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曾遇见_分卷阅读_24
她毕业上班以来,对所有人都是和和气气的,自从那次传出与程睿的流言之后,她开始受到众人的排挤,因为有杨冬潮在她身边支持着她,让她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一切。
调到远盛总部以后,完全进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她可以无视众人的冷漠独自干活,可仍会在无形中受到别人的欺压。
她想要单纯的快乐,可这种快乐能持续多久呢?
心,开始觉得疲倦了。
**********
陆修尧正在办公室和宁浩讨论着工作上的事宜,秘书通报说赵经理来了,他俩富含深意的对看了一眼,陆修尧让秘书通知她进来。
他便从沙发上站起,踱步到办公桌后坐下。
赵琳正好敲门进来,一脸谄媚的表情,在看到宁浩后,脸色微微一怔,僵硬的扯出笑容,“宁经理,你也在啊。”她点头哈腰似的讨好他。
宁浩对她回以淡淡的微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斜倚在沙发上。
“赵经理什么事?”陆修尧翘起腿搭在另一腿上,闲适的靠在椅背上,似乎赵琳像是不速之客一样,犀利的眸子,以及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霸气,让赵琳的心猛然一慌,但怕被看出破绽,她镇定的走上前说道:“陆总,我是来向您汇报上次文件被偷那件事的。”
“哦?有进展了吗?”陆修尧不以为意的回答,双手交握在一起,没有多余的动作,平淡的好像这不是一件什么大事似的。
赵琳却以为他在等她接下来的话,她放松了心情,继续说道:“是呀,回去之后,我又重新调查了一遍。所有人都挨个问过话,都不知道这件事,根据情况,他们也不太可能会做这种事。最可疑的,还是调来总公司的那三个人,有可能是她们在离职的时候,顺手拿走了。”
陆修尧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赵琳像是受到了鼓舞般,更是来了精神,不像刚才畏畏缩缩的样子,说道:“这三个人中,其中两人的在别人口中的评价都很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倒是那个叫秦曦的,她的风评一直不好,外面都在传说她勾引程氏的总经理,所以总裁,这事您要好好调查一下。”
“你就这么肯定其他人没有问题?”陆修尧听后,冷笑道。
赵琳已经说了谎,不可能再有退步,现在能做的就是要继续去圆这个谎,只好不停地转动脑筋,应付陆修尧的发问。“我也是仔细调查过这件事了,公司总不会无缘无故就丢失文件了吧,肯定是什么人做的。而且办公室的摄像头有拍到秦曦在离开时把一份文件装进了包里,我怀疑很有可能就是那份。”
“唔。”陆修尧一边听着,一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默然不语。
赵琳以为他信以为真,小心着不与他的目光接触,试探性的问道:“陆总,您看这——”
“我知道了,这件事,等下次会议我会认真的讲一下,你先回去吧。”陆修尧像是已经有了决定般,两手的手指有节奏地相互敲在一起,眼睛看着桌面。
“唉,好好。”赵琳点着头,谄笑着退出了办公室,临走时还不忘和宁浩点头示意一下。
待门关上后,一直沉默的宁浩突然开了口,说道:“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嗯,差不多,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陆修尧深邃的眼眸中似乎已有了计划,闪烁出危险的讯息。“看来,有些人放任的太久了。”
宁浩嗤笑出声,“她把你当白痴吗?如果她知道秦曦是陆总的夫人,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你可以提前想象一下。”陆修尧不着痕迹的浅笑道。
宁浩一听他这话,突然间有所领悟,顿时瞠目结舌的坐直了身子。“你、你不会是要——”
陆修尧冷冷一笑,不再多说。
**********
经过半个多月的休养,程睿的外伤也渐渐恢复,已经能够下床走动,只不过骨折的手臂仍需要时间恢复。
每一天的日子都是重复的过着,倚靠在床头向窗外望去,深秋的影子重重的印刻在窗户上,秋风瑟瑟的卷起漫天的黄叶。
程睿不自觉的苦笑,他也会有这么惨的一天,先是公司,再是车祸,何时才能是个尽头。心里担心着秦曦,自从那次之后,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到她了,只有小姨来看他时,秦曦会让她捎句话,让他好好的休养。
听说,她被调到远盛的总部了,忙碌是肯定的了。程睿一面替她高兴,一面又为她担心。秦曦不是个善于勾心斗角的人,担心她是否会被欺负,从小娇生惯养惯了,出了社会需要面对很多的问题,在他的眼里,她总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想到这,他记起之前秦曦来看他时带来的那份文件,后来他母亲来时,也忘记了让她捎回公司。
他循着记忆,走到桌边,果然那份文件还安好无损的摆放在那。
程睿的右手仍旧不能够动,只能把文件放在桌面,左手翻动纸张。
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确实让他触目惊心的内容。
他的神情一凛,快速的翻动着文件后面的内容,全是远盛和其他企业合作的资金报告。
他神情严肃的把文件翻了一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这怎么看都像是远盛的机密文件,怎么会说是他开会时落下的文件。是秦曦拿错了,还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外面的冷风呼呼刮得玻璃沙沙作响,程睿从未如此的心神不宁。
他匆忙的寻找着自己的手机,寻找着那个名字拨出。
手机在响了两三声后,很快的被接了起来,“喂,表哥,我在上班啊。你的伤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曦曦!”程睿没空寒暄,慌忙说道:“你那份文件谁给你的!”
“什么文件?”突然间的提问,让她一头雾水。
时间过去了半个多月,秦曦自然也不会往脑子里记。
可还没等她细想,李茗涵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叫道:“秦曦,到会议室一趟,有事找你。”
“哦。”秦曦回过头,对着手机里的程睿说道:“表哥,我不跟你讲了,我这边有事,等下班后再打给你,拜。”
未等程睿回复,就匆匆忙忙的挂断了手机,跟上了李茗涵的脚步向会议室走去。
程睿也听见了那边叫秦曦去会议室的声音,他大感不妙的就冲出病房。
秦曦被李茗涵领着进了会议室,刚一踏进门,一个凌厉的指控声直冲着向她扑来。“是她!就是她偷了文件!”
“我?”秦曦纳闷的反手指着自己,疑惑的看着正一脸怒气的赵琳。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在睡觉前更了一章。
周六要开始忙了,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不能休息,我晚上尽量更文,由于现在真的很忙,可能会两天一更吧。
☆、第三十三章
会议室内,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向秦曦看过来。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一头雾水的看着赵琳莫名其妙的指控。即便如此,她仍有些胆战心惊的把两手交握起来,不安的握紧拳头又放开。最近一直被李茗涵批评,她会不由得的联想到自己又犯了什么错。
这是她第一次到会议室,却要面对这么多双目光,怯懦的想要逃离。
大概是发现了秦曦的恐慌,陆修尧冷笑着,搓动着手中的钻戒,与秦曦的那一枚是一对,秦曦由于怕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自从那晚之后,就一直没有戴过。
他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让人不寒而栗,眼睛盯着桌面上的文件,声音缓而危险的说道:“赵经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这位小姐偷走了公司的文件,可不能妄下定论。”
秦曦听到他的声音后,立刻闻声四处搜寻着人,果然,陆修尧在会议室的正前方。
房间的空调呼呼的开着,隔绝了窗外的冷风,秦曦的脸热成了一片。虽然距离的那么远,陆修尧清俊的面容看在秦曦眼里,心里却顿时踏实了不少,可心脏还是活跃的跳个不停。
陆修尧一直低眉,似乎没有发现她的注视。她害怕自己给他造成困扰,却又想要得到解脱。
李茗涵在留意到她一直注视着陆修尧,略显清冷的脸上,更是冷若冰霜。
“当然有。”赵琳自鸣得意的微微扬了扬下巴,她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才敢这么说。
秦曦脑中嗡的一响,赵琳前面说她偷了文件,她偷了什么文件?
“嗯。”陆修尧微微一笑,神色看似悠闲,像是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会议室里其他经理都不敢吱声,沉默的看着事情的发展,毕竟陆修尧也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谁都不想惹祸上身。
赵琳看着秦曦,不屑的说道:“如果真要找证据,我可有的是了。首先,监视器有拍到她把文件装进包里的过程。可能会有人怀疑,怎么能确定那个就是丢失的文件。”赵琳站在自己的位前,两手撑着桌面,环顾了一下在座的各位经理,继续说道:“很简单,因为机密文件都装在统一的文件袋里面,为的是与别的文件区分开来,摄像头上拍下来的,正是特殊的文件袋。”
“赵经理,如果不看看里面的内容的话,你怎么能确定,也有可能里面放的是别的文件。”
“我看这事还是交给警察吧。”
“不能光凭这点就说这小姑娘偷了东西吧,赵经理,你可要查仔细了。”
“就这么决定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
面对众位经理的发问,全是偏袒秦曦的建议,赵琳脸上的笑容一时挂不住,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秦曦似有如梦初醒的感觉,听完她说的话之后,慢慢的反应过来,赵琳说的文件是那天在办公室里交给她的文件。
原来刚才表哥打电话给她,问的也是这个文件。
难怪在听说她要调职的时候,赵琳的态度会180度的转变。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她的嗓子像是被卡住了般,发不出一点声音,有理说不清,大概可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赵琳给了她当头一棒,把她彻底的敲醒了,死命的把她从梦幻的人性国度中拉了回来,这么明显的布局,她竟然还傻傻的往里跳。
秦曦咬着唇角,眼睛有微微的酸痛。会议室的空调里明明吹得是暖风,她为什么却不停的冒着冷汗,全身一阵虚冷,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般,使不出一点儿劲。
赵琳真的太可怕了。
秦曦转头再去看陆修尧,仍是沉默的留意着周围人的发言。她能乞求他保护她吗?
赵琳见机不可失,不能让别人抢去了主动权,现在所有言论都是对她不利的。
“诸位,请听我继续说完。”赵琳扯开了嗓门,正议论着的经理们纷纷停了下来。
陆修尧却是饶有兴味的表情,听她继续讲下去。
“当然只有一点,是不能够就这么轻易的判定一个人的。”赵琳清了清嗓子,滔滔说道:“刚才那是一点,还有就是我想一个人作案是有动机的吧。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把文件给了谁了,这才是关键。”
赵琳拐弯抹角的解释了一通,还没说出话题的重点,斜眼轻蔑的看着秦曦。“秦曦跟程氏的程总关系可不一般呀。是不是呀,秦家二小姐。”
“秦家二小姐?”众人似乎对这个身份十分的惊疑。
“对,秦曦是秦家老二秦远涛的女儿,当然也就是程氏总经理程睿的表妹。这可是个有力的证据呀。”赵琳冷笑着说道:“虽说秦家与远盛也是相互合作的企业,可两家毕竟还是竞争关系,不排除有商业间谍的可能。一个大小姐不在自家公司上班,却瞒过了周围所有的人跑到敌对的公司来,这不是间谍是什么?或者该说你是别有用心?”
众人一听到这个消息,哗然开来。
似乎不利的局势开始向着秦曦倒去。
她苦笑起来,两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不放开。眼里仅含的一丝酸楚在听到赵琳的血口喷人之后,也强硬的吞了下去。
赵琳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她就是要逼得秦曦走投无路。
秦曦的眼里露出一丝胆怯,她无助的向陆修尧投去求助的目光,期盼着他能站起来为她说点什么。
陆修尧一脸从容的微笑,漠视旁观,对她的祈求视而不见。
秦曦瞬间寒透了心,似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在她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在哪里?所有人的背叛都在顷刻间向她扑来,面对众人的指责,她无力反驳。
宁浩却是一脸的兴致高昂,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悠闲地端起桌边的茶杯。
“原来她就是秦家收养的那个孩子,果然收养的孩子没什么教养。”
调到远盛总部以后,完全进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她可以无视众人的冷漠独自干活,可仍会在无形中受到别人的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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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开始觉得疲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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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尧正在办公室和宁浩讨论着工作上的事宜,秘书通报说赵经理来了,他俩富含深意的对看了一眼,陆修尧让秘书通知她进来。
他便从沙发上站起,踱步到办公桌后坐下。
赵琳正好敲门进来,一脸谄媚的表情,在看到宁浩后,脸色微微一怔,僵硬的扯出笑容,“宁经理,你也在啊。”她点头哈腰似的讨好他。
宁浩对她回以淡淡的微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斜倚在沙发上。
“赵经理什么事?”陆修尧翘起腿搭在另一腿上,闲适的靠在椅背上,似乎赵琳像是不速之客一样,犀利的眸子,以及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霸气,让赵琳的心猛然一慌,但怕被看出破绽,她镇定的走上前说道:“陆总,我是来向您汇报上次文件被偷那件事的。”
“哦?有进展了吗?”陆修尧不以为意的回答,双手交握在一起,没有多余的动作,平淡的好像这不是一件什么大事似的。
赵琳却以为他在等她接下来的话,她放松了心情,继续说道:“是呀,回去之后,我又重新调查了一遍。所有人都挨个问过话,都不知道这件事,根据情况,他们也不太可能会做这种事。最可疑的,还是调来总公司的那三个人,有可能是她们在离职的时候,顺手拿走了。”
陆修尧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赵琳像是受到了鼓舞般,更是来了精神,不像刚才畏畏缩缩的样子,说道:“这三个人中,其中两人的在别人口中的评价都很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倒是那个叫秦曦的,她的风评一直不好,外面都在传说她勾引程氏的总经理,所以总裁,这事您要好好调查一下。”
“你就这么肯定其他人没有问题?”陆修尧听后,冷笑道。
赵琳已经说了谎,不可能再有退步,现在能做的就是要继续去圆这个谎,只好不停地转动脑筋,应付陆修尧的发问。“我也是仔细调查过这件事了,公司总不会无缘无故就丢失文件了吧,肯定是什么人做的。而且办公室的摄像头有拍到秦曦在离开时把一份文件装进了包里,我怀疑很有可能就是那份。”
“唔。”陆修尧一边听着,一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默然不语。
赵琳以为他信以为真,小心着不与他的目光接触,试探性的问道:“陆总,您看这——”
“我知道了,这件事,等下次会议我会认真的讲一下,你先回去吧。”陆修尧像是已经有了决定般,两手的手指有节奏地相互敲在一起,眼睛看着桌面。
“唉,好好。”赵琳点着头,谄笑着退出了办公室,临走时还不忘和宁浩点头示意一下。
待门关上后,一直沉默的宁浩突然开了口,说道:“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嗯,差不多,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陆修尧深邃的眼眸中似乎已有了计划,闪烁出危险的讯息。“看来,有些人放任的太久了。”
宁浩嗤笑出声,“她把你当白痴吗?如果她知道秦曦是陆总的夫人,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你可以提前想象一下。”陆修尧不着痕迹的浅笑道。
宁浩一听他这话,突然间有所领悟,顿时瞠目结舌的坐直了身子。“你、你不会是要——”
陆修尧冷冷一笑,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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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多月的休养,程睿的外伤也渐渐恢复,已经能够下床走动,只不过骨折的手臂仍需要时间恢复。
每一天的日子都是重复的过着,倚靠在床头向窗外望去,深秋的影子重重的印刻在窗户上,秋风瑟瑟的卷起漫天的黄叶。
程睿不自觉的苦笑,他也会有这么惨的一天,先是公司,再是车祸,何时才能是个尽头。心里担心着秦曦,自从那次之后,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到她了,只有小姨来看他时,秦曦会让她捎句话,让他好好的休养。
听说,她被调到远盛的总部了,忙碌是肯定的了。程睿一面替她高兴,一面又为她担心。秦曦不是个善于勾心斗角的人,担心她是否会被欺负,从小娇生惯养惯了,出了社会需要面对很多的问题,在他的眼里,她总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想到这,他记起之前秦曦来看他时带来的那份文件,后来他母亲来时,也忘记了让她捎回公司。
他循着记忆,走到桌边,果然那份文件还安好无损的摆放在那。
程睿的右手仍旧不能够动,只能把文件放在桌面,左手翻动纸张。
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确实让他触目惊心的内容。
他的神情一凛,快速的翻动着文件后面的内容,全是远盛和其他企业合作的资金报告。
他神情严肃的把文件翻了一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这怎么看都像是远盛的机密文件,怎么会说是他开会时落下的文件。是秦曦拿错了,还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外面的冷风呼呼刮得玻璃沙沙作响,程睿从未如此的心神不宁。
他匆忙的寻找着自己的手机,寻找着那个名字拨出。
手机在响了两三声后,很快的被接了起来,“喂,表哥,我在上班啊。你的伤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曦曦!”程睿没空寒暄,慌忙说道:“你那份文件谁给你的!”
“什么文件?”突然间的提问,让她一头雾水。
时间过去了半个多月,秦曦自然也不会往脑子里记。
可还没等她细想,李茗涵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叫道:“秦曦,到会议室一趟,有事找你。”
“哦。”秦曦回过头,对着手机里的程睿说道:“表哥,我不跟你讲了,我这边有事,等下班后再打给你,拜。”
未等程睿回复,就匆匆忙忙的挂断了手机,跟上了李茗涵的脚步向会议室走去。
程睿也听见了那边叫秦曦去会议室的声音,他大感不妙的就冲出病房。
秦曦被李茗涵领着进了会议室,刚一踏进门,一个凌厉的指控声直冲着向她扑来。“是她!就是她偷了文件!”
“我?”秦曦纳闷的反手指着自己,疑惑的看着正一脸怒气的赵琳。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在睡觉前更了一章。
周六要开始忙了,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不能休息,我晚上尽量更文,由于现在真的很忙,可能会两天一更吧。
☆、第三十三章
会议室内,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向秦曦看过来。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一头雾水的看着赵琳莫名其妙的指控。即便如此,她仍有些胆战心惊的把两手交握起来,不安的握紧拳头又放开。最近一直被李茗涵批评,她会不由得的联想到自己又犯了什么错。
这是她第一次到会议室,却要面对这么多双目光,怯懦的想要逃离。
大概是发现了秦曦的恐慌,陆修尧冷笑着,搓动着手中的钻戒,与秦曦的那一枚是一对,秦曦由于怕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自从那晚之后,就一直没有戴过。
他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让人不寒而栗,眼睛盯着桌面上的文件,声音缓而危险的说道:“赵经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这位小姐偷走了公司的文件,可不能妄下定论。”
秦曦听到他的声音后,立刻闻声四处搜寻着人,果然,陆修尧在会议室的正前方。
房间的空调呼呼的开着,隔绝了窗外的冷风,秦曦的脸热成了一片。虽然距离的那么远,陆修尧清俊的面容看在秦曦眼里,心里却顿时踏实了不少,可心脏还是活跃的跳个不停。
陆修尧一直低眉,似乎没有发现她的注视。她害怕自己给他造成困扰,却又想要得到解脱。
李茗涵在留意到她一直注视着陆修尧,略显清冷的脸上,更是冷若冰霜。
“当然有。”赵琳自鸣得意的微微扬了扬下巴,她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才敢这么说。
秦曦脑中嗡的一响,赵琳前面说她偷了文件,她偷了什么文件?
“嗯。”陆修尧微微一笑,神色看似悠闲,像是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会议室里其他经理都不敢吱声,沉默的看着事情的发展,毕竟陆修尧也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谁都不想惹祸上身。
赵琳看着秦曦,不屑的说道:“如果真要找证据,我可有的是了。首先,监视器有拍到她把文件装进包里的过程。可能会有人怀疑,怎么能确定那个就是丢失的文件。”赵琳站在自己的位前,两手撑着桌面,环顾了一下在座的各位经理,继续说道:“很简单,因为机密文件都装在统一的文件袋里面,为的是与别的文件区分开来,摄像头上拍下来的,正是特殊的文件袋。”
“赵经理,如果不看看里面的内容的话,你怎么能确定,也有可能里面放的是别的文件。”
“我看这事还是交给警察吧。”
“不能光凭这点就说这小姑娘偷了东西吧,赵经理,你可要查仔细了。”
“就这么决定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
面对众位经理的发问,全是偏袒秦曦的建议,赵琳脸上的笑容一时挂不住,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秦曦似有如梦初醒的感觉,听完她说的话之后,慢慢的反应过来,赵琳说的文件是那天在办公室里交给她的文件。
原来刚才表哥打电话给她,问的也是这个文件。
难怪在听说她要调职的时候,赵琳的态度会180度的转变。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她的嗓子像是被卡住了般,发不出一点声音,有理说不清,大概可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赵琳给了她当头一棒,把她彻底的敲醒了,死命的把她从梦幻的人性国度中拉了回来,这么明显的布局,她竟然还傻傻的往里跳。
秦曦咬着唇角,眼睛有微微的酸痛。会议室的空调里明明吹得是暖风,她为什么却不停的冒着冷汗,全身一阵虚冷,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般,使不出一点儿劲。
赵琳真的太可怕了。
秦曦转头再去看陆修尧,仍是沉默的留意着周围人的发言。她能乞求他保护她吗?
赵琳见机不可失,不能让别人抢去了主动权,现在所有言论都是对她不利的。
“诸位,请听我继续说完。”赵琳扯开了嗓门,正议论着的经理们纷纷停了下来。
陆修尧却是饶有兴味的表情,听她继续讲下去。
“当然只有一点,是不能够就这么轻易的判定一个人的。”赵琳清了清嗓子,滔滔说道:“刚才那是一点,还有就是我想一个人作案是有动机的吧。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把文件给了谁了,这才是关键。”
赵琳拐弯抹角的解释了一通,还没说出话题的重点,斜眼轻蔑的看着秦曦。“秦曦跟程氏的程总关系可不一般呀。是不是呀,秦家二小姐。”
“秦家二小姐?”众人似乎对这个身份十分的惊疑。
“对,秦曦是秦家老二秦远涛的女儿,当然也就是程氏总经理程睿的表妹。这可是个有力的证据呀。”赵琳冷笑着说道:“虽说秦家与远盛也是相互合作的企业,可两家毕竟还是竞争关系,不排除有商业间谍的可能。一个大小姐不在自家公司上班,却瞒过了周围所有的人跑到敌对的公司来,这不是间谍是什么?或者该说你是别有用心?”
众人一听到这个消息,哗然开来。
似乎不利的局势开始向着秦曦倒去。
她苦笑起来,两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不放开。眼里仅含的一丝酸楚在听到赵琳的血口喷人之后,也强硬的吞了下去。
赵琳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她就是要逼得秦曦走投无路。
秦曦的眼里露出一丝胆怯,她无助的向陆修尧投去求助的目光,期盼着他能站起来为她说点什么。
陆修尧一脸从容的微笑,漠视旁观,对她的祈求视而不见。
秦曦瞬间寒透了心,似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在她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在哪里?所有人的背叛都在顷刻间向她扑来,面对众人的指责,她无力反驳。
宁浩却是一脸的兴致高昂,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悠闲地端起桌边的茶杯。
“原来她就是秦家收养的那个孩子,果然收养的孩子没什么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