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大家都爱霍去病_第159章
  “你就是杨仆?”帝王眼角余光扫了对方一眼,“你告诉朕,清扫高阙战场需要多久?”
  “少……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月。”杨仆平时说话挺顺溜的一个人,今日倒结巴起来,看来是真被吓着了。
  天子来回踱着步子,一阵沉思后,忽然抬头命令宦者:“春陀,快去掖庭殿,朕命你携大将军印,立刻前往朔方城拦住卫青,多给朕拦个三五天,等去病痊愈了再放人回京。”
  “陛下,这——”宦者犹豫道。
  “怎么一个个今日都那么黏乎,赶紧去!”
  “陛下,早朝快要开始,您该起驾回宫了。”
  “还上什么朝,”帝王不耐地挥手宣布,“汉军旗开得胜,放假一周。”
  ***
  夜色再度笼罩,迷迷糊糊中一直有人把我抱来抱去的照顾我。醒来时,建章寝殿烛火依旧,窗外一片漆黑,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浑身虚脱的感觉已经开始消散,舔舔干裂的嘴唇,满嘴都是苦涩的草药味。这好像已经是第三个晚上,太医开的药方绝对有使人困倦的作用,若是一直这么晨昏颠倒地昏睡,说什么跟二舅上战场,还没去前线呢,先睡死在宫里了。
  内侍靠在门口墙根打盹儿,脚边搁着把湿漉漉的油布伞。对面不远处的书案前,天子正趴在竹简上打呼噜,手边摞着两沓奏章,朱批滚落在地上,溅出一些红色墨迹。
  稍微伸展几乎睡到麻痹的四肢,身后传来不适感,好像有什么东西深埋在我的体内,大窘之下,我本能地探手去捞。
  听到响动,帝王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他起身,抬脚点了点酣睡的内侍。
  “别碰。”手腕被轻轻捉住,男人坐到我身边,“那是太医给你开的舒肌消肿的药栓,想快快好起来去骑马的话,就不要自行取出。”
  听他提及不能骑马,我失望地皱眉,然而当看到帝王半边脸上一条条带着油墨的竹简印,我还是忍俊不禁。
  “怎么了?”
  “没……什么。”两天没开口说话,声音未免沙哑。
  “病中的外甥,真是美艳不可方物。我第一次见你对我这样笑呢。”男人面上的担忧之色很快云开雾散,他弯起嘴角,由着我伸出手指,触碰他下颚骨上清晰可见的墨迹。
  内侍端着菰米汤进殿。我收回手,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帝王坚定地摁回榻上。
  “乖乖躺着。”他命令道。
  银针撤去,天子端过碗,试了试温度。温热的唇覆上来,我贪婪地吮吸着对方齿间甘甜的水源。
  一碗见底,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喉结上下滑动,瞳眸中再度翻腾起欲望。黑狐裘披风从他的肩头滑落,黑丝中衣的轮廓映衬出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和欣长有力的臂膀,而他的下身正隔着丝衣顶起一座明显的帐篷。
  望见那熟悉的炽热目光,我情不自禁地往床榻里躲。然而我立刻就后悔了,男人踢掉木屐,掀开锦被,顺势钻进我无意中为他预留出的空隙,亵衣的衣带被轻车熟路地解散开来。
  “别紧张,我不进去。”抱着我朝里拱了拱,他在我的颈边落下轻柔的舔啮,“那晚是我不好,我好不容易得到你,实在是情难自已,没顾忌到你是第一次。”
  提起那夜的疯狂,我的脸颊顿时火烧火燎。满屋的西域熏香中,我清晰地记得自己被天子翻来覆去地折腾数个时辰。
  “陛下,您是要把这么多年的损失都补回来么。”思及此,我好气又好笑地揶揄对方。
  帝王停下动作,扳过我的脸,在我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外甥亏欠朕两千个日日夜夜,哪能那么快补完?不过你放心,今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补偿便是。”
  ***
  窗棂间日头正盛,寝宫门外隐约传来交谈声。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聆听。
  “……子长,你不是一直想去游历名山大川吗,加冠仪式结束后,朕放你自由。”
  “可是,父亲大人希望臣留在陛下身边。”
  “今日加冠,便标志着你已成年,该学着立身处世,想去做的事情就放手去做,莫要在乎别人。”
  “陛下您这是在赶臣走吗?”再开口,司马公子的声音凄凉,“是因为他吗?”
  对话稍停片刻。
  “子长,并不是朕要赶你走。这一年来,朕知道你一直不快乐,既然你并非自愿待在朕身边,不如彼此分开一段时间。”帝王柔声安慰对方,语气却不容反驳,“你放心,游山玩水的花费开销,包在朕身上,就算你替朕出宫巡游四方,见识世间百态。朕还期待着回头拜读你的著作,叫什么游记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