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想打我_分卷阅读_25
  原飞槐又缓缓道:“他才从国外回来,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陈谋道:“你和他……认识?”
  原飞槐一字一顿道:“不认识。”
  陈谋只觉的原飞槐看见那个叫王梓诏的人后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与其说是在走神,不如说是在思考什么。
  陈谋又道:“他怎么了?”
  原飞槐道:“他啊……没怎么。”原飞槐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握着陈谋的手,这时他的手突然发力,把陈谋捏的倒吸一口凉气。
  陈谋哎哎的两声,原飞槐才反应过来,急忙放开了陈谋的手,还歉意的看了他一眼。
  陈谋道:“你到底怎么了?”
  原飞槐道:“我没事……走吧,回家。”
  原飞槐不肯说到底怎么了,陈谋问也问不出个缘由,但看原飞槐的表情,恐怕也绝不是在想着什么风花雪月的事,因为从离开餐厅到家,原飞槐脸上都透出一种冰冷刺骨的阴郁。
  那种表情是陈谋从未在原飞槐脸上见到过的,即便是他们吵架吵的最厉害,甚至于动手的时候,他都没见过原飞槐这种仿佛对某人恨之入骨的可怖眼神。
  因为这个插曲,本来气氛很不错的一晚彻底的毁了。
  陈谋上床睡觉的时候原飞槐还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陈谋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还是觉的自己睡不着,于是便爬起来想去书房看看原飞槐到底在干什么。
  书房一般都是原飞槐在用,陈谋几乎很少进去。平时书房也是上着锁,唯一的钥匙还在原飞槐手里,那里几乎变成了原飞槐的私人空间了。
  好在陈谋不是什么好奇心特别重的人,不能进去就算了,他觉的即便是情侣,也有不想让对方知道的隐私空间,有些事情根本不必强求。
  书房的门紧闭着,陈谋敲了敲门,隔了两秒钟,里面才传来原飞槐的声音:“怎么了?”
  陈谋道:“睡不着,你在干吗呢。”
  片刻后,里面便传来脚步声,原飞槐开了门,道:“还有点数据没弄完。”
  陈谋哦了一声,他虽然和原飞槐说这话,眼神却有些不由自主的往房间里面瞟,很普通的房间,和他刚搬进这间屋子时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换了一套神色的窗帘外,就没什么变化了。
  原飞槐道:“想进来看?”
  陈谋嘟囔道:“有什么好看的……”话虽如此,他却还是跟着原飞槐走进了书房。
  屋子里有一股新书的味道,陈谋坐在桌子旁边的一个单人沙发上,原飞槐则又回到桌子前敲击着键盘。
  和他想的不太一样,陈谋有些走神的想,他本以为这间屋子里有些什么关于原飞槐的秘密呢,结果却如此的普通,莫名的让他觉的有些失望。
  原飞槐没去关心陈谋想什么,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他做完了自己的事情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陈谋已经在那张小小的沙发上睡着了。
  沙发是挺小的,陈谋连脚都放不上去,于是他便支着脚,歪着头,以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原飞槐把电脑关机,然后起身走到了陈谋的身边。
  陈谋睡的很熟,眼睛闭着,胸膛有节奏的上下起伏,睡眠质量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这个姿势的影响。
  原飞槐知道陈谋挺好养活的,跟他一点点爱,他就会像条第一次尝到荤腥的小狗一样跟在自己的身边,快活的摇着尾巴,怎么赶都赶不走。虽然有时候会突然咬人,但这也并不能抹灭他作为一个恋人的优点。
  原飞槐喜欢陈谋,喜欢他苦恼皱眉的模样,喜欢他喜悦微笑的模样,喜欢他生气的模样,喜欢他哭泣的模样。
  然而这种喜欢却变得有些病态,原飞槐控制不了,他也不想控制。
  伸出手,原飞槐揽住了陈谋的腰,然后轻轻松松的将陈谋抱进了怀里,陈谋有些不适的哼了一声,随即又没了反应。
  原飞槐抱着陈谋离开了书房进了卧室,然后在不惊动陈谋的情况下把他放到了床上。
  陈谋还在睡觉,睡颜安稳,看起来并没有做什么可怖的梦。
  原飞槐弯下腰,亲了亲陈谋有些厚实的嘴唇,那嘴唇的口感一如既往的好,就像陈谋最喜欢吃的果冻那般柔软,甜蜜。
  原飞槐满意了,他知道自己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但只要陈谋陪在他的身边他就可以勇敢的走下去,披荆斩棘,保护陈谋……
  就像陈谋当初保护他的那样。
  第33章 谋谋是哪个
  王冕是独生子。他母亲生她的时候已经三十六岁,完全迈入了大龄产妇的阶段。
  为了怀王冕,他妈在床上躺了十个月,打了无数的保胎针,总算是诞下了这根独苗苗。
  因为从小身体不好,王冕是被宠大的。没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即便是当年他在他家出柜的时候,他爸被气的脸色发青,他妈则是抱着他哭了一场,随后就不了了之了。
  要说被这么宠着,极为被养成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人。但王冕除了稍微娘一些,性格刁钻了一些外,在商业上还是很有些手腕,不然也没有机会接触到原飞槐。
  王冕喜欢原飞槐,从见到原飞槐的第一面起就喜欢上了他。在王冕的眼里,原飞槐就是完美的代名词。
  同志圈是很乱的,王冕又玩得开,于是便见多了那些分分合合的情侣。
  当他知道原飞槐和陈谋谈了十几年的恋爱后,对原飞槐的兴趣不但没有打消反而更加的浓厚了。他不由自主的想,如果原飞槐爱的是他会怎么样,如果原飞槐和他在一起了,他是不是就算是找到了一个可以陪伴自己一生的人?
  于是王冕便开始缠着原飞槐,他想要的东西,很少有得不到的。
  今天王冕又约原飞槐吃饭了,原飞槐虽然显得有些为难,却还是答应了下来,王冕说想介绍给原飞槐认识一个生意上的伙伴,叫他一定要到场。
  原飞槐应下了。
  王冕开着车去接了原飞槐,他一点也不介意被其他人看到他和原飞槐两人亲密的关系,甚至可以说看到的人越多越好,在他的眼中,原飞槐的那个恋人陈谋,根本就不配和原飞槐在一起。那么粗鲁,低劣的就像一个泥巴捏成的人。而他爱的原飞槐自然是那高贵的瓷器。
  原飞槐走了出来,他没有坐到副驾驶而是坐到了后面的位置,王冕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王冕道:“今天有什么想吃的么?”
  原飞槐说随便,他都可以。
  王冕道:“那我定了哦。”
  原飞槐又问了王冕今天那个生意上的伙伴是谁,其实王冕给原飞槐牵线搭桥了很多次,也帮了原飞槐不少的忙。
  王冕说:“那是我的表哥……”他没有注意到坐在后面的原飞槐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王冕继续道:“刚从国外回来,听我妈他们说,是个厉害的角色。”正好事红灯,他踩下了刹车,朝后望了一下,见原飞槐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后,才道,“你最近不是在国外开展业务么,你们两个倒是可以认识一下。”
  原飞槐笑道:“那真是谢谢你了。”
  王冕说客气客气。
  到了餐厅,进了包房,原飞槐看到了一个完全不让他觉的惊讶的人,不过他还是适时的表现出了吃惊,那人看着他,露出笑容,他说:“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有缘分,上天总会让我们见面的。”
  王冕道:“你们两个难道见过了?”
  原飞槐:“嗯,和陈谋一起吃饭的时候,见过一次。”他看上去还没反应过来。
  王冕狐疑道:“那还需要我介绍么?”
  王梓诏道:“我叫王梓诏,是王冕的堂哥,你叫原飞槐对吧?王冕已经和我说过你了。”
  他边说,便朝着原飞槐伸出了手。
  原飞槐握住了王梓诏的手,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客气道:“你好。”
  王梓诏很有礼貌的放开了原飞槐。
  三人开始客气的交谈,王冕作为牵线的人,自然是要顾忌到他们两人的感受。原飞槐则表现的有些拘谨,吃到一半的时候还出去上了个厕所。
  趁着原飞槐上厕所的时间,王冕问道:“怎么样?不错吧,我眼光是不是很好。”
  王梓诏点了点头:“是不错,就是有点羞涩。”
  王冕道:“没事,到时候搞到手了,再好好调教呗。”
  王梓诏笑了,他道:“可以先给我玩玩么?”
  王冕显然有些不乐意,他可是先看上原飞槐的。
  王梓诏道:“王冕……你确定你能把他弄到手?”一句话戳中了王冕担心的事,他追了原飞槐的时间不短了,可原飞槐从来都没什么表示。
  最后王冕还是点了点头,他说:“那你别搞得的太过火,我还想和他过日子呢。”
  过日子,过什么样的日子?王梓诏不把王冕的话放在心里,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飞槐回来了,三人又聊了些便到了晚上,王梓诏主动提出要送原飞槐回家。
  原飞槐看了王梓诏一眼,他抿了抿唇,似乎想要拒绝,但碍于礼貌,还是同意了。
  王梓诏看着原飞槐的脸,眼里的兴趣越发的浓郁。他就喜欢原飞槐这样的谦谦君子,俊挺的就像一株翠竹,有着无限改造的可能性。
  到了家,原飞槐和王梓诏告了别,他慢慢的掏出钥匙开了家里的门,然后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今天陈谋出去和肖嵘打球了,估计还要吃个夜宵,十一二点才能回来。
  原飞槐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他白皙的手掌有些发红,是刚才在洗手间里狠狠用洗手液搓洗过的结果。
  如果说王冕这个人让原飞槐感到厌恶,那王梓诏就是原飞槐憎恨的对象。他恨王梓诏,恨的想把他剥皮抽筋,让他以最痛苦的方式死掉。
  原飞槐不急,因为他相信自己能办到,王梓诏早晚会掉进他的陷阱,他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像一只静待在黑暗中的蜘蛛,等到猎物黏在了网上,他便以优雅的姿态将毒液注射进去。然后猎物便会清醒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溶解,然后慢慢的在绝望中死去。
  不过那是之后的事了,现在的原飞槐,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他要确认一件事。
  时针停留在了十一点,门口响起了开门的声音,陈谋手上拿着篮球,发现屋子里一片黑暗。他顺手开了灯,却发现原飞槐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陈谋被吓了一大跳,手上的篮球啪的一下落到了地上。
  原飞槐冲着陈谋露出一个笑容,他说:“你回来了。”
  陈谋看着原飞槐的笑容只觉的毛骨悚然,他结结巴巴道:“回、回来了,飞槐……怎么了?”
  原飞槐道:“没事。”
  陈谋往里面走了两步,或许是直觉,他并不想靠近的现在的原飞槐。
  原飞槐道:“怎么了?不过来?”
  陈谋尴尬的笑了两声,就见原飞槐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然后叫陈谋坐过来。
  陈谋迟疑道:“我身上都是汗,等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吧。”
  原飞槐只是重复那两个字:“过来。”
  陈谋打了个哆嗦,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原飞槐这个眼神了,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害怕原飞槐,可真当原飞槐发火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从内心深处溢出了一种恐惧,那种恐惧让他觉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陈谋还是走了过去,他有种感觉,即便是他自己不走过去,原飞槐也会有办法让他过去。
  原飞槐叫了陈谋的名字,他叫道:“谋谋。”
  屋里没开空调,原飞槐只穿了一件衬衫,三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冷,他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嘴唇都变得有些发紫。