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寡人为后_分卷阅读_99
  孟棋楠咬着唇,过了会儿才笑眯眯道:“我说过什么吗?不记得了呀!”
  “装疯卖傻……”
  卫昇笑着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角,像是紧绷许久的弦松懈下来,微微叹息:“从前朕的身边只充满了算计、争夺,有时候看见嫔妃们蓄意的讨好邀宠,只觉得腻烦,一想起这样的日子要过一辈子就发慌,像吞了只苍蝇似的恶心发堵。其实在宫里算计没有错,但算计到朕头上来,却是绝对不能忍的,偏偏她们最爱谋算的就是朕……后来朕也就想通了,就这样罢,朕对她们何尝不是存了利用之心?慢慢儿蹉跎着,以前的年岁也就糊里糊涂过去了。”
  “如果不是你,朕恐怕还过得浑浑噩噩。”他满眼怜爱地看着孟棋楠,“咱们初识之际,朕老在你身上吃亏,当时真是恨不得把你嚼碎了咽下去,慢慢的朕觉得你怪有趣儿的,比一般女子有见识有度量,再后来你古灵精怪的主意多,能帮朕捉奸臣抗外敌,简直像个打仗的女将军,威风极了……认识你越久,朕就越发想跟你在一起,了解你多一些。小狐狸,朕是真的被你迷住了。”
  他说一大堆,孟棋楠再傻也听得出来这是在表白,她活了两辈子这是头一回经历这么正儿八经的示爱,不禁脸颊一红:“我也常常算计人的……”
  “那不一样,你是帮朕算计别人,不是算计朕。你顶多有时候使些小性子,跟朕怄气罢了。”卫昇郑重其事吻上她额头,“所以不要辜负朕,你对朕真心,朕也会对你真心,一辈子都真。”
  一辈子那么长表叔公都许诺了?哎呀呀,这么正经好不习惯,寡人好害羞!
  孟棋楠双手捧脸,遮住腮边可疑的红晕,重重点头:“嗯!”
  反正都决心要跟表叔公睡一辈子了,寡人就吃亏一点答应了罢。
  “启禀皇上,贵妃娘娘求见。”
  这时安盛在门外禀告,打断了两人腻歪说情话的气氛。卫昇皱皱眉头,一是不解纪婉兰此时为何而来,二是不怎么想见她,便道:“天寒地冻的,不用请安了,叫她回去吧。”
  安盛道:“贵妃娘娘说有要事,恳请皇上务必见她一面。”
  孟棋楠一听劝道:“去吧去吧,她十天半个月也难得出门一次,这回说有要事,必定是很大的事,你去听听也好。”
  “就没见过你这么爱把朕往外推的,罢了,朕去见她。”
  说完卫昇连衣裳也没换就出去了,只道三两句打发了人就能回来。孟棋楠便独自换下湿衣,只着绢裤罗衫待在暖烘烘的屋内,一边梳头一边等卫昇。
  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只见门口帘子一飞,卫昇钻进门来,肩头落满雪片。
  孟棋楠笑嘻嘻扑过去:“表叔公你怎么又沾了一身雪?快拍掉!”
  她的手还没碰到他,便被他一把掐住了咽喉。
  孟棋楠愣了:“表叔公你干……什么……”
  卫昇的神情比冰雪还要冷上三分,他眉峰冷凝,眼中阴霾大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谁?”
  楚国嘉兰郡主,闺名不是棋楠,生母也不姓孟。
  她自幼养在深宫,不识水性不擅骑射不会击鞠。
  她对楚国右相痴心一片,和亲途中曾为情自杀。
  若嘉兰郡主真的有眼前之人的谋略与胸怀,替父谋逆篡位怎会失败!
  孟棋楠只是孟棋楠,绝非楚嘉兰。
  卫昇思及此处只觉通体冰寒,只因枕边人是表弟亲自送来,便不曾怀疑过她的身份。她是谁?她为何要接近自己?她有什么目的!
  倘若她另有筹谋……简直不可想象。
  卫昇收紧了五指:“你不是楚国郡主,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寡人:寡人是你侄孙女儿,真滴……@表叔公
  表叔公:骗纸!大骗纸!朕才不信这么荒谬的解释呢,哼。
  酒叔:她说的是真的。。。
  66v章
  66、软禁
  孟棋楠紧紧闭着嘴,一张小脸儿憋得通红。
  她要怎么说明白?说她借尸还魂,而且是一条五十年后的亡魂?
  无法解释,真相只会让人觉得是无稽之谈,甚至还会让他彻底失去对她的信任。怀疑就像岩石上的一条裂缝,你越是着急辩白,裂缝也就越加扩大,最后整块石头都分崩离析。
  卫昇怒不可遏,他对她的包容和忍让,却换来这样一个惊天秘密,他感觉自己被背叛了:“说话!你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想害朕!”
  “……不是。”
  孟棋楠极为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脸庞已经变得发紫。卫昇见她难受得快要窒息了,终于心头一软,松了手扔开她。
  “咳咳咳——”孟棋楠摔在地上捂着喉咙咳嗽不止,眼角都湿润了。
  安盛听见里屋的动静便来询问:“皇上?”
  一盏瓷杯砸出来摔成碎渣。
  “滚!”
  安盛连滚带爬让人都撤出了小院子,远远地守在外院。
  卫昇弯腰擒住她的肩头,大掌捏得她生疼:“朕要听实话,你是谁?谁指使你冒充楚国郡主?”
  孟棋楠喘顺了气儿,抚着胸口斜眼看他,唇角带上讥诮的笑:“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嘉兰郡主。我是孟棋楠,一直都是,孟、棋、楠。”
  卫昇怔了怔,回想起他们在侯府花园的初次相逢,她当时说的名字就是棋楠,还给他看了腕上的伽南香珠串。但这并不能成为洗脱嫌疑的证据,卫昇的疑虑仍未打消:“真正的郡主在哪里?你为什么会顶替她?”
  孟棋楠脑子转得飞快,决定冒一次险。她的脸色顿时变作惨白,五指紧抓衣襟,悲凉地说:“她死了。”
  “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