉康熙, 前朝的事她已经知道了, 而且是从佟国公夫人赫舍里氏口中得知的。
前朝弹劾隆科多, 佟国维的夫人赫舍里氏就急匆匆递牌子进宫求见太后娘娘。赫舍里氏除了为隆科多辩解之外还为富灵阿的婚事。
想到赫舍里氏隐晦的起富灵阿和舜安颜的婚事, 蕴纯就是怒火冲冠。
富灵阿的婚事康熙似乎已经跟佟国维佟家通过气, 想到这个蕴纯心里就十分生气。这会她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忍住心中的怒火没在脸上带出来。
赫舍里氏当着太后的面跟她保证一定将舜安颜养的外室给处理了，而且还说她进宫之前已经派人去抓那外室了。
赫舍里氏将她的富灵阿当成什么了，难受她的富灵阿堂堂贵妃之女，大清的公主是捡她佟家的破烂的吗。
在慈宁宫蕴纯虽恨不得当场拒绝，但她却不能, 因为她不能越过康熙做决定。这让蕴纯感到悲哀又愤怒，为自己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而悲哀愤怒。
不过蕴纯虽没有当场拒绝赫舍里氏，但却从头到尾都冷着脸，对赫舍里氏说的话她不予理会。她这是无声的拒绝，相信赫舍里氏是看得出来。
想着佟国维家那般乱，蕴纯心一狠便与康熙说道。
“皇上，佟家三公子的事臣妾已经知道了。臣妾求您不要将富灵阿指婚给佟国公家的三公子，臣妾求您了。”
蕴纯在康熙面前跪下求康熙。
“臣妾斗胆派人查了佟国公家的三公子，佟家三公子不仅外头养了外室，而且屋里的三个通房丫鬟都怀孕了。臣妾做出谋害人子嗣之事，可臣妾更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受这样的耻辱。富灵阿她是臣妾跟您唯一的女儿，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肉。臣妾求您了，皇上。”
这尚主的八旗子弟就没有哪个像舜安颜这般大胆的，如此耻辱公主根本就是不将皇家放在眼里。
若不是佟家是康熙母家，蕴纯早将佟家贬得一无是处了。
“富灵阿跟佟家的婚事已经传出去了，朕不能言而无信。”
虽没明指，可谁不知道他有意将富灵阿指给佟家。只是佟家不争气，闹出这样的事来。如今两个舅父家都被推到了风口尖浪，这让他一时根本不能下指婚。
“臣妾知道，臣妾不敢让您为难。外头也只是传指婚佟家，可没有说是指婚给两位佟国公家。佟家人丁兴旺，人才倍出，定还有不少少年英才。臣妾不在意富灵阿的额驸身份低，只要他能对富灵阿好，只要对富灵阿好就够了。”
“皇上，臣妾求您了。”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康熙对蕴纯的话显然有些生气。
他为什么想将富灵阿指给舅父家，他可不就是想将来借着公主的名义保住舅父一家。若是不嫁到舅父家，那让富灵阿下嫁还有什么意义。
“臣妾知道公主的婚事乃是朝廷政事，臣妾不该插手，可是富灵阿是臣妾的女儿，臣妾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跳到火坑了。让臣妾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臣妾做不到啊。”
蕴纯苦苦哀求，哪怕明知会惹康熙生气，蕴纯还是直言不讳地说佟国维是个火坑。
佟国维家可不就是个火坑吗？
隆科多已经坑了赫舍里氏家的姑娘，难不成还让他们再坑她的富灵阿不成。
更让蕴纯心寒的是，隆科多的夫人赫舍里氏可是佟国公夫人赫舍里氏的亲侄女，赫舍里氏却眼睁睁的看着隆科多与宠妾将赫舍里氏残虐成人彘。佟国公夫妇对待自己的亲侄女向且如此，又岂会向着她的富灵阿。
“皇阿玛！”
或许是蕴纯的哭声让房内的富灵阿难受，她最终是不顾蕴纯的叮嘱从房内出来。
“皇阿玛，额娘都是为了女儿，求您别责怪额娘，别生额娘的气。女儿都听您的，不管要嫁的是谁，只要您让女儿嫁，女儿就嫁。”
富灵阿跑到康熙面前跪下，她这话一说出来，蕴纯伸手抱着她大哭。
“不，不可以啊。额娘的富灵阿，你不能啊。你这是要剜额娘的心啊。”
这是康熙第一次见蕴纯大哭的样子，看着蕴纯和女儿痛哭不已样子，这让康熙觉得不舒服。再想到佟家的事，想到蕴纯的话，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觉得佟家还真是个火坑。
“这事朕再想想。”
或许是不知如何面对爱女儿的蕴纯和富灵阿，康熙突然撂下一句话落荒而逃似的离开了。
等康熙离，富灵阿搀扶起蕴纯。
“额娘，皇阿玛已经走了。”
“额娘知道。”
蕴纯起身擦干眼泪。
“额娘，皇阿玛会改变主意吗？”
“会的。你皇阿玛定会改变主意的。你皇阿玛一向疼你，定不会让你嫁到佟家受苦的。”
若是康熙执意不肯改变主意那就是在逼她，她不介意亲自出手解决佟家的。
只有死人才不能娶她的女儿。
希望他们别逼她走到那一步到好，她几十年没杀人了。
佟家的事越闹越大，闹得满京城沸沸扬扬。
先是佟国公夫人带着下满京城的找舜安颜养在外头的外室，可是人被提前得知消息的舜安颜给藏起来了。
接着佟国公夫人给舜安颜那三个怀孕的通房丫鬟灌了药，打掉了孩子，还将人给撵出了佟府。不想其中一个丫鬟性子烈，拖着下身留血不止的身子直接撞死在了国公府的大门上。
佟国维夫人心狠手辣残害亲曾孙的臭名声，在京城亦是臭名远扬了。
不此如此，还有就是隆科多的宠妾李四儿派人追杀隆科多的元配夫人赫舍里氏，叫人给人赃并获了。
佟家的事可不止是佟国维家，佟国纲家也事情不断。
佟国纲怒打其子鄂伦岱，还扬言要砍杀鄂伦岱，要与之断绝父子关系。
自大朝弹劾佟家之后，京中不少人都盯着佟家，一时间佟家的事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被暴了出来。
墙倒众人推，佟家事在众人的推波助澜之下，佟家的名声彻底臭了。
因为佟家名声臭了，康熙最终没在三十七年给富灵阿指婚。
三十七年十二月初，十二贝勒胤禩大婚。在大婚之前的十一月份，十二贝勒已经纳了两个格格又迎娶了侧福晋郭络罗氏。
临近年底，宫里的刘庶妃还为康熙生了个公主，这是康熙的第二十一公主。
三十七年翻过去之后，二月，呆不住的康熙开始了他的第三次南巡。
这次南巡，四妃都跟着去了，还有两位嫔主及去年新进宫的新嫔妃。
蕴纯母子四人此次都没有伴驾南巡，宫里宫外隐隐有传蕴纯母子失宠的话。
蕴纯知道，康熙这是因为富灵阿的婚事迁怒她母子几个了。别的蕴纯倒是不担心，就担心牵连几个儿子，尤其是胤祾。
康熙的一众皇子，除了年幼还在进学的阿哥们之外，胤祾兄弟三个和皇四子庆郡王也被留下，其他的皇子都跟着康熙南巡去了。
康熙命胤祾和庆郡王监国。
康熙这般安排却是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康熙这次南巡一去就半年的时间，等回到京中时已经近七月。
去年拴婚的胤禟、胤?和十五阿哥胤䄔三位阿哥大婚还没办。
这不，康熙一回京宫里立即着手给三位阿哥举行大婚。
八月初六胤禟大婚；九月二十一胤大婚；到十一月初九十五阿哥胤大婚。
忙完了儿子的婚事，蕴纯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富灵阿身上，一边安慰着富灵阿，一边盯着佟家。
富灵阿最终还是没逃过嫁入佟家的命运，不过康熙到底没有将富灵阿指婚两个佟国公家。
十二月初三，康熙下旨给富灵阿序齿为六公主，册封富灵阿为和硕懿宪公主，指婚安徽巡抚佟国佐之嫡三孙佟坤都。
佟国佐一支并不是佟家嫡支，而是佟国纲一脉的旁支。佟国佐的祖父与佟国纲的祖父是嫡庶兄弟，佟国佐的祖父是庶出，所以就是佟氏旁支。
佟国佐虽然官至正二品，但比起两个国舅家来还是差多了。
不过蕴纯却并不在意。
康熙这次下旨指婚并没有提前告诉蕴纯，蕴纯虽生气却也无奈。她们母子到底是让康熙忌惮了。
指婚圣旨下达之后，蕴纯才知道自己女儿的额驸是谁。
接到指婚圣旨之后蕴纯立即吩咐人查佟坤都的事，查到佟坤都是佟国佐嫡长子继室夫人所出，佟国佐嫡长子元配夫人育有两子一女，也就是说佟国佐家已经有了继承人，佟国佐家轮不到佟坤都来继承。
佟坤都与富灵阿同岁，已经考取了秀才的功名，是个文人，听说颇为擅长诗词。至于私生活方面除了已经有两个房丫鬟之外，其他的倒是比舜安颜好多了。
至于通房丫鬟，到时打发了就是。
蕴纯对于佟坤都有没有继承权不在意，甚至对她佟坤都这样的身份很满意。身份不够高没关系，正好不能欺压她的女儿。
三十八年指婚，直到三十九年三月，富灵阿出嫁！
第566章 ！
永寿宫正殿, 蕴纯正在和三个儿媳妇说着话，一群孙儿孙女在殿内玩耍。蕴纯向来不是个严肃的人, 对待孙辈的更是和蔼，孙子孙女们到永寿宫来蕴纯从不拘束着他们, 任由他们在殿中玩耍, 为此蕴纯为让内务府那准备了不少儿童玩具。
转眼间胤祾大婚已经快十年了，虽然这些年后院争斗也流了不少胎儿, 但胤祾的子嗣也不少。胤祾已经有六子二女八个孩子，其中大阿哥和三阿哥是三福晋章佳氏所出。
胤祦也不差，膝下亦有四子三女七个孩子, 嫡长女和嫡长子及四阿哥都是嫡福晋西林觉罗氏所出。就在八月初七福晋西林觉罗氏刚生下胤祦的第四子弘昣。还没两个月大的小家伙也被抱进宫来了, 这会正被蕴纯抱在怀里睡得香甜呢。
兄弟俩是一众皇子中子嗣最多的, 这个时代人讲究多子多福, 在子嗣方面胤祾和胤祦兄弟是最讨康熙和太后喜欢的。
三十七年大婚的胤禟就比两个哥哥要差些，如今才得了个女儿, 还是格格兆佳氏所出。不过胤禟福晋如今正怀着身孕, 已经怀有六个月身孕了。
虽然胤禟还没有儿子, 不过胤禟和十三福晋舒舒觉罗氏还年轻, 蕴纯也不着急更是没有催他们。
宫人突然通报康熙来了, 蕴纯顾不得收拾匆匆忙忙出来迎驾。
康熙没说话而是直接走过来走到蕴纯面前突然伸手，蕴纯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大手瞬间愣了一下, 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将自己的手放到康熙手中顺着康熙的拉力站起身。
蕴纯起身之后康熙松手率先进殿，蕴纯也赶紧跟了进去。
康熙今天这举动可是将蕴纯给搞糊涂了。
康熙已经有些日子没对她这般亲近了, 突然的亲近这让蕴纯心里狐疑不已。毕竟她年纪也大了已经很少侍寝, 而且宫中又不断的新人进宫，康熙对她们这些老人不似她们年轻时那般宠爱也理所当然的。毕竟她不过是康熙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哪怕康熙对她较特殊一些，蕴纯可从没有那般自恋认为康熙会爱上她。
“皇上，您可是有什么事？”
亲自给康熙奉茶, 蕴纯小心地问康熙。
康熙接过茶抬眸看了蕴纯一眼, 见蕴纯脸上困惑的神情, 他垂下眼眸呡了一口茶才说道：
“佟家的事, 你可有听说了。”
“佟国公夫人进宫的时候，臣妾就在慈宁宫。”
蕴纯这是委婉的告诉康熙, 前朝的事她已经知道了, 而且是从佟国公夫人赫舍里氏口中得知的。
前朝弹劾隆科多, 佟国维的夫人赫舍里氏就急匆匆递牌子进宫求见太后娘娘。赫舍里氏除了为隆科多辩解之外还为富灵阿的婚事。
想到赫舍里氏隐晦的起富灵阿和舜安颜的婚事, 蕴纯就是怒火冲冠。
富灵阿的婚事康熙似乎已经跟佟国维佟家通过气, 想到这个蕴纯心里就十分生气。这会她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忍住心中的怒火没在脸上带出来。
赫舍里氏当着太后的面跟她保证一定将舜安颜养的外室给处理了，而且还说她进宫之前已经派人去抓那外室了。
赫舍里氏将她的富灵阿当成什么了，难受她的富灵阿堂堂贵妃之女，大清的公主是捡她佟家的破烂的吗。
在慈宁宫蕴纯虽恨不得当场拒绝，但她却不能, 因为她不能越过康熙做决定。这让蕴纯感到悲哀又愤怒，为自己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而悲哀愤怒。
不过蕴纯虽没有当场拒绝赫舍里氏，但却从头到尾都冷着脸，对赫舍里氏说的话她不予理会。她这是无声的拒绝，相信赫舍里氏是看得出来。
想着佟国维家那般乱，蕴纯心一狠便与康熙说道。
“皇上，佟家三公子的事臣妾已经知道了。臣妾求您不要将富灵阿指婚给佟国公家的三公子，臣妾求您了。”
蕴纯在康熙面前跪下求康熙。
“臣妾斗胆派人查了佟国公家的三公子，佟家三公子不仅外头养了外室，而且屋里的三个通房丫鬟都怀孕了。臣妾做出谋害人子嗣之事，可臣妾更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受这样的耻辱。富灵阿她是臣妾跟您唯一的女儿，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肉。臣妾求您了，皇上。”
这尚主的八旗子弟就没有哪个像舜安颜这般大胆的，如此耻辱公主根本就是不将皇家放在眼里。
若不是佟家是康熙母家，蕴纯早将佟家贬得一无是处了。
“富灵阿跟佟家的婚事已经传出去了，朕不能言而无信。”
虽没明指，可谁不知道他有意将富灵阿指给佟家。只是佟家不争气，闹出这样的事来。如今两个舅父家都被推到了风口尖浪，这让他一时根本不能下指婚。
“臣妾知道，臣妾不敢让您为难。外头也只是传指婚佟家，可没有说是指婚给两位佟国公家。佟家人丁兴旺，人才倍出，定还有不少少年英才。臣妾不在意富灵阿的额驸身份低，只要他能对富灵阿好，只要对富灵阿好就够了。”
“皇上，臣妾求您了。”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康熙对蕴纯的话显然有些生气。
他为什么想将富灵阿指给舅父家，他可不就是想将来借着公主的名义保住舅父一家。若是不嫁到舅父家，那让富灵阿下嫁还有什么意义。
“臣妾知道公主的婚事乃是朝廷政事，臣妾不该插手，可是富灵阿是臣妾的女儿，臣妾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跳到火坑了。让臣妾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臣妾做不到啊。”
蕴纯苦苦哀求，哪怕明知会惹康熙生气，蕴纯还是直言不讳地说佟国维是个火坑。
佟国维家可不就是个火坑吗？
隆科多已经坑了赫舍里氏家的姑娘，难不成还让他们再坑她的富灵阿不成。
更让蕴纯心寒的是，隆科多的夫人赫舍里氏可是佟国公夫人赫舍里氏的亲侄女，赫舍里氏却眼睁睁的看着隆科多与宠妾将赫舍里氏残虐成人彘。佟国公夫妇对待自己的亲侄女向且如此，又岂会向着她的富灵阿。
“皇阿玛！”
或许是蕴纯的哭声让房内的富灵阿难受，她最终是不顾蕴纯的叮嘱从房内出来。
“皇阿玛，额娘都是为了女儿，求您别责怪额娘，别生额娘的气。女儿都听您的，不管要嫁的是谁，只要您让女儿嫁，女儿就嫁。”
富灵阿跑到康熙面前跪下，她这话一说出来，蕴纯伸手抱着她大哭。
“不，不可以啊。额娘的富灵阿，你不能啊。你这是要剜额娘的心啊。”
这是康熙第一次见蕴纯大哭的样子，看着蕴纯和女儿痛哭不已样子，这让康熙觉得不舒服。再想到佟家的事，想到蕴纯的话，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觉得佟家还真是个火坑。
“这事朕再想想。”
或许是不知如何面对爱女儿的蕴纯和富灵阿，康熙突然撂下一句话落荒而逃似的离开了。
等康熙离，富灵阿搀扶起蕴纯。
“额娘，皇阿玛已经走了。”
“额娘知道。”
蕴纯起身擦干眼泪。
“额娘，皇阿玛会改变主意吗？”
“会的。你皇阿玛定会改变主意的。你皇阿玛一向疼你，定不会让你嫁到佟家受苦的。”
若是康熙执意不肯改变主意那就是在逼她，她不介意亲自出手解决佟家的。
只有死人才不能娶她的女儿。
希望他们别逼她走到那一步到好，她几十年没杀人了。
佟家的事越闹越大，闹得满京城沸沸扬扬。
先是佟国公夫人带着下满京城的找舜安颜养在外头的外室，可是人被提前得知消息的舜安颜给藏起来了。
接着佟国公夫人给舜安颜那三个怀孕的通房丫鬟灌了药，打掉了孩子，还将人给撵出了佟府。不想其中一个丫鬟性子烈，拖着下身留血不止的身子直接撞死在了国公府的大门上。
佟国维夫人心狠手辣残害亲曾孙的臭名声，在京城亦是臭名远扬了。
不此如此，还有就是隆科多的宠妾李四儿派人追杀隆科多的元配夫人赫舍里氏，叫人给人赃并获了。
佟家的事可不止是佟国维家，佟国纲家也事情不断。
佟国纲怒打其子鄂伦岱，还扬言要砍杀鄂伦岱，要与之断绝父子关系。
自大朝弹劾佟家之后，京中不少人都盯着佟家，一时间佟家的事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被暴了出来。
墙倒众人推，佟家事在众人的推波助澜之下，佟家的名声彻底臭了。
因为佟家名声臭了，康熙最终没在三十七年给富灵阿指婚。
三十七年十二月初，十二贝勒胤禩大婚。在大婚之前的十一月份，十二贝勒已经纳了两个格格又迎娶了侧福晋郭络罗氏。
临近年底，宫里的刘庶妃还为康熙生了个公主，这是康熙的第二十一公主。
三十七年翻过去之后，二月，呆不住的康熙开始了他的第三次南巡。
这次南巡，四妃都跟着去了，还有两位嫔主及去年新进宫的新嫔妃。
蕴纯母子四人此次都没有伴驾南巡，宫里宫外隐隐有传蕴纯母子失宠的话。
蕴纯知道，康熙这是因为富灵阿的婚事迁怒她母子几个了。别的蕴纯倒是不担心，就担心牵连几个儿子，尤其是胤祾。
康熙的一众皇子，除了年幼还在进学的阿哥们之外，胤祾兄弟三个和皇四子庆郡王也被留下，其他的皇子都跟着康熙南巡去了。
康熙命胤祾和庆郡王监国。
康熙这般安排却是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康熙这次南巡一去就半年的时间，等回到京中时已经近七月。
去年拴婚的胤禟、胤?和十五阿哥胤䄔三位阿哥大婚还没办。
这不，康熙一回京宫里立即着手给三位阿哥举行大婚。
八月初六胤禟大婚；九月二十一胤大婚；到十一月初九十五阿哥胤大婚。
忙完了儿子的婚事，蕴纯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富灵阿身上，一边安慰着富灵阿，一边盯着佟家。
富灵阿最终还是没逃过嫁入佟家的命运，不过康熙到底没有将富灵阿指婚两个佟国公家。
十二月初三，康熙下旨给富灵阿序齿为六公主，册封富灵阿为和硕懿宪公主，指婚安徽巡抚佟国佐之嫡三孙佟坤都。
佟国佐一支并不是佟家嫡支，而是佟国纲一脉的旁支。佟国佐的祖父与佟国纲的祖父是嫡庶兄弟，佟国佐的祖父是庶出，所以就是佟氏旁支。
佟国佐虽然官至正二品，但比起两个国舅家来还是差多了。
不过蕴纯却并不在意。
康熙这次下旨指婚并没有提前告诉蕴纯，蕴纯虽生气却也无奈。她们母子到底是让康熙忌惮了。
指婚圣旨下达之后，蕴纯才知道自己女儿的额驸是谁。
接到指婚圣旨之后蕴纯立即吩咐人查佟坤都的事，查到佟坤都是佟国佐嫡长子继室夫人所出，佟国佐嫡长子元配夫人育有两子一女，也就是说佟国佐家已经有了继承人，佟国佐家轮不到佟坤都来继承。
佟坤都与富灵阿同岁，已经考取了秀才的功名，是个文人，听说颇为擅长诗词。至于私生活方面除了已经有两个房丫鬟之外，其他的倒是比舜安颜好多了。
至于通房丫鬟，到时打发了就是。
蕴纯对于佟坤都有没有继承权不在意，甚至对她佟坤都这样的身份很满意。身份不够高没关系，正好不能欺压她的女儿。
三十八年指婚，直到三十九年三月，富灵阿出嫁！
第566章 ！
永寿宫正殿, 蕴纯正在和三个儿媳妇说着话，一群孙儿孙女在殿内玩耍。蕴纯向来不是个严肃的人, 对待孙辈的更是和蔼，孙子孙女们到永寿宫来蕴纯从不拘束着他们, 任由他们在殿中玩耍, 为此蕴纯为让内务府那准备了不少儿童玩具。
转眼间胤祾大婚已经快十年了，虽然这些年后院争斗也流了不少胎儿, 但胤祾的子嗣也不少。胤祾已经有六子二女八个孩子，其中大阿哥和三阿哥是三福晋章佳氏所出。
胤祦也不差，膝下亦有四子三女七个孩子, 嫡长女和嫡长子及四阿哥都是嫡福晋西林觉罗氏所出。就在八月初七福晋西林觉罗氏刚生下胤祦的第四子弘昣。还没两个月大的小家伙也被抱进宫来了, 这会正被蕴纯抱在怀里睡得香甜呢。
兄弟俩是一众皇子中子嗣最多的, 这个时代人讲究多子多福, 在子嗣方面胤祾和胤祦兄弟是最讨康熙和太后喜欢的。
三十七年大婚的胤禟就比两个哥哥要差些，如今才得了个女儿, 还是格格兆佳氏所出。不过胤禟福晋如今正怀着身孕, 已经怀有六个月身孕了。
虽然胤禟还没有儿子, 不过胤禟和十三福晋舒舒觉罗氏还年轻, 蕴纯也不着急更是没有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